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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戾之主

第十三章 酒店,家

詭戾之主 風起神機 2085 2019-05-27 12:00:00

  葉修想起了范熠彤,心里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傷心,難過,空落落的。

  “你走吧,我就當沒看見你,你可以去向善修行,成就正果?!比~修想放走范曉彤。

  作為一個剛上任的新官,這點權利還是有的,葉修自認為是有的。

  戒指發(fā)出嗡嗡的響聲。

  葉修感覺一種能量在反噬,很強烈。

  那是戒指對玩忽職守的一種警示。

  葉修發(fā)現(xiàn)并不是自己想任性就可以任性的了的。

  一切都在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天道,鬼道,人間道。

  “向善修行,呵呵,那要經(jīng)過千劫才行,我不想那么痛苦,我只想平靜,歸于六道,歸于輪回,所以,我來就是讓你送我走的。”

  范曉彤望著葉修,很坦然,似乎對那個人人敬而遠之,談虎色變的地獄沒有一絲絲的畏懼。

  頭鐵。

  不是。

  或者是無知者無畏。

  葉修突然覺的范曉彤現(xiàn)在的心就是所謂的自在心性。

  無掛礙故,無有恐怖。

  心無所住,心有何懼。

  “臨走之前,我求你把那個人繩之以法,這是我最后一個愿望,我知道你會這么做的,你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

  被贊美的感覺很好,葉修很享受這種感覺。

  葉修點了點頭。

  葉修也嘆了口氣,世人都羨慕富豪,可誰想過成為富豪的前的那段不堪回首。

  修仙也一樣,那種修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范曉彤走到了葉修身旁。

  葉修的陰靈力自動迅速集結(jié),范曉彤整個身體呈透明的狀態(tài),虛無縹緲。

  葉修真的不想對這樣一個鬼下手。

  靈魂引渡。

  葉修感覺到有一種詭戾的氣息在身體流竄,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狀態(tài)。

  葉修竟然很享受這種狀態(tài)。

  葉修定了心性,才強壓了那種詭異的氣息。

  一張鬼靈牌飄逸在范曉彤身體上。

  那就是她的鬼靈符。

  葉修伸出手,范曉彤在一股靈力的作用下身體飄逸起來。

  葉修束縛著那個柔弱的身體。

  “幫我照顧好我的姐姐?!狈稌酝劬︼h落一滴淚水。

  時空,陰陽。

  一滴淚。

  葉修心很痛,陰戾的氣息再次上升,陰靈力上升。

  葉修閉上眼點了點頭。

  葉修再次睜開眼的時候。

  范曉彤整個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手里只剩下一張光亮的能量卡。

  鬼靈卡符,鬼靈符。

  葉修手上的戒指嗡嗡響起,那張鬼靈符迅速消失。

  陰靈力+20.

  這是葉修成為渡靈鬼差渡的第一個靈。

  但葉修一點開心不起來。

  甚至有一些痛苦。

  花一樣的年紀。

  花一樣的女孩。

  就這么沒了,怎么能不心痛。

  葉修坐在椅子上,時間很晚了,葉修突然想起了范熠彤。

  葉修從桌子上拿起了那張尋人啟事,望著上面那個已經(jīng)徹底消失的女孩。

  然后用手機撥通了底下那個電話號碼,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現(xiàn)在撥通這個電話。

  在鈴聲響了很久,葉修以為范熠彤已經(jīng)休息了的時候,電話被接通了。

  “喂?!庇脑怪杏幸唤z傷感。

  那是一種絕望的堅強。

  葉修隔著話筒都能聽出來。

  “你還沒休息,我以為你休息了?”葉修打通電話以后才覺的沒有話說。

  “休息,呵呵,死了才叫休息,你能過來陪我嗎?一個人,呵呵,累了。”

  葉修眉頭一蹙。

  喝酒了。

  顯然醉了。

  “你喝酒了,你在哪里?”

  一個人喝酒很危險的,就算她是警察,但前提她是一個女人。

  一個喝了酒的女人很危險。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葉修詢問范熠彤。

  “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呵呵,在哪里有區(qū)別嗎?”

  沒有區(qū)別,沒有一絲區(qū)別。

  心死的人在哪里都一樣。

  “老板,這是哪里?告訴他,讓他過來陪我?!?p>  葉修聽到范熠彤在電話里說道。

  “好,好?!彪娫捓飩鱽硪粋€男人的聲音,說道:“喂,請問你是這位女士的朋友嗎?”

  “是的?!比~修回答。

  “你快過來,這位女士喝太多了,你快過來帶她,謝天謝地,我剛才還在煩惱怎么辦呢,我都想報警了?!?p>  葉修知道,他是好心,一個漂亮的女人喝醉酒是很危險的。

  “他在哪里?”

  “前進街十字巷子口?!?p>  “我沒醉,把電話給我,誰說我醉了,再給我拿酒,快?!?p>  葉修聽著男人的聲音說著沒醉沒醉,然后電話被掛斷了。

  葉修出了鬼街,鬼街外才有出租車,打上出租車很快到了前進街十字,在一個巷子口,葉修發(fā)現(xiàn)了一個燒烤攤。

  燒烤攤桌子旁坐著范熠彤,桌子上擺滿了啤酒瓶,十幾個空瓶。

  葉修的出現(xiàn)讓燒烤攤老板如得大赦,嘆了口氣,謝天謝地。

  “酒,再給我酒。”范熠彤低著頭沉悶地一邊拍著桌子一邊說道:“快,你是不是怕我不給你錢,啊,我有錢,有錢。”

  葉修有些心疼,心疼范熠彤的這種自暴自棄。

  “差不多了,喝這么多了,對身體不好?!?p>  葉修站在范熠彤身旁,范熠彤抬起臉。

  長發(fā)下一張失神的臉,望著葉修,慘然笑了,說道:“是你,怎么是你,你來干嘛?”

  范熠彤還記得葉修。

  “你這又是何必,這樣傷害自己也于事無補,往事不可追,傷心徒傷身,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p>  葉修坐在范熠彤旁邊。

  “要喝酒歡迎,不喝酒,滾?!狈鹅谕~修。

  “你妹妹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這樣又何必呢,你妹妹也不愿意看到你這樣?!?p>  范熠彤一愣,眼眸濕了。

  提到最傷心的事,好比最燒心的酒。

  范熠彤趴在桌子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葉修沒有阻止,哭,是一種發(fā)泄。

  能哭和欲哭無淚相比,好多了。

  直到范熠彤聲音變得小的聽不到,范熠彤再次抬起頭,眼神迷離,說道:“你是誰,你為什么要管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管,我是個罪人?!?p>  從一個極端陷入另一個極端。

  葉修拉起昏昏欲睡的范熠彤。

  燒烤攤老板也走了過來,說道:“喝太多了,你說什么都不吃,就喝這么多酒,男人都受不了,別說女人了?!?p>  “多少錢?”

  “六十,就啤酒錢,她什么都不吃?!?p>  葉修付了錢,拖著范熠彤,來到街邊。

  該往哪里去。

  酒店,家里。

  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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