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45分鐘的數(shù)學課，對秦歌和高小佳來說特別漫長。好不容易挨到下課鈴聲響，她們倆立刻靈魂被掏空般地趴在桌上。
忽然，秦歌兩眼亮晶晶的，激動地搖著高小佳的胳膊：“我想到辦法了！”
“啥？”高小佳一頭霧水，難道是想到解變態(tài)數(shù)學題的辦法了？不能夠啊。
“接近他的辦法?！鼻馗枰荒樑d奮。
高小佳愣了一兩秒，和她湊成二臉興奮。
……
一連好幾個星期，秦歌一下課就立刻收拾書包走人，速度快得高小佳都來不及問上一句話。
這天周五放學，高小佳一見秦歌收拾書包，立即拉住了她：“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秦歌一邊收拾書包一邊回道：“忙著約會啊?！?p> 高小佳驚得張大了嘴巴：“……和辰酥譯？”
臥槽，這速度杠杠的。
秦歌沖她笑了笑，抓著收好的書包馬上溜走，消失得無影無蹤。
高小佳怔愣片刻，才回過神來，這是承認呢還是承認呢。
周六上午，高小佳給秦歌打了通電話，準備約出來看電影。
結(jié)果電話一接通，秦歌支支吾吾地拒絕著。
高小佳抓住其中的貓膩，叫道：“你不會真在約會吧？”
秦歌壓低嗓音，胡亂地“嗯”了聲便掛斷電話。
辰酥譯瞥了她一眼，秦歌心虛地垂下腦袋瓜。
“這道題，就這么解?！背剿肿g把數(shù)學練習冊推到她的面前，自若地說道。
秦歌抬頭，盯著面前的練習冊，強迫自己專心看題。
辰酥譯在旁，視線淡淡地落在她的頭頂上。秦歌緊張得咬住筆蓋，心慌地連題目都看不進去。
須臾，辰酥譯伸手拿過練習冊，輕聲說著：“不會就直接問?！?p> 秦歌尷尬地點著頭，她題目還沒看完呢。
辰酥譯拿過她手中的筆，在草稿紙上寫解題思路，一步一步寫得很詳細。
秦歌看著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紙上轉(zhuǎn)動，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紅暈悄悄爬上她的臉頰。
“啪”的一聲，秦歌的胳膊肘被餐盤撞上，不禁“嘶”了一聲。
拿著KFC餐盤的小女孩，靦腆地說著對不起。
秦歌偏頭看了她一眼，安撫地沖她笑了笑。小女孩的媽媽走了過來，連忙說著對不起。
秦歌忙說：“沒關(guān)系?！?p> 小女孩的媽媽接過餐桌，又說了聲不好意思，牽著小女孩的手走到一邊的位置上坐好。
辰酥譯垂眼，輕聲問道：“沒事吧？”
秦歌搖頭。自從和辰酥譯約在KFC補習，人多時被撞個一兩下很正常，她習慣了。
辰酥譯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明天不要來這里了。”
“你說什么？”秦歌緊張道，“你反悔了？不能啊，你答應(yīng)過我你要輔導(dǎo)我數(shù)學的……”
辰酥譯清了清嗓子，打斷秦歌絮絮叨叨的話：“我們換個地方。”
看著秦歌不解的神情，辰酥譯定了定神，繼續(xù)說著：“這里人太多，效果不好?！?p> 秦歌眨了眨眼，理解了他的意思，隨即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