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唉——”
“唉——”
南霄公子的唉聲嘆氣,讓人聽了好不心酸。
“公子——”尤吉利再次呼喚南霄公子。
南霄公子斂了斂心神,緩緩轉(zhuǎn)過頭來,幽幽地說,“我只是想清靜清靜。”
“公子,請節(jié)哀?!蔽矣X察到了他內(nèi)心的凄涼悲傷,安慰道。
此時此刻的南霄公子,看起來有點萎靡不振。
“公子,你打算如何?”尤吉利平靜地問到。
“容我再想想?!蹦舷龉右廊慌e棋不定。
是走還是留?
何去又何從?
我亦感到迷茫。
我們?nèi)四瑹o言,置身于三生石的大陣之中,任那金輝燦燦,晝夜顛倒。
最近這幾日,各大仙盟的人馬居然消停了,一個個都不見了蹤影。
南霄公子懷著一絲僥幸,說:“我們還是留下來吧?!?p> “好,公子。”我樂意如此。
“嗯,聽你的。公子?!庇燃嗳?。
誰知,一柱香的功夫不到,南霄公子臉色驟然煞白,突然變卦道,“我們還是走吧!”
“啊——”我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公子,怎么了?”尤吉利頓時心生警覺,用犀利的眼光四處掃視。
“我們——我們——來不及了!”南霄公子嚇得舌頭差點打了結(jié),說話結(jié)巴起來,“烈炎來了!”
“烈炎是誰?”尤吉利不屑地問。
“烈炎它不是誰,它是個法寶,它噴射出來的神雷火焰,足以焚體滅魂?!?p> “?。 ?p> 尤吉利嚇得猛地眨眼睛,頓時慌了神。
她只不過是棵弱小的奈何草而已,怎敢以身試火?
我惴惴不安,輕聲發(fā)問:“它,在哪里?”
南霄公子伸出手指向蒼穹,不淡定地說:“就在上頭。”
我跟尤吉利下意識地抬頭仰望,似乎想看出個所以然來,結(jié)果除了那座金山,什么都沒看見。
“哎呀,你們看,那三生石是不是變小了?”我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大叫起來,“你們快看——”
“嗯!真的變小一圈了?!庇燃盟难凵翊_認(rèn)過之后,苦惱地?fù)狭藫夏X袋,“是你叫它變小的嗎?”
“絕對沒有?!蔽覕蒯斀罔F地說到。
“那大家快想想法子,別讓它再變小了?!蹦舷龉討n心忡忡。
“公子所言極是。它若再變小,這南霄城便無處遁形了?!庇燃慕沟冒櫰鹆嗣碱^。
“那我該如何是好?”我舉手無措。
這三生石可是我的第一個寶貝啊!
“嘿,吳漂泊,”尤吉利的腦袋里靈光一閃,突然間想到了一種可能,隨即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如,我來幫幫你?”
“那太好了!不過,你要如何幫我?”我懵懂地問。
“到時自然會見分曉?!庇燃麧M不在乎地說,遞給我一個難以言喻的小眼神。
“哦?!蔽易约郝w會。
南霄公子說:“吉利姑娘,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知會一聲?!?p> “那是自然,公子?!庇燃麩o所謂地笑了笑。
只見她悠悠站起身來,伸出右手食指在我的眉心上輕輕地點了一點,我的靈魂在剎那間被禁錮住了,全身不由自主,無法動彈。
“吉利姑娘,你要干什么?”我開始忐忑不安。
“嘿,吳漂泊,我給你開開竅?!?p> “開竅?”
我跟南霄公子面面相覷。
“何解?”
我不由好奇發(fā)問。
“廢話少說,先開了竅再說?!?p> 尤吉利掐了一個繁復(fù)無比的手印,然后兩指并用,在我身上畫來畫去。
我不知道她畫的是什么。
我給南霄公子打了一個眼色,詢問到。
只見他搖了搖頭,表示他也和我一樣一無所知。
半柱香的功夫,尤吉利終于畫完了,她松了一口氣,說:“嘿,吳漂泊,你可要穩(wěn)住啊,我看好你!”
“哦,好的,吉利姑娘?!?p> 我稀里糊涂地答應(yīng)道。
尤吉利向后退了七步,再次伸出右手食指指向我的眉心,然后念念有詞道:“花開一夢奈何草,遍地春遠(yuǎn)白頭翁!”
她使出了奈何神功第八重的功夫——你奈我何,瞬間由一個明艷的黑發(fā)姑娘,變成了一個蒼滄桑的白頭翁,叫人難辨雌雄。
只見她吃痛拔下一根白發(fā),向我拋來,那白發(fā)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幻化出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明艷的尤吉利。
“她”一個箭步,撲面襲來,伸指在我的眉心點上一點,瞬間為我的靈魂注入了無上的靈力。
我心中暗喜。
卻聽到一聲細(xì)不可聞的“嘭”的一聲響,“她”在我眼前自爆,瞬間化為虛無,沒了蹤影。
“啊!吉利姑娘——”我大吃一驚,急忙阻止她道,“不要啊!吉利姑娘!萬萬不可!”
不料,“她”接踵而至,一個又一個地在我眼前自爆。
“吉利姑娘,萬萬使不得!使不得!”我心痛不已,苦苦哀求道。
“這是——”南霄公子似有所悟,贊賞地點了點頭。
尤吉利無視我泛濫的情緒,冷眼相待:“嘿,吳漂泊,你閉嘴,吵死了?!?p> “這——這——”我頓時語塞。
我只好默默地承受。
“一百零五,一百零六,一百零七,一百零八……”
等我數(shù)到一百零八的時候,尤吉利瞬間倒地,沒了動靜。
“吉利姑娘——”
我情不自禁地站起來,沖過去,把她抱在懷里,痛心呼喚:“吉利姑娘,你怎么了?你快醒醒!你可別死呀!”
南霄公子站在一側(cè),欲言又止。
“啪啪——”
尤吉利突然甩了我兩個耳光,耷拉著眼皮,生氣地說:“嘿,吳漂泊,你還讓不讓我歇息了?”
“哈哈——”我全然不顧臉上的火辣辣,心中狂喜,“吉利姑娘,你還活著?那太好了!那你先歇息歇息?!?p> “放手!”尤吉利疲憊不堪,只想躺在地上好好睡上一覺。
我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守護(hù)在身旁一側(cè)。
“嗒吧——”一聲清脆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我跟南霄公子猛地轉(zhuǎn)過頭去一看,只見一個玄色令牌掉落在琴臺之上。
方才我們的注意力集中在尤吉利身上,不知道那蒼穹之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南霄公子悠悠地走過去,拾起那塊令牌,左右翻看。
只見那黯淡無光的令牌,一面刻著“烈”字,另一面刻著“炎”字。
“莫非,這就是烈炎?”
南霄公子將它納入囊中,心中喜憂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