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當(dāng)年那姜姓仙師,也同公子這般,能吸取他人的修為,不同的是據(jù)雜記外史記載,那姜姓仙師能將人的或是動物的尸體化為灰燼,體內(nèi)血液化為血霧,將其吸取,不僅能提升自身神決修為,最為恐怖的是,據(jù)外史模糊的記載,還能吸取一部分那人身前的一部分記憶,被稱之為吞神決!”
葛嬰看著秦明神色不定,不知其內(nèi)心在想些什么。
秦明雙眉緊皺,他在秦朗的記憶中并沒有找到對那名時代久遠(yuǎn)的姜姓仙師任何的記載,他記憶中的歷史只有那名姜姓仙師輔助武王時,年事已高,頗為神秘,不知其來歷,但他精通天文地理,算盡天際運籌帷幄且戰(zhàn)無不勝。不過對其的實在記錄少之甚少。
那流傳至今的修神訣便是自他后才開始廣為流傳,據(jù)說修神訣是他所撰寫流傳,沒有吞神決這一說法,也有傳說他本就天上天仙下凡,為拯救蒼生才到凡間。
“那有何不妥?”
秦明雙眼微瞇,他在秦朗的記憶中沒有看到有關(guān)內(nèi)力的記載,而他之所以能將血液轉(zhuǎn)化為白霧,想來是因為他丹田內(nèi)神力,和內(nèi)力混合之后,衍生而來的神秘力量。
“公子,您糊涂啊!若是您有和姜姓仙師一般的吞神決,要是此事傳了出去,那么不僅是秦國,甚至是整個大周王朝,還有番外之地心許都會來人,逼公子說出這其中奧秘,要知道當(dāng)年姜姓仙師正是因為有了這番能力才將前朝覆滅。
公子此番能力定為大周王朝所不容,為天下諸侯所不容,或者說秦王得知公子有這番能力會欣喜一番,但他一人一國又怎能抵擋八方諸侯!到時可是與天下為敵呀!公子!”
說完葛嬰語氣堅定,接著道。
“公子此事務(wù)必得聽屬下的!”
秦明憑借二十一世紀(jì)的頭腦看的出來,此刻他的神情話語充滿的關(guān)切之意沒有半點虛假。
“這般嚴(yán)重?”秦明心神威震,他不知道擁有了此等能力會有這么嚴(yán)重的后果,但是一想到古時那是魔道中人有類似吸取別人功力為自己所有,也是為天下俠士所不容。
他這也算是懷璧其罪,不過這壁是他無法交出去的東西。
“屬下說的還算輕的了,說不定到時王朝神殿方面也會派人擒拿公子。畢竟一直以來都有個傳說流傳至今,據(jù)姜姓仙師之后,再無封神,卻有傳說只要將修神訣修煉到極致破圖天級,便有成神的可能。雖然我不知道修煉是怎么一回事,不過想來對現(xiàn)在的公子來說應(yīng)該比常人要簡單得多?!?p> “王朝神殿?”
秦明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出秦朗的記憶,神殿是大周王朝極為神秘特殊的存在,據(jù)說不受王朝的約束,甚至權(quán)力凌駕于王朝之上,在那里有大量的修神者,且修為高深,也正是因為神殿的存在,才使得大周王朝如今這般落寞也沒有諸侯國敢輕易去將其推翻。
相傳神殿能掌控王朝國運,神殿不發(fā)話就沒有人敢動大周的王朝。
“沒錯!所以對此事您可萬萬讓第三人知道,以后公子也莫要在外人面前使用此法”。
秦明點點頭,剛來到這個世界他還不是很熟悉,雖然有秦朗的記憶,但他還是覺得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的才會更有感觸。
“所以你的意思是?”
“公子必須將今天看見公子施法的士兵全部殺掉,”葛嬰說著臉色陰沉,做出一個殺頭的手勢。
聽到他的話,秦明陷入沉思,他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在前世他更是沒有殺過一人,今重生在秦朗肉身,雖被他的性格稍有影響,但他的意識還是主導(dǎo)。
“秦國的士兵也殺?”
葛嬰堅定的點了點頭,“公子現(xiàn)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
他今天感覺到秦明身上的各種不尋常,好似不是自己一直跟隨的那位秦國十四公子了,以往這個時候,但凡有一點可能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的,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只要在他的實力范圍,就必須將其抹殺在搖籃,不可謂是不心狠手辣,今天的他看著怎么猶豫了起來。
秦明搖搖頭,輕聲說道,“還是算了吧,再怎么說他們也是我秦國血肉之軀?!?p> “公子,請三思啊!”
葛嬰睜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看著秦明,據(jù)他對秦明的了解,萬萬想不到他會這么說。
“公子!”
“此事莫要再提,若我將他們殺了,那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人知道此事,那是不是我也得把你一并給殺了!”秦明冷聲說道。
葛嬰面色劇變,一陣紅一陣白,他還想說什么,卻被秦明擺了擺手打斷。
“若要在這軍中取的成就,就必須要有一批屬于自己的心腹,如同你我,這么說你應(yīng)該明白吧!”
秦明嘆了口氣,淡淡說道,現(xiàn)在他還不知如何將葛嬰定位,說他是秦朗最忠誠的下屬那是絕對的,他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但據(jù)秦朗摔下懸崖是最后的記憶中,那身后推他之人,在他的腦海形成陰影揮之不去。
兩人的交談的片刻,追出去的秦兵已經(jīng)返回,也不知他們有沒有把逃走的趙兵擊殺,葛嬰了解到了秦明的意思,盡管心中有所不愿,還是強打著精神,將他們招呼到一處。
將秦明介紹給他們之后,幾人紛紛表示愿意跟著他,愿意聽他指揮,因為只有這樣才有更多的可能包住他們的性命。
他們?nèi)藛T并不多,只有少的可憐的八人而已,此時他們無不精疲力盡,沒人身上都帶著多多少少的傷勢,不過看樣子都不是什么致命的傷,有致命傷的士兵已經(jīng)死了,他們完全是靠著意識回到的密林,盡管疲憊但流露在臉上的那股肅殺之氣還在,八人加上葛嬰和秦明剛好十人,也剛好能組成一個小隊。
經(jīng)過葛嬰的詢問,從他們口中得知,已經(jīng)將逃走的趙兵全數(shù)擊殺之后,葛嬰才放下心來,這樣至少趙兵方面沒人知道秦明的秘密。
此時八人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呼吸,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都受到了極大的透支,若此時再來一小隊敵軍他們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這幾人現(xiàn)在都自然而然的以秦明為首,對他的態(tài)度畢恭畢敬,倒是對葛嬰的態(tài)度則不怎么友好,在他們心里已經(jīng)把他定義為貪生怕死之人,貪圖軍功之輩。
葛嬰也不在意,自顧自的翻騰著趙兵的尸體,由于尸體眾多,片刻功夫,就見他懷里抱著一堆的干糧,這些干糧有的是從趙兵的尸體上翻出來的,有的是從秦軍尸體上翻出來的。
當(dāng)秦明看見干糧的時候,便感覺到腹中陣陣的饑餓,也不管干糧是不是從尸體上搜到的,拿起就啃。
葛嬰又將干糧分出一些給那八名秦兵,這才讓他們對他的態(tài)度稍有好轉(zhuǎn)。
看著他們帶著戰(zhàn)勝的喜悅,渾身是血手捧著干糧一個勁的啃食,秦明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內(nèi)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悲意。
回想起剛才那場面,其慘烈,殘酷的場面讓他感到心悸,這才是真正的戰(zhàn)爭,這一次才不過上百人的戰(zhàn)斗,今后說不定還有上千人,上萬、十萬,甚至更多人的戰(zhàn)斗,就算他的修為再高,有吸取他人鮮血作為神力補給,也不能一人力戰(zhàn)萬軍,一個人的力量是極其有限的,這點他在二十一世紀(jì)時便深知。
嘆了口氣,嘴里繼續(xù)咀嚼干糧,這些干糧并不怎么好吃,但他總覺的還沒有吃飽,片刻功夫過去把葛嬰給他的干糧都吃完了,還是覺得有點餓,便又從他那里拿了一些。
葛嬰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一個人一會兒就吃了五個人的口糧,還覺得餓。
“公子,接下來我們怎么辦?”葛嬰坐在秦明身旁,嘴里一邊咀嚼干糧一邊開口問道。
秦明偏過頭去,頗為奇怪的看著他。
“以前不都是你拿主意,怎么今天問起我來了?”
“屬下還是得聽聽公子的意思,畢竟我們現(xiàn)在人數(shù)不多?!?p> 葛嬰尷尬的說道,之前他還在說讓秦明把八名秦兵給殺了,現(xiàn)在又要去拉攏他們。
“我們現(xiàn)在主要目的是什么?”秦明低聲問道。
葛嬰想都沒想說道“自然是前往樊城邊緣,找機會進(jìn)城,才算得安全。”
“那就對了,現(xiàn)在我們一行十人,身處密林不知方位,不知樊城在什么方向,也沒有馬匹,難道步行進(jìn)城?”
“屬下倒是知道樊城的大致方向,只是這馬匹還真是個問題,屬下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出樊城已有半月,其中有向北面一路跑了約莫五天的時間,照這樣算下來,我們此時距離樊城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馬匹是必須要有的。”
秦明點了點頭,他從秦朗的記憶中大概猜出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距離樊城確有幾天的腳程,平常走倒是沒什么,不過現(xiàn)在兵荒馬亂,幾天的路程,走過十天半月也不一定能到,若是馬匹自然就的快上許多的時間。但問題就是在密林中,不適合馬匹作戰(zhàn),無論是秦軍還是趙軍,都沒有將馬匹牽到這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