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誰輸誰贏,現(xiàn)在還說不定呢!”
看著瞬間轉(zhuǎn)守為攻的‘破爛’身影,另一個白衣身影立馬就放下揉著左肩的手,再次擺出了一個防守姿勢。
而后,從她的右手處剎那間就涌出一片閃爍著雷光的黃沙,并于下一刻化為了一套沙石盔甲穿戴在了他的身上。
半空中,那個穿著穿著破爛的身影,仿佛早就猜到了她此時的動作。
在一陣?yán)湫?,他那幾股如同蜘蛛腿的黑水,就又迅速化為了一把漆黑的長刀,被他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然后,借助著上一刻的慣性,握著長刀的他便整個人徑直來到了白衣身影前。
并于落地之前,就直指她的脖子,全力地將手中的長刀揮砍了出去。
而后,仿佛看到了在自己這一刀下,白衣身影的凄慘模樣。
剛揮出刀的他,就立馬大聲的嘲笑道,“看來這么多年的時間,被你白白浪費(fèi)了!”
可大多的時候,想象雖是好的,結(jié)果卻總是事與愿違。
就如此刻,還未等他的話音落下,他那雙瞇著的眼就忽然的睜得斗大。
一臉吃驚的看著白衣身影,以及她身前的那道容貌跟她一模一樣,卻是半透明狀態(tài)的身影。
可吃驚歸吃驚,破爛身影手中的刀卻并沒有因此而停下,反倒是以更快的速度繼續(xù)揮了出去。
下一刻,伴隨著他這一刀砍在了那道透明身影上時,白衣身影也終于找到了他的一絲破綻。
一瞬間里,就猛烈的揮出了右拳,徑直擊打在了他的腹部位置上。
“轟咚!”
很難想象,明明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兩個身影。在她的這一拳擊中后,竟會發(fā)出一道如同炸山碎石般的聲音。
同時,伴隨著響聲的落下,那道衣著破爛的身影便如落石一般,飛快的倒射了出去,并于幾呼吸后狠狠的摔倒在了一根樹前。
但也就在這段過程中,白衣身影也仿佛體力不支了一般,順著背后的大槐樹就慢慢倒了下去。
而那道透明身影,則在后背硬吃了一刀后,于搖搖晃晃的過程中變得更加的透明。沒過兩呼吸的時間,就化為了一道雷光融進(jìn)了倒地的白衣身影體內(nèi)。
目睹著兩道身影間的打斗,一旁的沐白早已停下了腳步,更是在這過程中緊張的咽了幾口泡沫。
他怎么也沒想到,兩‘人’間的打斗,竟會出現(xiàn)這種‘電影畫面’般的場面。
無論是形如蜘蛛腿的黑色流水變?yōu)橐话验L刀,還是那股閃爍著雷光的黃沙變?yōu)橐惶卓?,這些畫面都不斷沖擊著他的視覺,卡頓著他的思維。
并且,早先白衣身影的那句‘人類?該死的,活人是怎么能看見我們的?’,則更是久久回響于他的腦海中。
‘人類’、‘活人’。
明明是四個十分常見的文字,但在那個時候從白衣身影的嘴中說出,卻是顯得那么的刺耳。
許久過后,看著雙雙倒地的兩‘人’,他咬著牙捏了捏左手背的肌膚。在感到一陣疼痛后,才艱難的吐出了一句,“他們不是活人?!”
“呵,小哥哥,你不都看見我們打架的過程了么。竟然還問我們是不是人類,哈哈哈,這是我在幾百年里,聽著最有趣的問題之一?!?p> 槐樹下,那道白衣身影雖然倒下,但意識卻還是保持清醒著的,在聽到沐白那自言自語的疑惑后,瞬間就放聲笑了出來。
“額,你不都說你已經(jīng)幾百歲了么,就不要裝嫩叫我小哥哥了啊。”聽著她那輕笑著的話語,不知為何的,沐白竟沒心生反感。反倒是無奈的吐出了口氣,白了她一眼輕聲吐槽道。
“額.....”看著沐白那幅無奈的表情,白衣身影默默的眨了眨眼睛。于幾呼吸后,捧著肚子開懷的大笑了起來?!肮?,你這人可真有意思?!?p> “這那里有意思了?這是事實(shí)好吧,你比我去世了的爺爺歲數(shù)都大?!睙o奈地服了扶額,沐白很認(rèn)真的說道。
可越是這樣,白衣身影就仿佛越覺得他有意思,逐漸笑得眼淚都快滴落了。
直到一兩分鐘后,白衣身影才總算是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并在慢慢坐起后,開始用著欣賞的眼神打量起了他,“話說,你一個活人,就不害怕我們這種超凡生物嗎?”
“額,還好吧,以前的確有點(diǎn)怕。但現(xiàn)在,為了那個小目標(biāo),我只能強(qiáng)制著自己不再害怕?!?p> 聽著沐白那滿是遺憾語氣的回答,白衣身影疑惑的歪了歪頭,卻又在幾呼吸后再次變得冷靜起來。
“雖然很想聽你的故事,可是現(xiàn)在,你必須得走了?!?p> 看著她的氣質(zhì)瞬間從活潑變?yōu)榱烁呃洌灏最D時大感不妙,直接就轉(zhuǎn)頭看向了另一邊?!澳菛|西醒過來了?”
“那東西?”白衣身影警惕的看著前方,在聽到沐白的疑惑后,頓時一愣?!班?,如果你的意思指的是我的那個同類,那回答便是‘是的’。他馬上就要醒過來了,所以趁著他還沒發(fā)瘋之前,你還算趕緊離開吧?!?p> 聽著她的話語,沐白慢慢握緊了雙拳,腦海中更是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了地洞下的斷續(xù)畫面。
那個時候,王爽也是這般催促著自己,讓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趕緊逃離那個鬼地方。
可現(xiàn)在呢,自己已經(jīng)覺醒了,雖然還沒搞懂到底該怎么去戰(zhàn)斗,但自己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自己了。
“這一次,我絕不在逃了!”跟隨著腦海中意識的話語,緊握著雙拳的沐白大聲喊道。
隨后,仿佛為了印證他的決心。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一團(tuán)散著寒氣的漆黑火焰就從他的胸口中心蔓延而出,并在轉(zhuǎn)眼間就包裹住了他的全身。
與此同時,伴隨著黑焰蔓延向著全身。一道道淺藍(lán)色的紋路,也從他的胸口中心飛快的延伸了出來。
并在幾呼吸里,就順著他全身的骨頭,描繪出了一幅斷斷續(xù)續(xù)的‘骨架’。
而后,骨架與對應(yīng)的骨頭相互呼應(yīng),散發(fā)出了淡淡的藍(lán)色光芒。
相比于上一次覺醒時黑焰附身的狀態(tài),沐白感覺這一次的附身,無論是在身體的力量方面,還是對黑焰的掌控度方面,都明顯的提升了一大截。
如果硬要說美中不足的地方,那便就是在黑焰附身后,給身體帶來的那股寒意也變得更加的冷冽、嚴(yán)重了。
若不是此時沐白的意志,在那些藍(lán)色紋路出現(xiàn)后,也有了一個明顯的提升,能夠暫時強(qiáng)忍住了的話。
估計在這不斷襲來的寒意下,他會忍不住的抖動起來,或者更嚴(yán)重的直接解除黑焰附身了。
與此同時,大槐樹的另一邊。
聽著沐白的一聲大吼,白衣身影頓時心里一緊,立馬就轉(zhuǎn)過了頭準(zhǔn)備罵他沒有自知之明。
可還未等她開口,一臉憤怒的她卻又被嚇了一跳。
看著此時飛快變得如同地獄惡魔一般,渾身燃燒著黑色火焰,露出的雙手以及臉頰上,更是纏繞著道道淺藍(lán)色紋路的沐白。
不由地,她就想仰天大罵一聲‘臥槽’。
但到最后,她卻在咬了咬牙后,認(rèn)真的問了一句。
“你....你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又或者說,天已經(jīng)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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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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