下一秒,躺在床上的帝卿突然睜眸,眼中瞬間燃起滔天怒火。容祈,你以為我躺著就什么都聽不到什么都感覺不到了嗎?!我都聽到了,如果連你都沒資格,那誰還有資格?!既然你親了我,那就要對我負(fù)責(zé)!這次,換我來追你,你別想逃!
帝卿當(dāng)機(jī)立斷,迅速掀開被子下了床,這次才剛醒就感覺體內(nèi)靈力充沛,隱隱又有要晉升的趨勢,似乎只差一個契機(jī)了。她蹙了蹙眉,決定將晉升什么的能壓先壓一下吧,現(xiàn)在可不是時候,找仙皇要緊。帝卿推門出去,院子里銀沐和銀翼正小心翼翼地守著,見她出來,兩人眼睛一亮,還未等他們開口,只聽見帝卿道:“立刻派所有能調(diào)動的人手出去找仙皇?!?p> 銀沐和銀翼對視一眼,緊張道:“小姐,是您的身體——”
“不是我?!钡矍涑脸恋?,“是容祈,他為了我中了火毒,只有仙皇可以救他。另外,銀翼,你派傳音鶴去問問師父,看他知不知道有關(guān)仙皇的事?!?p> “是!”
聽說容祈是因為帝卿中的火毒,銀沐和銀翼辦事也格外的用心高效。這整整七日,帝卿一直呆在水銘的秘密院子里等消息,容祈受傷的事她并沒有告訴水銘,但水銘畢竟已經(jīng)歸順了她,尋找仙皇的事自然也有水銘的一份了。
此刻,水銘正把近幾日手下的人得到的消息匯報給帝卿,突然,銀翼閃身出現(xiàn)在房內(nèi),急迫道:“小姐,圣尊來信!”
帝卿有些驚喜地起身,迫不及待地接過信看了起來。
初塵的信中寫道:“卿兒,仙皇長在極寒之地,世間極寒之地不止一處,但最有可能孕育出仙皇的極寒之地恰好就在下界星海。星海內(nèi)十分危險,小心!”
帝卿大喜,抬頭對還站在原地的水銘道:“我?guī)煾刚f仙皇在星海?!?p> “星海?”水銘疑惑地蹙眉,“可是我的人打聽到的消息顯示,仙皇長在極寒之地???”
“星海不是極寒之地嗎?”帝卿一臉疑惑,“那它是什么地方?”
“星海是一處星辰墜落之地,因為景象壯觀綺麗,所以被稱作星海。在那里墜落的星辰基本都蘊(yùn)含極其強(qiáng)大的靈力,而且那些靈力很容易突然爆發(fā),并且這種爆發(fā)殺傷力極強(qiáng)且沒有規(guī)律,就算上三界的人也不敢輕易踏入星海,因此星海也被稱作死亡之地?!彼憞@息一聲,“至于那里的溫度,由于經(jīng)常發(fā)生爆炸,溫度一直都挺高的,沒道理會有極寒之地啊?!?p> 帝卿眼眸一沉:“可這信確實是師父寫的,不會有假。師父這么說必定有他的道理,這么久了我們得到的其他消息價值都不大,不如去一趟,總好過繼續(xù)空等,我們的時間不多了?!?p> 水銘看了眼帝卿,裝作漫不經(jīng)心道:“卿兒姑娘為何如此心急,這冰皇是有什么急用嗎?”
“是的,”帝卿不閃不避地回道,“為了吸收火屬性那一星,我中了很嚴(yán)重的火毒,只有仙皇可以救?!彼懧勓?,仔細(xì)打量了下帝卿的臉色,這幾日為了壓制體內(nèi)翻涌著想晉級的靈力,帝卿廢了不少力氣,神色確實有些疲憊蒼白,水銘信了幾分,關(guān)切道:“要不在下為卿兒姑娘招來太醫(yī)瞧瞧?”
“不必了?!钡矍渖裆?,“我已經(jīng)叫人看過了,我的時間不多了,再不找到冰皇就沒法解毒了。若是你執(zhí)意覺得滄烈的太醫(yī)醫(yī)術(shù)過人,去星海的路上讓他們跟著也行,只要不拖累行程?!彼懮裆怀?,他起初還以為容祈中了火毒,帝卿要用冰皇為容祈解毒,現(xiàn)在看來或許真的是他想多了?他頓了頓,朝帝卿一禮:“既如此,在下先告退了?!?p> 待水銘走后,銀翼上前一步道:“小姐,九王爺似乎還有所懷疑?!薄皼]關(guān)系,他有所懷疑便會與我們同去,他靈力高強(qiáng),手下眾多,是找冰皇的一大助力?!钡矍溲垌脸?,“我知道你覺得我可以接管他的勢力,可是十年了,他手下的人真正聽從我這個公主身份的還有多少誰也說不清楚,他敢給我也不敢用,畢竟他那樣的人,看上去君子,但能被天下人和容祈放在一起評價,大致也不會是什么善茬。只有通過他,我才能用好他手中的那份勢力?!?p> 說到容祈,帝卿出了會兒神,半晌嘆息一聲,揉揉額頭:“銀翼,你親自把仙皇有可能在星海這個消息送到祈王府,不要露面,不要透露身份。與其讓他著急而漫無邊際地尋找仙皇,不如把消息告訴他,他手下這么多人,去星海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的吧?!?p> “是?!便y翼看了眼帝卿,在心中輕嘆一聲,轉(zhuǎn)身朝外走去。還是用圣尊留下的傳紙鶴吧,最快又最保險。
另一邊,已經(jīng)回到滄瀾祈王府的容祈靜靜地坐在書房內(nèi),剛剛和歐陽先生談過,他也大致了解了情況。正思索著,凌風(fēng)閃身出現(xiàn):“爺,收到一封信,不知道是誰送來的?!?p> 容祈疲憊地揉揉額角,微微坐直身子,接過紙,看了一眼,眼中沁出一抹笑意:“我知道是誰送來的了,把人都叫回來吧,準(zhǔn)備一下,啟程去星海?!?p> “是?!?p> 凌風(fēng)走后,容祈疲憊地靠在椅子上,想起紙上的內(nèi)容,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其實,帝卿的溯源若來的是他的世界,他還是有所感覺的。畢竟,溯源穿梭于時空間利用的也是空間之力,所以他可以感知到帝卿的出現(xiàn),只是感知不到帝卿的消失。但據(jù)他估計,帝卿的溯源還沒有完全進(jìn)化成功,因此能夠停留的時間大概也就那么長,他掐著時間把該說的都說了,還特意等了一會兒再說對歐陽先生的懷疑,這樣帝卿聽到的應(yīng)該只有關(guān)于他病情的情況了。
他其實也是自私的吧,自私地想用帝卿最后一絲心軟留住她。他不確定目前帝卿是否對他有足夠的好感,但只要有愧疚和感動,對他而言,也足夠了。步步為營向來便是他的作風(fēng),對帝卿的心,他不認(rèn)為如此算計是錯的,畢竟他救她的心是真的,既然救了,拿來利用一下收取點她的心疼也不算什么吧。
只是,容祈沒想到的是,金土二星在帝卿體內(nèi)還沒完全吸收完,每時每刻都有靈力吸收在進(jìn)行,因此帝卿的本命天賦的進(jìn)化比他預(yù)算中的快上許多,已經(jīng)基本可以穩(wěn)定時長了。再過段時間,說不定便可以自主控制使用了。帝卿她,聽到了有關(guān)歐陽毅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