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番外
魚玄清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座位,示意他落座,“喲,柳家大少爺今日怎么有空會(huì)來這酒樓?”
柳商枝擺弄了一會(huì)扇子,隨之一合,“魚奉??砂埠茫俊?p> “別跟我爹提,我也是偷偷溜出來的?!?p> 魚玄清倒了一杯酒在杯中,正準(zhǔn)備一飲而盡,被柳商枝的扇子擋著沒動(dòng)。
“彼此彼此?!?p> 柳商枝接過她手里的酒杯一飲而盡,紫言拉著魚玄清身邊的小穗退出包間立在門側(cè)。
魚玄清見他這般無理也沒提,隨手拿過桌上新的酒杯倒?jié)M跟他順手碰了一個(gè)杯。
“柳少爺,你不知道,這幾日我過得是什么日子。”
柳商枝看著她耷拉著腦袋,好奇的朝她望過去,等她下文。
魚玄清看他杯中無酒就起身替他斟酒,“我爹硬把我的教書先生趕跑,讓他去游歷四方去了?!?p> 柳商枝舉著酒杯,“溫榭芹?”
魚玄清拿起筷子就近夾了一塊酥肉放進(jìn)嘴里嚼,“正是。”
“沒了教書先生還不好,哪像我,明個(gè)兒就是元日,我那便宜爹凈想到處逮著我去書房接受教書先生的洗禮?!?p> 柳商枝嘆了一口氣,看她吃酥肉吃的香也跟著夾了一筷子吃了起來。
魚玄清搖晃搖晃腦袋,又一杯酒下肚,“我豈與你茍同。”
“好酒量,來來來,再干一杯。”
柳商枝拿著空酒杯到處碰,死活沒碰到魚玄清的杯子。
魚玄清把他手一拉杯子相撞,斟酒碰杯一氣呵成。
“唉?!?p> “還在憂愁溫先生的事?”
“是啊,元日還在外四處游歷,也不知過得好不好。”
魚玄清喝了酒之后臉頰粉紅,眼睛濕潤,說話也沒了些分寸,柳商枝看著她殷紅的小嘴竟然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了。
“莫莫?!?p> 柳商枝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魚玄清不緊不慢的斟酒,“何事?”
“再過幾月我便行冠禮了。”
魚玄清又夾了一口魚肉,“與我何干?”
柳商枝看她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放下筷子抬手撫了撫她鬢角的碎發(fā)。
“你及笄禮之后,是不是好多王公子弟世家踏破了你們魚府?!?p> 魚玄清微微躲了一下,但因兩人關(guān)系不錯(cuò),又喝了點(diǎn)酒也沒怎么在乎禮節(jié),隨他去了。
“嗯?!?p> 柳商枝收了手,細(xì)細(xì)的看著她的眼睛,問:“行冠禮之后,我娶你可好?”
“嗯?聽別人說你娘最近給你納了一個(gè)小妾,叫什么來著,哦,對(duì)!媚娘。”
魚玄清嘴里的話有些含糊不清的,但柳商枝聽的也理解了個(gè)透徹,冷著臉不說了。
“柳商枝!你怎么不喝了,怎么不是媚娘陪你喝還耍小性子了?”
魚玄清嘴角掛著一絲酒香,抱著酒壇對(duì)著自己的酒杯就開始倒。
“你聽誰說的?”
魚玄清迷瞪著眼睛,眼巴巴的往柳商枝那邊望。
“什么?”
柳商枝皺眉,咬牙切齒的說:“媚娘。”
魚玄清一個(gè)‘我都懂’的眼光拋了過去,傻呵呵的笑著,“在京都這個(gè)地界,柳府大少爺莫說娶妻納妾,就是得個(gè)床奴玩玩也是家喻戶曉的?!?p> “我那是緩兵之計(jì)!”
“我都懂,行了,你回吧,我再一個(gè)人待會(huì)?!?p> “好?!?p> 柳商枝作勢要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后面一聲“嘭”,魚玄清腦袋一歪睡桌上了。
他看著屋外的紅燈籠掛的喜慶洋洋的,轉(zhuǎn)回去看她。
那一眼,就一眼,魂就被勾了啊。
鬼使神差的貼上了她的唇想要品一品她的味道,軟軟的。
最后他嘆了一口氣,輕聲貼近她的耳邊說:“元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