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捷報啊!”朱副將興奮地沖進凌云閣,雙手遞上沈嫣菡送往天池的信箋。
“快拿來!”
獨孤天索走下臺階,直接將信箋從朱副將手里奪了過來。
“這半年了,就剛出征時的一封信,老夫這顆心懸著半年了。”
獨孤天索邊說邊展開信箋:
“義父,此番平北,大獲全勝。北鉞大軍全軍覆沒,不日方歸。女嫣菡?!?p> “哈哈哈,你瞅瞅,你瞅瞅。我上次說什么來著,嫣菡出征,憑借她的武功和機智根本就不用擔心,肯定大獲全勝,這不,捷報來了吧?!?p> 獨孤天索看到嫣菡的捷報滿臉都是笑意與得意。
“是啊,主公。少主武功蓋世,是百年罕見的巾幗英雄啊?!?p> “說得好!朱副將,傳下命令,所有新募的兵馬半月后出天池相迎!”
“末將領命!”
看到自己被沈嫣菡抱著放到盛滿熱水的木盆里,洛琴裳有些驚慌。
“你要做什么?”
洛琴裳嘴唇發(fā)紫,原本就身受重傷加上連日來的勞碌,讓她的身體疲累不堪。
“幫你洗漱,給你療傷。然后隨我一起回天池!”
沈嫣菡柔聲細語道。
琴裳皺起了眉頭:
“你...你說什么?跟你回天池?”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在我眼里你一直是我的親妹妹,也該回家了。”
琴裳一把推開沈嫣菡,由于自己乏力,還在寬大的木盆里嗆了口水:
“不,我死都不會回那里。沈嫣菡,你贏了,贏得漂亮、贏得徹底?!?p> 她突然一把抓住沈嫣菡的手:
“你要么就一掌給我個痛快,要么就讓我回北鉞。你讓我回那個充滿仇恨的地方,我不去!”
她的眼神虛弱中透露出憤怒。
“琴裳,你還記得嗎,我們小時候,經(jīng)常在一起戲水,親密無間。每次你被師父責罰總是讓我去幫你說情,犯了錯誤也求我?guī)湍沩敯?。當時你那雙大眼睛可真是明媚動人。”
洛琴裳轉過頭去:
“如果你還關心我,你就不應該俘虜我,應該讓我回北鉞?!?p> “難不成你還貪圖宗家的榮華富貴嗎?”
沈嫣菡用藥粉輕輕涂在洛琴裳玉肩上的傷痕之處:
“正是因為我關心你,我才不可能讓我妹妹居于敵方。南堯和北鉞有數(shù)十年之戰(zhàn)患,雖然南堯君主昏庸,朝局紊亂,武林殺戮不斷,但是至少我南堯兵馬在北鉞兩倍以上。長此下去,北鉞被擊敗是遲早的事情?!?p> 沈嫣菡來到洛琴裳面前,輕輕用藥液點拭著她鎖骨上被游云指點破的傷口。
“我的脾氣你很了解,你今日不殺我,又不放我,強行把我?guī)Щ啬蠄?,想必等我痊愈之后會翻起什么風浪你也了解吧?!?p> 洛琴裳強忍著藥液融進傷口帶來的痛苦。
沈嫣菡只是微微一笑:
“是,只要你和我回去,我還怕你翻天不成。你難道不想師父,不想去他的墓前看看,不想回落月山莊,你從小長大的地方再看一眼嗎?”
“落月...山莊。”
琴裳虛弱說出這四個字,然后再也沒有說話,任由沈嫣菡給他洗澡,療傷。
段奕辰在經(jīng)過兩天的調息之后,體內(nèi)的寒氣已經(jīng)系數(shù)排到體外。面前的那顆雪松如今已經(jīng)在寒氣的覆蓋之下宛如冰柱。
“那湖底的紅色顆粒,形成一條直線,散發(fā)微弱的血色光芒。會一直延綿至何處呢?!?p> 段奕辰心里暗自想道,他決定待翌日中午溫度回升之際,換個地方再次潛入湖底。
沈嫣菡給洛琴裳洗浴敷藥之后,親自為她穿上了一席新衣。原本在戰(zhàn)場上妖媚動人的女將仿佛變成了小白兔。
“今晚,你先在這里歇息,不要指望能跑,我會在你旁邊看著你?!?p> 說完沈嫣菡把虛弱的琴裳抱起來放到床上,自己則靠床外休息,這樣一來她有任何異動,沈嫣菡都能夠清楚地感覺到。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營帳照射在兩具佳人的面龐上。二人都被這柔和的日光喚醒。
“你醒了?”
琴裳沒有回答。
“你可以再睡會兒,等中午我們就出發(fā)回天池。把你北鉞皇妃的夢先收一收?!?p> “你如果帶我回天池,我一定找機會把你們那個所謂的天下無敵的天池掌門給殺掉!”
洛琴裳面露狠色威脅道。
沈嫣菡捂嘴一笑。洛琴裳看到這副樣子著實惱怒:
“我說我要殺掉你主公,你還笑得出來?”
沈嫣菡笑容逐漸消失,面露正色:
“當然可以,前提是你要擁有殺掉我主公的武功才行?!?p> 沈嫣菡坐在木桌旁,拿起碗里的勺子向兩個碗里各盛了一碗粥:
“主公受朝廷所托,創(chuàng)立天池以來,塞北所有幫派無敢不服。如果他老人家能輕易被你一個小姑娘所殺的話,那天池恐怕早就不存在了?!?p> “你不要忘了,在戰(zhàn)場上我只是略遜你一招而已。等我傷好了,我們再比!”
“快來喝粥吧。吃飽喝足傷才能好得快些,也好早點達成你這些不堪實際的心愿?!?p> 雖然很不愿意去喝粥,但是肚子是誠實的。只好一言不發(fā)走向木桌,端起一碗粥快速飲盡。
段奕辰在湖岸憑借著記憶往紅色石頭延伸的方向走去,一直走到正午。
“撲通!”一個猛子,又下了這奇寒徹骨的湖。
由于此次氣溫較高,他在水下的動作,抗寒明顯比上次要好得多。
游著游著他發(fā)現(xiàn)并不對勁,一路上他經(jīng)過許多岔路或許說是支流才對,那紅色的星點微光只是會在一條道路之上。
“這方向一直游走,是往天池的方向,怎么會如此?”
段奕辰心里充滿疑惑,但是在水下也不由得他想這么多,稍稍遲疑便會寒氣入體。
最終,紅色玉石樣的東西走到了盡頭,在三條岔路面前消失了。段奕辰不管三七二十一,隨便走了一條路。終于他撐不住了,憋氣上岸后,是在一個極其空曠的山洞中,這個洞窟沒有任何出口,只有些許光線從石體孔洞中透出來。
只見這山洞之中堆放了大量的金銀珠寶、鋼鐵木材、硫磺硝石。
“怎么會這樣?這里怎么會有如此巨量的金銀珠寶?難不成是主公預備錢財鋼鐵準備背反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