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臻已經(jīng)去美國進行醫(yī)學交流半月了,小情侶戀愛以來還沒分開過這么長的時間。雖然基本每天都有煲電話粥或者視頻,但是沒在身邊就是念得慌,對比表面上從容淡定的任臻,一電話就哼哼唧唧的茵茵倒是明顯的很。
美國的一家醫(yī)院里,任臻邊走邊和幾位外國同事交談著。
一位成熟婉約的女醫(yī)生自顧自地看向那邊好一會,帶著疑惑猶豫的表情,定了定心走上前去打招呼。
“任臻,對吧?”
幾人的談話被打斷,任臻有點尷尬地看著眼前一臉期待的女子問:“我是,請問你是?”
女醫(yī)生開心地不得了,一下?lián)肀ё×巳握?,任臻有點驚嚇,隨后禮貌地推開了女子。
旁邊的幾位醫(yī)生笑道:“We've never seen Dr. Liu so enthusiastic!”
女醫(yī)生也不禁笑了,然后看著任臻說:“是我,柳欣然,大學時狂追你的,你竟然不記得我了,真令人難過......”
任臻回想起來,回答:“抱歉,我們很久沒見了?!?p> 柳欣然搖了搖頭表示沒關(guān)系,然后又對旁邊的幾位醫(yī)生道:“Sorry,May I take this gentleman now?”
幾位醫(yī)生懷著有意思的笑,答:“Of course.?Be my guest.”
柳欣然又瞧著任臻問:“我們聊聊?”
“可以?!比握槎Y貌地回答。
于是,柳欣然開心地拉著有點尷尬和不知所措的任臻離開。
一張小桌的兩邊,柳欣然帶著欣賞的眼光直勾勾盯著任臻。任臻有些不舒適,卻也不好發(fā)難一個許久未見的同學。
“你不是想聊聊,怎么光看著我不說話?”任臻問道。
柳欣然回過神來,笑著說:“因為太久沒見了,所以得好好瞧瞧,說真的,你還是那么讓我心動呢?!?p> 任臻有點無奈,“別開玩笑?!?p> “我哪有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有多喜歡你,到現(xiàn)在還沒遇到能再讓我有那份沖動的人。”柳欣然看著任臻又喝了口咖啡,很是愜意,又笑著道:“哎,想想我的青春都白白浪費在你身上了,真讓人不甘心......”
任臻有點尷尬地咳了一聲,“我看你現(xiàn)在過得不錯?!?p> “那是,總不能沒了你我還不行了是吧。唉,那你呢?聽說你在A市明蔚醫(yī)院都當副主任醫(yī)生了,真是了不起呀?!绷廊徽f。
任臻只是淺淺一笑。
柳欣然又疑惑道:“難不成這些年你都埋在醫(yī)學里,到現(xiàn)在還是單身吧,既然有緣再見,那是不是我又有機會了呢?”
任臻放下喝完的咖啡杯,“那可就不必了,我已有女朋友?!?p> 柳欣然有些失落又有些好奇,“不會是為了拒絕我故意這樣說吧?!?p> “我何時因為拒絕找過借口?!比握樵贋椴贿^的肯定語氣。
柳欣然看著任臻十分認真的神情,“你倒是每次都果斷狠心,她很好嗎?”
“是的,她很好?!比握榈哪樕下冻霾夭蛔〉挠鋹偟纳裆?。
柳欣然嘆氣攤手,“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了,別擺著讓人嫉妒的臉?!?p> “我沒有?!比握殡m然否定可嘴角卻揚起了。
“那有機會我可要見見把你攻下的這位大小姐,我現(xiàn)在可是好奇得很?!绷廊挥行┕蕯[敵意地說。
任臻起身,想來是準備離開了,“如果有機會的話,下次見。”
柳欣然感覺到任臻的抗拒也不再留他,對他優(yōu)雅地揮手道再見。
其實并不算太長的時間,如果在忙碌中,很快就過了。茵茵數(shù)著盼著,終于等到任醫(yī)生要回來了,在她心里,一天已是很久。
又一日,一幢教學樓下,任臻坐在下面的長椅下,看了看手機里存著的茵茵的課表,再看了看時間,還有會才下課,便靠在椅背上瞇起了眼,好好地休憩片刻。
一會,下課鈴聲響起,任臻站起身朝教學樓門邊望去。
茵茵和田檸凝從教學樓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的俊逸而熟悉的身形。
“任醫(yī)生!”茵茵感嘆道,而田檸凝在一旁疑惑著。茵茵快速跑了過去,撲入了任臻的懷里,任臻伸出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背,輕緩地拍著安慰著。
茵茵把頭埋在任臻的胸前呢喃道:“任醫(yī)生,你回來了?我好想你......”
“嗯,回來了?!比握橐彩菧厝岬鼗卮稹?p> 茵茵抬起頭看著任臻問:“你不是要三天后才回來嗎?”
任臻靠近茵茵耳邊低語,“因為想你,所以改了機票。”
茵茵的臉蛋更加紅撲撲了,繼續(xù)把臉埋起來在任臻懷里蹭著頭,“任醫(yī)生......”
“怎么?你還會害羞?”任臻認真地問道。
茵茵沒好氣地說:“難道我不可以?”
“那你還抱著我不放?你們同學都看著......”任臻想提醒來著。
茵茵推開任臻,離開了他的懷抱,看了看下課來來往往的人群,臉更紅了,紅到了耳垂。
這時,田檸凝才尷尬地插上話,“西藍花你也太......算了,我先撤了,任醫(yī)生剛回來你就多陪陪吧?!碧餀幠敌χ荛_了。
“臻,小花,我只是路過。”師游靦腆著打招呼。
原來旁邊還站著師游老師,茵茵都忘了自己剛剛是師游的課。任臻看了茵茵的一臉窘迫,去和師游聊了幾句,然后才拉著茵茵出了校門。
任臻開著車,茵茵一臉癡相,“任醫(yī)生,你該不會下了飛機就來找我了吧?!?p> “是的?!比握檗D(zhuǎn)過頭看了茵茵一眼。
茵茵剛剛藏起來的羞澀又爬了上來,覺得任臻老是這么坦誠地表達,讓自己心慌意亂、不知所措,以前明明都是那么冷淡,自己有事沒事拿任醫(yī)生打趣,他就只會冷眼皺眉?,F(xiàn)在每一次逗他,感覺被撩的都變成了自己。
任臻看茵茵一副委屈的樣子不再忍心逗她,“我先回家了一趟,然后過來的?!?p> 茵茵忽閃著眼睛嘟著嘴打量著任臻,心想,像任醫(yī)生這樣對待什么都認真的人,坐了那么久的飛機,肯定回家洗過澡換過衣服......不由地茵茵還嗅了嗅,確實有一股迷人的清香。
然后突然恍然大悟,很是心疼,“任醫(yī)生,莫非你剛回來還沒休息過?”從美國回來至少也得十幾個小時,還有著時差,任醫(yī)生該是很累了。
任臻撫摸了茵茵的頭,“沒事,我在飛機上睡過了,正好和你一起吃飯,你不是每天都跟我嚷嚷想見我嗎?”
茵茵感動地拽著任臻的手臂,嘀咕道:“是我不懂事,那我們?nèi)コ燥?,然后你回家好好休息,我回學校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