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兩跑路都不帶上我的!”在嘯云兮與蘇景庭準(zhǔn)備前往無忘樓時,莫辰弦終于找到了兩人的所在地。
他有些氣憤地?fù)踉趦扇说拿媲?。不知道他是路癡嗎?竟然還專門丟下他一人,害得他來來回回跑了幾遍,簡直是天理難容!
兩人默契地就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繞過他繼續(xù)聊著墨無。
嘯云兮嘛,她是真的不知道莫辰弦是路癡的事。不過就算知道了也跟她沒關(guān)系,畢竟路癡本癡說的也是她。
至于蘇景庭,想讓他出手管閑事那還不如多花點時間想想怎樣讓蘑菇變成蝸牛。
兩人很快來到無忘樓前,莫辰弦也一直憋屈地默默跟在兩人身后。
無忘樓是四鳴城最大的一家酒樓,占據(jù)了整個四鳴城最優(yōu)的地理位置。
醉風(fēng)臺是其中景色最為雅靜之地,也是酒樓掌柜的專屬地盤,不過酒樓的掌柜從未在眾人面前現(xiàn)過身。
“這的掌柜不會就是墨無吧?真是會享受生活?!眹[云兮站在醉風(fēng)臺上張開雙臂感受風(fēng)的吹拂。
醉風(fēng)臺被一簾瀑布隔成了兩半。前一半風(fēng)動水涌,幽蘭草芳;后一半琴鳴鳥叫,品酒徹聊。
嘯云兮站在醉風(fēng)臺的前一半,心中第一次感覺到萬分的安寧,在這一瞬似是放空了所有思緒。
“我倒是想獨占這一幽靜之地,不過這真正的掌柜怕是打死都不會同意?!鼻謇涞穆曇舾糁俨紓鱽?。
“既然來了就進(jìn)來坐坐吧,不過只能你一人進(jìn)來?!蹦锹曇糁羞€帶有一分滄桑感。
嘯云兮與蘇景庭對視了一眼,獨自穿過水簾。擺在簾邊的古琴正無人自彈著,石桌上有著幾瓶酒,墨無盤腿坐在地上看著一窩蘭草,臉上還是戴著那副全黑色面具。
“你是嘯亦的什么人?”他沒有看向少女,語氣中也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外公?!眹[云兮收斂了心神,站到墨無身側(cè)幾寸。
“外公?都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嗎?你外婆呢?她,近來可好?”墨無沉默了片刻,輕聲問道。
“我沒見過她?!眹[云兮愣了幾秒,還是如實達(dá)到。
聽這語氣,她怎么有種她家老爺子奪了人家心中摯愛的感覺。
“沒見過?!”墨無身上的煞氣明顯加重了不少,話語也開始有些冰冷。
“從未聽外公提起過她的名字,也從未見過外婆的畫像?!眹[云兮被他突然釋放的威壓壓的喘不過氣來,她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面上仍舊是一派笑容,對墨無的施壓無動于衷。
“嘯亦現(xiàn)在在哪?”雖然看不見墨無面具后的表情,但他的眼神變得十分犀利,加重了嘯云兮身上的威壓。
嘯云兮將手背在身后握緊拳頭,眉頭皺了一下但又即刻舒展開來:“那您又知道青蒼的下落嗎?”
“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墨無看著面色蒼白但仍裝作無事的少女,“呵呵,不愧是他的孫女,脾氣真的是一樣的倔?!?p> “您若是能告知有關(guān)青蒼的消息我就告訴您外公的下落?!?p> 嘯云兮在心里將墨無吐槽了幾百遍,冤有頭債有主,為何每次她家老爺子拉的仇恨值都會由她先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