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吳霸等人之后,四人進了屋子,屋子不大,彌漫著一股藥味。
“蓮兒,外面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吵?咳咳?!币粋€形如枯槁的老人扶著門框,不停的咳嗽。
白蓮臉色一急,連忙走過去扶著老人“爹,不是叫您不要亂動嗎?!卑咨彽恼Z氣中充滿了責怪和關(guān)心。
“沒事,爹的身子爹自己清楚,就是拖累了你呀?!崩先丝聪虬咨彽难凵裰谐錆M了溺愛,“這三位是?”老人轉(zhuǎn)頭看向十一三人。
“老人家,在下謫天居,是逍遙山大弟子,這兩位分別是我的二師弟和小師弟。”謫天居上前一步。
“老人家,打擾了。”雁南行和十一拱了拱手。
“哦,原來是逍遙山的高徒啊,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師父還好嗎?”老人臉上帶著笑意。
“老人家認識家?guī)??”謫天居有些詫異“敢問老人家名號??p> 老人擺了擺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只不過早些年見過令師,像我這樣的小人物,恐怕令師早就忘了吧?!?p> 謫天居看著老人的模樣,若有所思“白?老人家,我跟隨家?guī)煂W過一些醫(yī)術(shù),可否讓晚輩給您把把脈?”
老人點了點頭,將手伸出。謫天居搭上老人的手腕,一言不發(fā)。
“怎樣,小大夫,我得病可有得治。”老人看著謫天居,一臉釋然。
謫天居的臉色嚴肅,直視著老人的雙眼,許久,開口問道:“前輩可是白澤?二十年前,長風鏢局的總鏢頭白澤?!?p> 老人有些詫異的看著謫天居“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方才晚輩為前輩號脈,發(fā)現(xiàn)前輩并無生病?!?p> “怎么會?那我爹是怎么了?”白蓮一臉焦急的望著謫天居。
謫天居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白前輩是體內(nèi)的暗傷爆發(fā),加上以前練武時留下的一些暗疾,這才導致了白前輩現(xiàn)在這個樣子?!?p> “不錯,我的確是因為暗傷才導致了我現(xiàn)在這樣,可是你又怎么確定我就是白澤呢?”老人饒有興趣的看著謫天居。
謫天居搖了搖頭:“光憑這個的確無法判斷,但是,前輩體內(nèi)的寒氣實在是太過恐怖,想必每個大夫開的都是祛寒補陽的方子吧。身體會變成這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中了玄陰門的玄霜掌?!敝喬炀宇D了頓又繼續(xù)說道“玄霜掌,以極陰極寒聞名武林,中掌者會在一刻之內(nèi)血液凝固而死,即使化解了也會留下暗傷。師父曾經(jīng)說過一件事,當年他游歷江湖之時與玄陰門結(jié)怨,遭到伏擊,幸得長風鏢局總鏢頭白澤所救,可白澤卻遭到玄陰門的報復,后來師父以武當純陽功逼出大半寒氣,才保住了姓名。前輩體內(nèi)的傷確是玄霜掌造成的無疑,前輩也是白蓮姑娘的爹,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星河子還真是教了個好徒弟啊?!卑诐纱笮χ?,看向謫天居的眼光也充滿了贊賞。
謫天居抱拳:“前輩過譽了,不過前輩,你這暗傷恐怕世間除了醫(yī)仙前輩無人能治了?!?p> 白蓮還在消化這謫天居剛才的解釋,聽到謫天居現(xiàn)在的話,開始慌亂起來“謫大哥,那怎么辦啊!”
“丫頭,爹的身體,爹自己清楚,有你這樣一個閨女,爹也已經(jīng)無憾了。”白澤揉著白蓮的頭。
謫天居無奈的聳聳肩:“白姑娘,我只是說前輩的傷只有醫(yī)仙前輩能治,卻沒說沒有辦法治啊?!?p> 白蓮哭的梨花帶雨:“你都說只有這個什么醫(yī)仙前輩能治了,那我們上哪去找他啊,這不還是沒辦法嗎?!?p> 謫天居看著白澤不停的安慰著白蓮,走出門外吹了一聲口哨,抬頭看著天空。
十一也抬頭望著天上,拱了拱雁南行:“二師兄,大師兄在干嘛呢?!?p> 雁南行瞥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看著白蓮,心不在焉的答:“是天涯,師父養(yǎng)的鷹,我們下山師父讓它跟著我們,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即使聯(lián)系上師父?!?p> 十一點了點頭,眼神里滿滿的崇拜。就在這時,一只全身雪白的鷹俯沖下來,落在謫天居的肩上,親昵的蹭了蹭謫天居的臉。
謫天居轉(zhuǎn)身進了屋子,看著還在不斷抽泣的白蓮和不知所措的白澤:“白前輩,家?guī)熆偸悄钸吨悖瑒偤冕t(yī)仙前輩現(xiàn)在就在逍遙山上,不如上山修養(yǎng),老友相聚。”
白蓮轉(zhuǎn)頭看著謫天居“謫大哥,你說的是真的?那個什么醫(yī)仙前輩就在逍遙山上?”
謫天居點了點頭。
“爹,我們?nèi)ュ羞b山吧,無論如何都要治好你?!卑咨張远ǖ目粗诐伞0诐蔁o奈的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謫天居:“那就麻煩小哥你了,又要打擾了你師父了?!?p> 謫天居搖了搖頭:“怎么會呢,老友相聚,該是開心才對。前輩你這可有紙筆。”
白蓮拿出了一根炭筆和一塊白布:“只有這個?!敝喬炀咏舆^炭筆和白布,寫明了緣由,將白布綁在‘天涯’的腳上,拍了拍‘天涯’,看著‘天涯’飛遠。
“前輩,我已經(jīng)將事情經(jīng)過寫下,天涯會帶給師父,您和白姑娘在此等候,明日會有人來接您上山?!敝喬炀訉⑻抗P和白布交還給白蓮,朝白澤說到。
白澤點了點頭:“這個時間你們下山是為了參加薛老頭的壽宴吧?!?p> 十一三人點了點頭,謫天居抱拳:“前輩說的不錯,這是師父交代的事,不敢逾越,否則我們師兄弟三人該親自送您上山?!?p> 白澤擺了擺手:“又不是什么金貴的人,不用那么麻煩。既然這樣,你們也快啟程吧,此地到長安還有段路程呢?!?p> 三人告別了白澤和白蓮,重新上路,謫天居看著三步一回頭的雁南行,笑罵道:“別再看了,已經(jīng)看不見了,等到前輩他們上了山,師父肯定不會讓他們走的,等回了山你可以天天看?!?p> 雁南行冰冷的臉上出現(xiàn)了慌張,強行讓自己看起來很鎮(zhèn)定:“大師兄你別亂說,十一還在旁邊呢?!?p> 十一不屑的瞥了一眼:“二師兄,你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你喜歡白蓮姐。”
雁南行的臉漲得通紅,半餉說不出話來,三人就這樣打打鬧鬧的,望長安趕去,殊不知,有什么樣的陰謀在等著他們。
......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黑影里一個嫵媚的聲音傳來。
“一切就緒,大人?!?p> “很好,仙宮已經(jīng)太久沒有現(xiàn)世了,就用薛家的這場壽宴來宣告仙宮的回歸吧。哈哈哈哈哈哈?!迸曉絹碓竭h,直至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