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刺我挑干凈了!”
陸錦茵不為所動,不吃就是不吃。
“沒用的,連她媽媽給她夾魚她都不會吃的?!狈酵〗鈬?,陸錦茵平時看起來柔柔的好說話,可倔脾氣一上來,十頭牛都拉不動。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會吃!”和岑堯左在一起吃飯實在是太有壓迫感了,陸錦茵覺得這么吃下去胃口都不好了。
岑堯也感受到陸錦茵的僵硬,低下雙眼,掩飾自己的落寞,他奢望阿茵能記起自己,又怕想起那段令她抑郁的過往,他們本該是琴瑟和鳴……
方汀和岑堯都吃完了,陸錦茵的碗里才動了幾口飯,不緊不慢的夾菜,小口小口的夾,小口小口的吃,說是優(yōu)雅,倒不如說是動作慢慢吞吞。
“她吃飯就這樣,別管她,催也沒用,改不了。”方汀習(xí)以為常,收拾好自己的碗筷,到廚房洗了。
“吃飯的樣子還是沒變?!毕袷切‰u嘬米,岑堯?qū)櫮绲男α?,跟著方汀進廚房。
“我先回去了,阿茵……唉,估計能吃上半個小時?!狈酵∫厝チ?,陸錦茵敷衍的擺擺手,眼睛盯著手機,嘴巴在機械的攪動,仿佛吃飯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邊看手機邊吃飯,岑堯送走方汀,轉(zhuǎn)身就去收走陸錦茵的手機。
“??!你干嘛啊!”陸錦茵憤憤的看著岑堯,皺著眉,有點生氣,“你怎么還沒走?”
岑堯打開她的手機,有密碼,關(guān)閉界面,順手收到懷里,“吃飯看手機,不好消化,對你眼睛脊椎都不好。”
“啊啊啊?。 标戝\茵氣的在原地跺腳,“你管我?。 ?p> “某人搬空我的冰箱,我現(xiàn)在沒有屯糧,你待會得陪我去一趟超市,要不然明天早上我都沒有吃的?!贬瘓蛑?,陸錦茵向來吃軟不吃硬,得跟她好聲好氣的來,陸錦茵是被吃定了。
“你列個清單,我給你叫代購。”
“你昨天拿走的那瓶酒,你覺得代購買得到?”酒?陸錦茵想了一下,昨天是拿走兩瓶來著,還挺好喝的。
陸錦茵回味的巴扎嘴,甜甜的,喝完特別好睡。
“很好喝?”
陸錦茵老實的點頭。
“那兩瓶酒趕上你一集電視劇的片酬?!?p> “咳咳咳!”嚇?biāo)缹殞毩?,這么貴!
“我現(xiàn)在要去再拿兩瓶回來?!贬瘓蚵T她。
“哦,那你等我一下?!庇嬛\得逞,效果果然很好。
“你不化妝?”
陸錦茵換套衣服就出來了,跑到玄關(guān)的鏡子面前,左看右看,完美啊。
“就和你出去,化什么妝。”話糙理不糙,可聽著咋就那么不舒服呢!
“你怎么又坐在后面?把我當(dāng)司機?”岑堯落下中控鎖,不讓陸錦茵上車,他今天非得讓她養(yǎng)成坐副駕駛的習(xí)慣。
屈服于岑堯的淫威,多年不見,總裁大人的威壓只增不減吶。
陸錦茵認(rèn)慫,乖乖的坐到副駕駛,岑堯要給她系安全帶,“別,我自己來,我知道,安全帶嘛?!?p> 拍這么多年的戲誰不知道這是偶像劇的經(jīng)典占便宜橋段,想都別想。
“阿茵?!?p> 陸錦茵擺出拒絕溝通的手勢,“我們真沒那么熟,你可以叫我陸小姐?!?p> 陸錦茵擺出招牌微笑,挑不出錯。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算是很熟了,畢竟前天晚上我們。”
“開你的車!”陸錦茵惡狠狠的警告說。
通紅的耳朵取悅了岑堯,到了超市嘴角還咧著,“你不帶口罩?”
“不用,我沒化妝?!标戝\茵對自己素顏還真的是“自信”吶。
雖然素顏沒有化妝那么驚艷,可那清純的樣子更加能吸引別人的目光,尤其是熒屏上,她還不曾露面的形象,別具風(fēng)味。
岑堯從儲物盒中拿出一次性口罩,給她戴上。
“干嘛呀!”
“你想和我一起上頭條的話,我很樂意。”
陸錦茵很不樂意!
“你想吃什么?”
“先買米,你看你小小個,米都給我拖家里去了?!?p> 陸錦茵尷尬的轉(zhuǎn)動眼珠子,假裝沒聽到。
出門的時候都已經(jīng)九點了,到了超市也沒什么人,兩個人推著購物車,慢慢的逛著。
岑堯抬了一大袋的米放進購物車。
“這這這,家庭裝,你確定?”
“嗯,這不是還有你嘛?!?p> 陸錦茵紅著臉,問:“關(guān)我什么事?!?p> “我并不覺得你會煮飯,比如那盤炒四季豆。”
丟死人了,居然被他看到了。
岑堯接過購物車,走向蔬果區(qū)。
“你平常喜歡吃什么水果?”
“嗯?哦,蘋果西瓜?!焙蟾蟻淼年戝\茵聽到就回答了,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啊,我為什么要告訴他。
“還有香蕉橘子柚子榴蓮,我要吃的太多了?!?p> 岑堯但笑不語,只拿了她說的前兩種水果,人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說出的話,可信度更高。
“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不能阻止,也可以不接受,不用有負擔(dān)的?!贬瘓?qū)櫮绲娜嗳嚓戝\茵的腦袋。
“咚!咚!”陸錦茵摸著快速跳動的胸腔,有點被收買了。
“你在看什么?”這次等了好久陸錦茵都沒有跟上來,她竟然還在水果區(qū)發(fā)呆。
“我剛剛好像看到大學(xué)的一個人?”陸錦茵皺眉回想,那個人是誰來著?
“男的女的?”
“男的?!币宦?,岑堯開始糧醋了。
“難得呀,除了方汀,還有這么一個讓你記這么久。我們?nèi)ゴ騻€招呼唄?!?p> 岑堯拉起陸錦茵的手腕就要去找熟人。
“噢,我記起來了,他叫歐陽旭!哎呀,你捏我做什么,疼!”
“難為陸小姐記這么牢固了?!边@話頗有些咬牙切齒。
“是我舍友給我八卦的,他不是我們學(xué)校的,聽說他莫名其妙的失蹤一個月,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那時候還有人說他被賣去非洲當(dāng)奴隸了?!?p> “你們不熟?”
“我又不認(rèn)識他,是舍友在貼吧找照片給我看的,他是隔壁學(xué)校的?!?p> 聽到滿意的答復(fù),岑堯懸在心頭的石頭總算安然落地。
“你干嘛要跟過去打招呼?”
“這?!贬瘓蛑钢懊娴纳r區(qū),“去買點牛肉,明天可以做牛肉面,買好了我們?nèi)ツ镁啤!?p> 酒!陸錦茵嘿嘿笑著,跟了上去,就這么被轉(zhuǎn)移話題了。
當(dāng)車上了高速,陸錦茵后知后覺的,這不是往市區(qū)外開嗎?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窗外的樹往后越跑越快,這個路段也十分陌生。
“酒莊,不在市區(qū)內(nèi),”
“今晚住那里?”
“真聰明?!?p> “你故意的?”岑堯就是故意的,一手虛捂著嘴角,怕嘴角的得意被她看到。
“那我明天拍戲怎么辦?”
“早一點,我送你回來?!?p> “你不會又憋著壞吧!”陸錦茵越來越覺得岑堯變壞了,從這次重逢開始就一直在算計她,焉壞焉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