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此時已是寒冬。
雪背山山腳下的河上結(jié)了一層并不算厚的冰,卻有一個青年在冰面上跳來跳去。
“你爺爺還沒消息嗎,這都半年過去了,一點消息也沒有?!焙影哆呉还脟绹缹崒嵉那嗄暾f道。
“沒呢,以前消失也就最多兩天,這次一下子出去這么久”司空摘星回道。
“你要不要來試試,這可是練輕功的好地方”司空摘星一邊滑一邊沖著河岸上百無聊賴的小胖說道。
小胖摸索了一會,撿起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隨手丟了下去。
‘咚’的一聲,石頭破開了冰面沉了下去。只見從石頭破開的地方開始,一道道裂紋擴散開來。
咯吱吱…平靜的湖面不斷的產(chǎn)生裂紋,很快湖面上的冰便四分五裂成塊狀。
只見司空摘星不慌不忙,依舊如閑庭信步,踩著冰塊,縱身一躍跳到了河岸上。
“你看,連這么個小石頭都承受不住,我下去還不是有去無回”小胖搓了搓手,重新插回懷里。
“走吧,你昨天不是打了只兔子,咱們?nèi)グ阉玖恕毙∨痔嶙h道。
兩人結(jié)伴來到司空摘星住的山洞里。
“呼”司空摘星取出懷里的火折子,點燃了石墻上的油燈。
雖說是在中午,山洞里卻顯得比較昏暗。山洞外天色一片昏暗,閑的格外壓抑,似乎有一場大風(fēng)雪就要來到。
“這墻上的畫應(yīng)該就是你媽吧,真是漂亮啊,怪不得能生出你這樣的孩子??纯次壹夷抢蟽煽?,只能生出我這樣的,唉!”小胖嘆了口氣,感嘆命運的不公。
“起碼你還知道父母是誰不是嗎?”司空摘星生起了灶臺,用匕首把兔子處理干凈準(zhǔn)備放到火上烤。
小胖在山洞里走來走去,然后一屁股坐到石床上。
“還別說,我總是感覺你這個山洞格外暖和,我家生起了火都比不上你這小山洞”小胖躺了下去,這厚厚的熊皮躺起來就是舒服。
“對了,夫子來年就要回鄉(xiāng)了,我父親說已經(jīng)托人在城里打好了關(guān)系,讓我拜在鐵劍門門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要不過年你先到我家住下,我這每天跑上跑下也挺累的?!毙∨痔嶙h道。
“還是不了吧,我還要等我爺爺回來”司空摘星專心烤著兔子,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我看你就是死腦筋,你留封信在這,你爺爺回來了自然就知道你去哪了”小胖繼續(xù)勸說道。
“那好吧,你先幫我把墻上的畫取下來,咱們吃完了兔子我就去你家先住下?!彼究照钦f道。
小胖一個翻身,起身把墻上的畫軸卷了起來。
“快來看,你這畫后面有一個窟窿,你看是不是和你的匕首挺像。”小胖看著石壁上的一條縫隙說道。
“什么?”司空摘星把兔子往烤架上一丟,連忙來到掛畫的石壁前。
“你自己看,這個縫是不是和你的匕首很像?”小胖之前經(jīng)常借司空摘星的匕首用來削點什么,那個匕首不能再熟。
司空摘星借著洞里油燈發(fā)出的光,終于看清楚石壁上那個所謂的縫隙。
只見光滑的石壁上成一個面盆大的圓形,在大圓的中間有個小圓,小圓中間有條縫隙,縫隙的樣子就像一把匕首插入石壁,唯獨沒有柄。
司空摘星從懷里掏出匕首,褪下刀鞘,順著縫隙插了進去。完美無缺,就好像石壁才是匕首的刀鞘,顯得那么自然。接著司空摘星握著匕首的手用力一擰,小圓順時針開始轉(zhuǎn)動,轉(zhuǎn)了好幾圈后大圓開始逆時針轉(zhuǎn)動,接著‘嘎吱’一聲,小圓被彈了出來,露出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
“我的天,這種機關(guān)我在爺爺留下的書里看到過類似的,快看看里面有什么”小胖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司空摘星把手伸入洞中,掏出來了三本書、一封信和一個絲綢包著的物品。三本書有一本上面寫著《風(fēng)神步》,還有一本寫著《靈犀指》,另一本則是《天工開物》。
小胖拿起《天工開物》翻了翻,然后就再也舍不得放下。
“小星,這本書能借我嗎?上面記載有好多精妙絕倫的機關(guān)術(shù)。”小胖問道。
“嗯,我對這些也不感興趣,你拿去用就是了”司空摘星回道。
翻開另外兩本書,一本記載的是一門輕功,另一本則是一門手上功夫。
“這個絲綢包著的又是什么?不管是什么肯定不是凡物,快打開來看看!”小胖催促道。
司空摘星一層層解開絲綢,只見絲綢包著的是一個光滑的雞蛋大小的金屬球,金屬球散發(fā)著暗紅的光澤,也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球的頭各有一個針孔大小的洞,也不知有什么用處。
研究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金屬球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司空摘星便把金屬球收了起來。
除了這幾樣?xùn)|西,還有一封信,拆開來看上面寫著:“小星,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jīng)消失了一年甚至更久,不過不用擔(dān)心或者來找我,我去辦一件事可能需要幾年,甚至說更久。好好練兩本書上記載的武功,你爺爺我練了一輩子也沒練出什么名堂要不然也不用帶你來這個地方。還有最重要的是哪個‘鐵蛋蛋’,那是從我太爺爺傳下來的,一起傳下來的還有那本《天工開物》,你爺爺實在是愚笨,也是研究了一輩子沒研究出來有什么名堂。以后的路可能需要你自己走了,這些年相信你已經(jīng)把墻上的畫深深印在了腦子里,把這封信和畫一起燒掉,切記切記!”
“怎么樣,信上有沒有說你爺爺去哪了?”小胖湊過來問道。
“沒有,他只是說要出去辦些事,可能要很久才會回來?!闭f著司空摘星拿起床上放著的畫軸和手中信一起丟進了火堆。
小胖見司空摘星的舉動也沒多問,湊到火架前看著火焰一點點燎著烤架上的兔子,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香味。
…
這個冬天小胖家顯得格外熱鬧,就連過年也顯得和往常不一樣。
“小星,要不然我們結(jié)拜吧,從此以兄弟相稱?!毙∨痔嶙h道。
“好啊,我其實早就把小星你當(dāng)成一家人了,現(xiàn)在親上加親豈不是更好,從此美麗多了個兄弟,我們也多了個兒子,小星你看怎么樣?”張大嬸接著道,“老頭子,你有沒有什么意見?”
“沒有,一切還得問問小星是怎么想的。”說著把目光移到了司空摘星這里。
“我也沒有意見”司空摘星把金屬球收回懷里。這個球司空摘星研究了足足有半個月,絲毫沒有任何頭緒。
“行,那我去殺只雞,老頭子你去酒窖里把你珍藏的黃酒拿出來,今晚我給你們做一頓好的!”邊說張大嬸從火盆邊站了起來,去了廚房。
沒一會,張大嬸端著小半碗公雞血從廚房回來了。
“你們跟我來吧”張大叔領(lǐng)著司空摘星兩人進了內(nèi)堂。
只見內(nèi)堂桌子上擺著灶王爺?shù)纳裣瘢粋€香爐兩碗黃酒和一小碗雞血。
司空摘星和小胖分別拿起三炷香點了,插進香爐里。隨后雙雙跪在灶王爺面前說到:我司空摘星(張美麗)遠在今日結(jié)為異性兄弟,從此肝膽相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灶王爺做個見證,有違此誓便如此碗。
說罷二人飲了一口碗里的黃酒,把碗摔在地上。
二人哈哈一笑,用食指沾上一點公雞血,點在對方額頭。
“好了,快出來吃飯吧!”
…
這個年是司空摘星過的最暖的一個,從此多了一個兄弟,還有義父義母,不再是孤單一人。
而在這之后還有一個小插曲,小胖張美麗強逼著他父母給其改了名字,說和司空摘星作為兄弟,名字也要像個兄弟。好說歹說,改了名,叫做張明月。
想的是好的,只不過這個名字在很多年之后才被人們所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