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靖靈做了個深呼吸,提步走到門口,逼自己露出微笑,“何教授,陳老師好像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何瑾奐馬上問:“你剛剛在做什么?那根甩棍呢?我看到你把甩棍插到地板里了,而且地面好像震了一下?!?p> “那是你看錯了,我哪有這么大的本事?!敝炀胳`矢口否認。
何瑾奐回想起來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他明明看到了,便十分肯定地說:“我看到了,朱老師,我真看到了?!?p> 朱靖靈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吧,我沒這么大的辦事?!?p> 何瑾奐忽然停下了腳步,臉色有些不高興。
朱靖靈回頭看他,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心里有些無奈,又說:“何教授,有些事情我沒有辦法解釋清楚,你別放在心上,先回去吧?!?p> 何瑾奐頓了下,點頭。
二人回到車里,何瑾奐默默地開車。
幾分鐘后,何瑾奐忍不住又問了出來:“朱老師,剛剛你在病房里,突然消失了一秒鐘,然后出現(xiàn)在病床旁邊,我看到你打了陳老師一巴掌,這個你應(yīng)該否認不了吧。”
朱靖靈皺著眉,沉默了好久。
麻煩死了。
“不如這樣,今天晚上十點半,你到香蕉湖大橋南橋頭等我。”
“香蕉大橋南橋頭……”何瑾奐總覺得這個地名有點耳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里看到過。
轉(zhuǎn)念一想,又被喜悅所取代。
朱老師晚上邀請他去那里,難道是要跟他約會?
朱靖靈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沒再多說什么,視線看著窗外。
回到學校,二人各自回各自的辦公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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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朱靖靈踩著點來到香蕉大橋南橋頭,遠遠看到一道優(yōu)雅的身影站在橋頭,雙手擱在欄桿上,目視著黑漆漆的江面,竟沒有一絲不耐煩。
這個男人,氣度還是有的,至少跟以往追求她的人不是同一個類型。
朱靖靈慢悠悠地走過去,停在他的身側(cè),淡然開口:“何教授,你來很久了嗎?”
何瑾奐扭過頭,眸底閃著點點星芒,似天上的繁星一般閃耀,輕啟薄唇:“沒多久,剛到幾分鐘。”
他的笑很動人,眼睛也很迷人,可惜他眼睛里的星光,永遠不可能屬于她。
朱靖靈輕輕地呼了一口氣,自覺進入話題,“你不好奇我為什么這么晚了還約你到這種地方來嗎?”
何瑾奐倒是淡定得很,“你把我?guī)磉@里,自然是要告訴我答案。”
朱靖靈很自然地開口:“這個地方屬于郊區(qū),上個月這里還有一對情侶喝醉酒相約跳江殉情,但結(jié)果男方臨時慫了,只有女方跳了下去,死了,尸體在水里泡了三天才被撈上來,而那個男的什么事也沒有,也許現(xiàn)在交上了新女友也說不定?!?p> 難怪他覺得這個地方耳熟,原來是在新聞上看到過。
何瑾奐不明白她為什么要提到這個新聞,也不想冷場,便接了她的話題,“朱老師你怎么看待這件事?”
朱靖靈聳了聳肩,“我對這種酒后做的事情向來沒什么好感,也不想評價這對情侶誰對誰錯?!?p> “那你跟我說這件事做什么?”何瑾奐實在不明白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