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誠,你還是這么潔癖。”
出聲的男子,臉上沒有笑容。
板寸頭,左邊眉弓處有一道小疤,鼻梁高挺,薄唇。
薄唇人通常薄情。依斐如是想。
詞安別過臉,牙齒咯咯作響,怎么這人陰魂不散。
朱彪被明誠這一攔,借著酒勁來了氣。
“小白臉,想打架?在這裝什么大尾巴狼呢。”朱彪吐掉牙簽兒,在明誠跟前站定。
一個一米七左右的胖子站在快一米八還多上好幾厘米的明小白臉面前,略顯滑稽。
明誠就靜靜地俯看他,歪頭,眨眼,化身明萌萌一臉無辜地看著朱彪,朱彪兇神惡煞的模樣此刻更顯滑稽。
板寸頭男子賞了明誠一個白眼,實在看不慣明萌萌的星星眼,從他身后走到了朱彪身邊,手掌隨意擱在朱彪肩上,朱彪肩膀一沉不自覺地往下縮,但該名男子猶自平靜。
明誠打了個哈欠,睨了躲在一旁碎碎念的詞安一眼,再打一個哈欠,眼淚水都給困出來了。好不容易有兩三天假,眼巴巴地求著依斐給他發(fā)定位,就是怕這妮子犯什么事,人生地不熟又給人欺負(fù)了,結(jié)果他到了,這小破孩不僅不給他好臉,還在一旁畫圈圈詛咒他,這使得明某心里非常不爽,明某覺得,需要在別人身上折騰一番,用以泄恨。
“嘖,一年不見,顧少倒是臂力見長啊。一拳可以錘死嚶嚶怪嗎?你這砂鍋大的拳頭能不能把饅頭砸成燒餅?”先瞅上顧西辭,準(zhǔn)備開啟嘴炮模式。
顧西辭收手,往明誠衣服上蹭了兩下,再搓搓手指,好像干凈了。
不用管明誠的臉比包青天還黑,只管把油污往他身上蹭就對了。這是顧西辭對明誠的沉默還擊,與明誠相識多年,也就把他這潔癖的屬性摸透了,打嘴炮是不可能打嘴炮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跟明誠打嘴炮的。嘴炮打不贏,那就惡心你。
明誠瞪大雙眼,怒視顧西辭,“顧西辭,你再往我襯衫上蹭個你雞爪子試試?”
顧西辭淡定地舉起手,在明誠領(lǐng)口處摸了一把。
“天這么熱,你扣得這么嚴(yán)實,哥幫你松松,散散熱,免得腦子給燒壞了?!?p> 顧西辭面無表情,一字一句地對著明誠說,順手幫他解了第一顆扣子。
詞安和依斐憋住笑,看來終于有人能治明誠這個妖精了。
明妖精不甘示弱,攬著顧西辭,臉貼臉狠狠地蹭,“哥哥別急嘛,咱倆晚上慢慢來。到時候我可以親自幫你解腰帶呢?!?p> “噗嗤”一聲,三個女孩子都笑開了。
可能這世上真沒道長能收了這只妖。
依斐只祈禱詞安快點(diǎn)化身野蠻老道,一個拂塵撣在明誠頭頂上,嘴念阿彌陀佛,手轉(zhuǎn)金剛菩提串,腳踩明某腰,點(diǎn)化他。
原本沒有任何表情的顧西辭,微微轉(zhuǎn)頭,瞥見了一張笑臉。
心——被擊中了。
這種感覺就像老漫畫里的情節(jié)一樣,一個水手看見了甲板上的姑娘,然后轉(zhuǎn)身對他的同伴說:“嘿!你瞧見那個姑娘沒有,總有一天,我要把她娶回來。”
當(dāng)然,這是關(guān)谷神奇,不是顧西辭。
他顧西辭只會說,看到?jīng)]有,這我老婆。
見顧西辭沒反駁,明誠覺著不好玩了。
不好玩要做什么呢?
當(dāng)然是找個好玩的了。
“刁民,你為何要對這幾個姑娘動手動腳?”
明誠抓住想要逃跑的朱彪衣領(lǐng),如同逮住貓兒的后頸皮,這命運(yùn)的后頸皮啊,輕輕那個一捏,就逮到了。另外兩個男子見狀,趕緊溜走。
朱彪清清喉嚨,指著依斐,理直氣壯道:“這我老婆!”
“我可去你大爺?shù)睦掀拧!币漓筹w起一腳踹在了朱彪肚子上,朱彪吃痛地捂著肚子蹲下。
不愧是她——這是杜琴在想。
剽悍啊——這是詞安在想。
幸好我沒惹她——這是明誠在想。
果然是我老婆——顧西辭捋著不存在的胡須,露出癡漢笑。
“你可是我花了一萬塊買回來的老婆,你媽都和我說好就這兩天辦酒席了!”
朱彪表情痛苦地望著依斐,但眼神里滿是蔑視,他都給押金了,還有退貨的說法?再說一個女子能翻天嗎?
顧西辭蹲在他面前,直勾勾地看著他,“我給你兩萬,你賣給我。”
行走的葉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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