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覺得今天自己要倒大霉的時候,黃超停止了交談,轉(zhuǎn)身遞過來兩張請?zhí)?p> “按照規(guī)矩每張請?zhí)加幸粋€帶人名額對吧?”
“是的,先生。”
“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我?guī)麄冞M去應(yīng)該沒問題吧?!?p> “當然?!?p> 一旁的保安打開請?zhí)篌w瀏覽了一下,隨后恭敬的還了回去,將門禁打開。
雷克薩斯在前,攬勝在后,很快兩輛車駛?cè)肓饲f園內(nèi)部。
直到兩輛車失去蹤影,保安中突然有個臉色煞白的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大口喘著粗氣,有些忌憚的盯著雷克薩斯離開的方向,臉上滿是劫后余生的喜悅。
對于他們這些小保安來說,有時候生死真的就在某些大佬的一句話之間。
不過看樣子,對方應(yīng)該不想和自己過多的計較。
……
“徐大師,沒想到您也認識夏家的小公主?!?p> “你會不會說話,應(yīng)該說是夏小溪竟然能有幸結(jié)識徐大師,那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p> “啊……對對,是我口誤,口誤。”
看著一旁大拍馬屁的黃超和趙鵬,徐寒有些不耐的擺了擺手,“我還年輕,別張嘴大師閉嘴大師的。”
“還有,不要以為今晚幫我一次,以前的恩怨就可以一筆勾銷,我這人,可是十分小心眼的。”
徐寒看似平淡的話,卻是讓黃超和趙鵬心里一緊,要不是黃超扶著,趙鵬差點直接坐到地上。
被一個元魂師放狠話,一般人還真沒有這種待遇,就算有,估計也都在之后非常巧妙的出了意外事故或者離奇失蹤。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他們怎能不怕?
“徐大師……不不不,徐哥,徐祖宗啊,以前是我們倆有眼不識泰山,如果早知道您是一個元魂師,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您不敬啊。”
“對,都怪我不好,是我豬油蒙了心,是我有眼無珠,我該死,我該死。”
黃超和趙鵬一臉苦澀的連連求饒,最后直接是咬了咬牙,在大庭廣眾下對著自己抽起了耳光。
此時他們也顧不上什么面子和尊嚴了因為這些和性命比起來,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很清楚的。
對于兩人的自殘行為徐寒絲毫不理會,反而為了不想引起太多的注意,他拉著身邊早已經(jīng)看呆了的司馬毅加快腳步,朝著夏家別墅走去。
很快,兩人來到一座高級別墅前,從進入院門那一刻起,他們腳下就一直踩著紅毯,不少身穿禮服的社會名流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著,同時一些身穿白襯衣黑馬甲的服務(wù)生穿梭在人群中。
“小螞蟻,你遲到了十分鐘?!眲傔M到院子里,一道動聽的女生從前方傳來,吸引了四人的注意。
徐寒循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粉紅色兔耳朵衛(wèi)衣的卡哇伊女孩正朝這邊走來,鵝蛋臉,膚滑若脂,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使整個人看起來靈氣十足。
與此同時,身旁的司馬毅也是主動迎了上去。
“小溪,剛才路上有點堵車,不然十幾分鐘前就該到了,還有,這么重要的一次宴會你竟然不穿禮服?!?p> “今天是我過生日好吧,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哼?!?p> 看著兩人拌嘴的樣子,徐寒內(nèi)心有些疑惑,但臉色還算平靜。
雖然他不知道兩個身份地位差距如此之大的人是如何認識,并且還能保持如此親密的關(guān)系,但不論是何原因,徐寒還是從心底里替司馬毅高興。
“小溪,我領(lǐng)你認識一下,這是我的大學(xué)舍友兼好兄弟,徐寒,你別看他長得一副文藝男的……”
“天哥哥?”
“天哥哥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沒等司馬毅介紹完,在眾人的一臉蒙逼中,夏小溪竟是撲進徐寒的懷中,抱著他低聲抽泣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個擁抱可讓徐寒傻了眼,他很確定自己之前并不認識對方,但看對方的樣子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徐寒,“???”
“不是,小溪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他是我的兄弟徐寒,今年剛剛二十歲,肯定不是你哥哥。”司馬毅上前拍了拍夏小溪的肩膀,開口勸道。
“我不管,他肯定是天哥哥,我記得他的樣子,而且就連身上的味道都一樣,臭螞蟻你別想騙我?!?p> 一番勸說無果后,司馬毅朝著徐寒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而徐寒此刻雙手背在身后,身體挺得筆直,雖然他承認夏小溪很漂亮,渾身散發(fā)著呆萌可愛的氣息。
但俗話說得好,兄弟妻不客氣,他自認為自己算是個正人君子,是萬萬做不出那些趁機占便宜、吃豆腐的小人之事來的。
不一會兒,夏小溪的舉動引來院子里不少人的注意,特別是發(fā)現(xiàn)其中一方竟是今晚的主角,一些好事的人,特別是一些年輕人圍了上來,湊在一起唧唧喳喳的議論著。
“咦,這不是夏家的小公主嗎,她怎么會抱著一個陌生的男生?!?p> “臥槽,我的女神啊,別攔我,我要砍死那小子?!?p> “能被夏小溪看上,這小子的身份應(yīng)該不簡單吧,但為何我看他如此面生呢,難不成是外市或者省城的某個公子哥?”
院子里的人越圍越多,就在徐寒進退兩難,考慮要不要把夏小溪強制性推開時,夏瑤推開人群快步走了進來。
她先是對著徐寒歉意的一笑,隨后拉走了夏小溪,并且附在其耳邊低聲說了一些什么。
聽完夏瑤的解釋,夏小溪抹了抹眼中的淚,她盯著徐寒又仔細看了一會,隨后紅著臉說了聲“對不起”,跑回房間補妝去了。
“徐寒,沒嚇到你吧。”夏瑤來到徐寒身邊,朝他遞過來一杯飲料。
接過飲料,徐寒嘗了一小口。
藍莓味,還不錯。
“這倒沒有,不過剛才我聽她喊我天哥哥,難道我倆長得很像?”
“其實你倆并不是很像,而是完全一模一樣?!毕默幷f著,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難以掩飾的哀傷,“我有一個哥哥,叫夏天,比我大兩歲,他從小性格活潑開朗,是個非常陽光的大男孩,但在三年前的一場事故中,他為了救我和小溪,自己卻最終沒有挺過來。”
說到這里,夏瑤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有些哽咽,“這些年以來我無數(shù)次夢到哥哥,夢到他那爽朗的笑容,夢到他摸著我的頭勸我乖乖吃飯的樣子,但越是如此,我越是無法原諒自己?!?p> “抱歉,提起了你的傷心往事,不過人死不能復(fù)生,想必你哥哥也不愿意看到你每天生活在自責中?!毙旌牧伺南默幍募绨?,輕聲安慰幾句。
或許是覺得這種場合掉眼淚有些失禮,夏瑤抹了抹眼睛,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今天風有點大,可能眼睛里進沙子了。”
“沙子?我還以為進了石頭呢。”徐寒調(diào)侃了一句,隨后很識趣的轉(zhuǎn)移話題,和夏瑤聊起了網(wǎng)上最近一些比較火的段子和新聞,很快就引得夏瑤不斷掩嘴輕笑。
天色慢慢變黑,院子里微風習(xí)習(xí),漸漸充斥著一股涼意。
在服務(wù)員的引導(dǎo)下,很快眾人全部進入別墅中,伴隨著優(yōu)美的鋼琴曲,此次宴會也算是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