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酥譯蹭地站起身,椅子“啪”地一聲倒在地上。他顧不上這個插曲,大踏步地往外走。
江晟見大家伙投來的探尋目光,淡定地扶起椅子,狀似嘟囔:“老大真尿急了?!?p> 眾人面面相覷,沒敢接茬,boss的玩笑可不敢開。
辛可兒無奈提醒:“小江啊,你還沒被辰總開除真是走運了?!?p> 江晟居然還沾沾自喜:“我和老大可是過命的交情!”
……
秦歌進洗手間,往臉上潑了潑水,等自己看起來正常些,才慢慢地走了出來。
她一出洗手間的門,就被人一把拽住。秦歌驚得抬起頭,便對上辰酥譯深邃的眼神,心里沒來由地一緊。
辰酥譯欺身上前,她一往后退,就靠到墻上。辰酥譯趁機伸出雙手,把秦歌圈在自己和墻壁之間。
秦歌推得推也不開,抿唇道:“辰酥譯,你到底想干嘛?”
“曲兒,對不起……”辰酥譯忽然沉聲說道,“當時的軍訓,我……”
“夠了!”秦歌情緒激動地吼著,“你不要再叫我曲兒。我叫秦歌,我是秦歌,我不是曲兒?!?p> “辰酥譯,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不想聽你離開的理由,就算你真有苦衷,就算你真逼不得已,我也不想聽你的懺悔!”
“你知道我脾氣的,在我這里機會從來就只有一次。錯過了就是錯過。我們以后別再見面了……”
秦歌話未說完,唇就被堵住。辰酥譯狠狠地掠奪著她獨有的清香,一發(fā)不收拾。任她拼命地掙扎,也舍不得放開。
這是他想念了十年的味道。
咸咸的滋味在口中彌漫,辰酥譯倏地清醒,從秦歌的唇上離開,眼神復雜地看著她臉上淌著的淚水。有心疼,有自責。
秦歌憤恨地推開辰酥譯,猶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飛快地竄走。
辰酥譯盯著女人驚慌失措的背影,眼底的神采一點一點地銷聲匿跡,整個人頹廢地靠在墻上,腦中不自覺地回旋著歌詞:
寂寞它每天數(shù)著你那么多的失落,
你想要什么你說只要我現(xiàn)在有的。
可是,倘若你想要的是我的放手,我該如何?
跑出飯店,秦歌發(fā)現(xiàn)手機、包包都落在宴會廳里,不想折回,可身上沒半毛錢又寸步難行。
“小歌——”雪中送炭的聲音從天而降般地傳到秦歌的耳邊,“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秦歌循聲望去,是哥哥開著愛車來接她,心里的陰郁瞬間少了幾分。
“哥——”秦歌咧開嘴叫道,“你怎么來了?”
“你不知道嗎?”秦歌嘯說道,“我剛給你打電話是你助理接聽的,她沒告訴你我在來接你的路上?不對,你不知道的話,那你怎么就出來了?”
“……我知道啊,就是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到了?”秦歌訕訕地笑著,“哥,我好困,你快送我回家吧!”
妹控的秦歌嘯一聽秦歌困了,趕忙打開車門,貼心地護著妹妹坐了進去。
路上,秦歌拿哥哥的手機給可兒打了電話,讓可兒把她落下的手機、包包先拿著,明天到公司再給自己。
見秦歌掛掉電話,秦歌嘯忍不住啰嗦:“我親愛的妹妹,你什么時候惹上丟三落四的毛病了?難道被尹驊的老婆給傳染了?”
“哥,你想被四哥揍你就直說,不用這樣拐彎抹角?!鼻馗枳旖浅榇?,不客氣地說道,“居然敢調侃他寶貝老婆?”
秦歌嘯默默地閉嘴。一時嘴瓢,竟讓妹妹逮到機會教育了一番,失策失策啊。
隔天,秦歌前腳一踏進辦公室,辛可兒后腳就進來。
她趕緊把包包和手機還給秦歌,就跟燙手山芋似的。
秦歌疑惑地看著她:“你怎么了?”
辛可兒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地開口說著:“秦總……我——我昨天喝多了,腦袋卡殼來著,就接了您一個電話……”
“……是辰總打的,我一接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辰總就噼噼啪啪地說了一大堆話?!?p> “秦總,我不是故意的!我肯定不是故意的……”
辛可兒說著,真想哭給秦歌看以表忠心以示清白。
“他——說什么了?”秦歌擰眉問道。
“秦總,我發(fā)誓,我沒聽清!”辛可兒舉起手,真誠地說道,“我真什么也沒聽到!”
秦歌頓了頓,說:“沒事就出去吧?!?p> 辛可兒逃之夭夭的步伐剛踏出了一步,又折回:“秦總,雖然我沒聽清辰總說了什么,但是——辰總好像喝了很多的酒?!焙孟褚粋€勁地說著對不起。
該說的話說完,可兒便趕緊走了。
秦歌的眼神有些空洞,醉酒的辰酥譯,她只見過一次……
意識到自己的思緒偏遠了,秦歌強行把自己拉回現(xiàn)實,過去了都過去了,再想無益。
秦歌聚精會神,對著電腦開始認真地工作。
意如灃前兩天就跟她說,今天中午要一起去“星月”吃飯,千叮嚀萬囑咐的。
秦歌怕遲到被念叨,掐著時間點出發(fā),準時出現(xiàn)“星月”的大廳。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她來到包廂門口,一邊跟服務生道謝一邊自己直接推開門。
包廂里除了母上大人,還有兩個陌生的面孔,一個雍容華貴的婦女,一個青年才俊。
見狀,秦歌心里咯噔一聲,這難道是變相的相親宴?
“小歌,過來坐啊,你傻站著做什么呢?”意如灃生怕女兒掉頭就走,趕緊開口說道,“坐到媽媽身邊來?!?p> 秦歌默默地走過去坐下。
意如灃立即笑著介紹:“這是媽媽的好朋友,趙麗。”
秦歌淡淡地叫了聲:“趙阿姨?!?p> 趙麗倒是樂呵呵地應下:“小歌嘴真甜?!?p> 意如灃笑了笑,又接著介紹:“這是你趙阿姨的兒子,宋韋陽。剛從國外回來,現(xiàn)在已經進家族企業(yè)歷練,前途無量啊?!?p> “阿姨過獎了。”宋韋陽雖然謙虛地說著,但挺直的腰桿不自覺地泄露了他驕傲的姿態(tài)。
趙麗說著:“要我說,還是小歌有出息。我可看了新聞,‘閃爍’在秀展上表現(xiàn)得很出彩,現(xiàn)在肯定更上一層樓?!?p> 意如灃擺了擺手,說:“孩子運氣好罷了?!?p> 秦歌抿了抿唇,意有所指地說:“是啊,像我這種靠家里的,做什么都行,運氣自然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