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蔡愛卿之言,朕這里沒有猛將萬一獨獨孤天索反撲應該如何是好啊?”
慕容恒的確把他的話聽了進去,畢竟錦繡江山不容有失。
“陛下,方才陛下所言,斷塵無憂寺高手如云,陛下可去斷塵無憂寺選取寺內的武林人士來護衛(wèi)朝廷?!?p> 慕容恒覺得此事不妥,高僧又豈會干預朝政軍事呢。
“這寺內的絕頂高手都是覺字輩以上的高僧,盡管這無憂寺是南堯的皇家寺廟,但是這高僧不為名利,朕也不好強求。再說了,他們剛把昕若弄丟,這筆賬朕還沒和他們算!”
“陛下萬萬不可,陛下您可親自前往斷塵無憂寺,赦免此次失職之罪,選取一名高僧護衛(wèi)朝廷,以此次失職交換一名高僧,陛下圣恩浩蕩,他們并不吃虧?!?p> 這蔡嘉安的話還真是挺有道理,說服力也很強,慕容恒本身就多疑,每次經過蔡嘉安言語一點,立刻就從情緒中醒了過來。
“好,蔡愛卿,立刻點兩千精兵,隨朕前往無憂寺。”
“臣遵旨!”
斷塵無憂寺內,一切還是那么的平淡無奇,都是一個顏色。段默自從那日比武之后就一直沒有見到昕若。寺內這段日子氣氛總是沉寂,有時候能讓人喘不上氣來。不過有兩個人看上去還是那么怡然。凌千峰自靜心湖的住處被發(fā)現后,就順著地磚下的通道來到渡憂大師的禪房,然后寺內僧眾親信將通道徹底堵死。
“凌大俠所料果然不錯,天兆帝已經親率人馬準備來此。”
凌千峰和渡憂大師對坐飲茶,一名僧眾突然來報。
“好,小師父辛苦了?!?p> “大師,我夫妻二人住處被仇人所發(fā)現,不得已才借由事先的地道來此投奔大師。”
凌千峰與渡憂大師是舊識,早年渡憂大師還指點過凌千峰的武功,一起品茶論武。
“阿彌陀佛,凌施主嚴重了,老衲早年與施主共同品茶論武,這多年的情誼做這等小事又有何妨呢?”
凌千峰放下手中的茶碗,給雙方的茶碗里都加滿了茶水:
“大師,當年與大師論武數日便覺得武學上精進不少,又得大師慷慨,傳我慈航真功,只是千峰資質平庸未能融會貫通?!?p> “施主融匯貫通與否已不再重要,因為施主的武功已是當世頂尖之屬,而施主的弟子對我斷塵無憂寺的千年神功可是饒有興趣,他現在已有渡身金蓮護體,資質奇高,不出五年定能進入圣境?!?p> 凌千峰慢慢走出禪房看向遠方,眼睛金光一閃,便看見了正在勤奮練功的段默。段默滿頭大汗但絲毫不覺得疲累,也沒有多余的想法。
“如此資質真是可惜!”
凌千峰知道這孩子以后肯定是要淪為自己的復仇工具,為了復仇他不得不為。
“天隱和前段時間來的兩位施主非常親密?!?p> 凌千峰驚訝回頭:
“難不成是段奕辰和沈嫣菡?”
“不錯,老衲還沒說,凌施主就已經猜到是他們二人,那說明......”
渡憂大師欲言又止。
“大師想說什么,但說無妨!”
“施主,這孩子天資聰穎,乖巧伶俐。說他是千年罕見的練武的材料也不為過。望凌施主點到為止。”
渡憂大師是世外高人,他心中可能早有疑竇,只是也沒有確切的證據。凌千峰也默認了渡憂大師的話是對的。二人言語間都極其到位。
“大師放心,我非常喜歡這個小子,一定保他周全?!?p> “呃......”
渡憂大師又停頓了一下,因為凌千峰在他眼里是半個謎團。
“大師又怎么了,哪里不對?”
“老衲是想問凌施主是如何得知陛下一定會來無憂寺呢?”
“大師與老夫是生死之交,老夫就直言不諱了。這其一,老夫在天兆帝身邊安插了眼線;這其二大師所言,段沈夫婦二人與昕若殿下失蹤脫不了干系,他們回去一定會告訴獨孤天索。這個小老兒的性子我非常了解,他的野心也瞞不過我,他不會放過任何擴充天池的機會,天池是絕對不能私自發(fā)兵的,除非得到陛下的應允?!?p> 凌千峰輕蔑一笑,拿起桌上的茶碗緩緩飲盡。
“上一次退北鉞他得到了私自募兵的權利,這一次根據老夫的線報,他得到了朝廷的三十萬糧草。再加上老夫的眼線在左右陛下的思維,陛下一定會來到無憂寺選一個武功蓋世之人提防獨孤天索。如果說這世界上有誰在武功上能和獨孤天索一拼,除了沈嫣菡之外,我看就只有你我二人?!?p> “那照施主如此說道,豈不是陛下要將老衲選走去對付天池?”
身為一寺住持,是絕對不能參與世俗之事,除非還俗。
“大師放心,十年前老夫就已經料到今日,自有主張。其實比起大師有更合適的人選?!?p> 說完他講目光移到了遠處的段默身上。
晚上澈月皎潔,段默回到臥房,正準備好好睡一覺,突然想起了敲門聲。他以為是弄義,就準備嚇他一下,戴上了紅色的鬼面具,猛地把門一開。
“哇!”
斷墨回過神來,見眼前的人并不是弄義,而是自己的師父。
“師父,怎么是您,您怎么來了?”
“好你個臭小子,幾年不見變得調皮了,居然還帶著這鬼面具來嚇唬師父?!?p> 凌千峰用雙指輕輕彈著紅色鬼面。
“師父快請進!”
段默隨手關上了房門。
“我又不知道是您,我以為是弄義師兄,想嚇嚇他!”
“師兄就能隨便亂嚇嗎,再把別人嚇出個好歹?!?p> 段默噘著嘴,做出一副賣萌相。
“言歸正傳,師父這次來找你是為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你雖然年輕,但是你的武功已經是當世頂尖高手,師父要你為我做件事,你可愿意?”
段默想都沒想,出于下意識的反應脫口而出:
“當然愿意!”
“好,你聽師父說,五日后天兆帝就要到此,到時候在斷塵山會有人行刺,你只要提前在那里等候,到時候沖出去保護陛下,不過那些行刺的人都是為師的朋友,你打傷他們就可,切不可痛下殺手。”
“師父,弟子明白了。師父放心,這個任務這么簡單,弟子肯定能輕松完成!”
凌千峰摸摸段默的頭,深嘆了一口氣。
“天隱啊,這個任務只是開始,你救了陛下之后,恐怕就要隨他去卞都,不過這都在為師的計劃之內。我聽大師說你已經把整本慈航真功背了下來,切不可偷懶。”
“什么計劃呢?”
“現在為師還不能告訴你,為師只能告訴你,你是師父最信任的人,只要你為朝廷盡忠,今后前途不可限量?!?p> 凌千峰將段默抱了起來。
“師父老了,你長大了,抱不動了?!?p> 凌千峰培養(yǎng)段默這么多年,就是要利用他覆滅天池,不過他本性善良,對段沈夫婦的這個兒子還是數十年如一日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