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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才是最好的0a

第十四章 相遇

得到的才是最好的0a 欺行霸柿 10130 2019-06-13 11:06:18

  眾人望去,只見一行十多人從一旁走了過去,無論男女,個個挺直了腰板,走起路來像是帶風一般,身上更是散發(fā)著上位者獨有的氣勢,讓人不自覺的退成兩排。

  “中間的那個是老虎集團的董事長,尹擒虎?!?p>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所有的記者、路人蜂擁而至,把他們圍成了一個圓圈。

  “尹董,請問您此次前來是否與收購夕陽股份的事情有關(guān)?”

  “尹董,您此時不是應(yīng)該在BJ跟夕陽集團談判嗎?怎么會突然來到這里。”

  “尹董……”

  面對記者的種種提問,尹老虎抬抬手,道:“對于各位的問題,我會一一回復(fù)你們的,但請你們要稍等會?!?p>  “尹懂,我是獨家專訪的專員,您是我的偶像,待會還請您先回答我的問題?!?p>  “尹懂,我是……”

  一些記者還是窮追不舍,尹老虎想了一下,笑道:“現(xiàn)在這里有個更大的新聞在等著你們前去挖掘,保證比我的事情更加勁爆一百倍,嘿嘿……”說著,目光瞅著凌恒看去。

  凌恒心想:“難道尹淮此次前來,是靠著尹老虎再給他撐腰?也對,不然他怎么會有恃無恐?!敝劣谒麄z是怎么搞上關(guān)系的,也沒時間細想。走上前,對著尹老虎一行人說道:“尹懂、秦總、陸總、邱總監(jiān)……你們好,歡迎來到夕陽集團青島分公司?!泵鎸@幾人,凌恒不敢拖大,尤其是對著尹老虎,語氣更是恭敬,伸出手便要去握尹老虎的手。

  尹老虎佯裝沒有看到,雙手抱拳,朗聲道:“凌恒凌總,久聞大名,今日終于能的見真人,實屬是我尹某人的幸事。”

  凌恒趕緊說道:“哪里哪里,今日終于能見到尹董事長本人,還有諸位,這才是我凌某人三生修來的緣分?!?p>  其余幾人只是點頭微笑示意,沒有再理會他,畢竟層次擺在這,此次前來,完全是因為尹老虎的面子,若不然,一個凌恒,還真不夠瞧的。

  尹老虎笑道:“凌總,不知貴公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忙?連問幾個小問題的時間都沒有?”

  凌恒微微皺眉,但臉上卻還是掛著一副笑臉,道:“一些小事情,小事情。”

  尹老虎又問:“棘手嗎?”

  凌恒道:“還好?!?p>  尹老虎笑了笑,借機說道:“既然不棘手,方便把眼前的事處理完嗎?”

  凌恒恨不能抽自己兩個耳括子,心中無奈,但也無可奈何,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怎么?凌總似乎有難處?”尹老虎又問道。

  凌恒道:“沒有?!?p>  “那好。”尹淮對著尹淮打了個眼色,道:“繼續(xù)說吧。”

  尹淮點頭示意,對著凌恒問道:“凌總,那我就繼續(xù)說了。”

  凌恒冷聲道:“請講。”

  尹淮扭頭,對著后面喊道:“南哥、毅哥出來吧?!?p>  話音剛落,只見人群中走出兩個身材中等的人。

  ……

  ……

  一個多小時后,尹淮步步緊逼,凌恒見招拆招,雖然處于弱勢,但也沒有絲毫敗退之意,凌恒深知,只要堅持下去,定能挽回局勢。

  慢慢的,尹淮這邊能用的人越來越少,額頭上也隱隱有可見的汗水。

  尹淮道:“華哥,強哥回來吧。”他語氣中已沒有了剛才的架勢,這兩人已是最后的兩人,看著兩人辯論失敗,眾人陷入了沉默中。

  兩個男子對著尹淮搖了搖頭,慢慢的退后了后邊。

  “尹淮,你還有什么話可說。”凌恒道,他的語氣中帶著絲絲譏諷,似有反守為攻的意思。

  “看來只能靠我了?!币葱牡?,想到這,笑道:“凌總,你別忘了,還有我呢?!?p>  “哦?”凌恒笑道:“請講?!?p>  尹淮把目光望向了凌濤跟吳曉月,淡淡道:“凌濤,我們來談一下那份方案吧?!?p>  “什么方案?”凌濤冷聲道。

  “當然是房地產(chǎn)設(shè)計?!币吹溃南耄骸斑@才短短幾天,以凌濤的智商不可能全記得,而且自己也還未設(shè)計好,這份方案中的漏洞,他就算知道,也說不出幾個。”

  “什么房產(chǎn)設(shè)計,我不知道。”凌濤冷聲道。

  尹淮嘖嘖兩聲,笑道:“凌總監(jiān),你的腦子不會瓦特了吧,怎么這么不好使。”說著,目光掃視了吳曉月一眼。

  吳曉月跟尹淮對視了一眼,可能是心里有鬼,先是感覺渾身打了一個冷顫,然后把頭扭向一旁。

  凌濤呵斥道:“尹淮,請注意你的言辭?!?p>  凌恒擔心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如果再被尹淮套兩句話,極有可能會壞事,那么自己剛才所鋪好的路將會功虧一簣,于是搶先說道:“尹淮,你說的可是《夕陽投資集團房地產(chǎn)方案計劃書》?”

  “這老東西?!币窗盗R一聲,說道:“是的?!?p>  凌恒淡淡道:“那份方案是我與凌總監(jiān)一塊設(shè)計的,請問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你確定?”尹淮笑道。

  凌恒道:“我很確定。”

  尹淮笑問道:“你敢不敢拿你的父母祖宗發(fā)誓?”

  凌恒目標變得冰冷起來,只聽凌濤呵斥道:“尹淮,凌總在這跟你已經(jīng)浪費了一個多小時的口舌,已經(jīng)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了,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還讓凌總拿他的父母祖宗發(fā)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幾斤幾兩?!?p>  尹淮淡淡道:“凌總不發(fā)誓也沒關(guān)系,你可以拿你的父母發(fā)誓。”

  凌濤呸了一聲,道:“你算什么東西,你讓我發(fā)誓我就發(fā),你怎么不拿你的父母發(fā)誓,?。磕阋膊蝗觥痹捨凑f完,就被凌恒一個眼神制止。

  尹淮看了尹老虎一行人一眼,淡淡道:“我沒有父母,不過作為回報,我可以那我哥發(fā)誓?!?p>  尹老虎心中苦笑道:“躺著也中槍,這個臭小子?!?p>  凌濤譏笑道:“你哥是誰?你覺得他能跟我的父母相提并論?他配嗎?”

  聽到這話,知道尹淮他哥的,都對凌濤流露同情的眼光,而韓聰更是忍不住嘲笑一聲。

  凌恒心中大驚,趕緊呵斥道:“閉嘴。”周圍這么多媒體,還有幾個大人物,這話若是傳出去,夕陽怕是沒法干了。

  尹老虎一臉黑線,上前問道:“你叫凌濤對嗎?”

  見老虎集團董事長對自己說話,凌濤感覺倍感榮幸,趕緊回答:“是,是?!辈桓叶嗾f,生怕說錯一句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尹老虎又問道:“天地之下,都講萬物平等,請問凌濤先生,尹淮他哥怎么比你父母差了?”

  “這……這……”凌濤滿頭汗水,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話來,此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尹老虎的這個問題。

  “你不回答沒關(guān)系。”尹老虎嘴角一揚,再次問道:“請問凌濤先生,你覺得我如何?比起令尊,就算差,也應(yīng)該差不到哪里去吧?!?p>  凌濤冷汗直流,眼神飄向了他父親凌恒的方向,似要求助。

  此時的凌恒也無暇顧及其他,他的心中甚是不解,尹淮來時,簡歷中寫的是孤兒,欲陷害他時,也重新調(diào)查了一番。這次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尹老虎,恰巧兩人皆姓尹,難道真的是兄弟?但看起來也不像,而且相差太大,長相先不說,前者無時無刻散發(fā)著上位者的氣勢,反觀后者,自打進公司以來,一直散發(fā)著一股文縐縐的書生氣,怎么想也許想不明白,兩人會有關(guān)系。

  “凌濤先生,你怎么不說話了?”尹老虎追問道。

  凌濤眉頭似要擠在一塊,心想:“尹老虎無非就是想入駐夕陽,從而給人留下一個好印象罷了,若是給他戴一頂高帽子,想必他也就不會再追究下去,運氣好說不定還不管了。”于是說道:“尹董事長,您這是說哪里話?您的事業(yè)規(guī)模之宏大,加上您創(chuàng)業(yè)的經(jīng)歷,是千萬年輕人的偶像,遠遠不是我的父母能夠比擬;但是生我育我者,是我的父母,沒有他們就沒有我,所以,一個可以說是南極洲,另一個則是北冰洋,不能比,不能比。”

  尹老虎大笑道:“比喻的不錯。”

  凌恒也給凌濤投來贊許的目光,這讓凌濤倍感受用,又加上尹老虎的贊許,更是讓他的心里得意洋洋。

  當著這么多大人物的面,凌濤也沒有得意過頭,平復(fù)了一下內(nèi)心的激動,說道:“謝謝一尹董事長夸獎,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p>  尹老虎笑問道:“那尹淮的哥哥呢?”

  凌濤暗暗罵了一句“該死”,然后對著尹淮恭敬的鞠了一躬,說道:“尹淮,是我說錯話了,還請見諒?!?p>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更何況,你的話我也沒放在心里去。”尹淮淡淡道。

  凌濤冷笑一聲,沒有說話,不知為何,只要面對尹淮,內(nèi)心總是不能平靜。

  尹淮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重回剛才的話題吧。”

  凌濤道:“還有什么好說的。”

  尹淮淡淡問道:“怎么?不敢正面回答嗎?是不是心里有鬼不敢說???”

  凌濤冷哼一聲,道:“誰心里有鬼,有話就說,還望你別血口噴人就好?!?p>  尹淮冷笑道:“麻煩凌總監(jiān),把海邊建房的注意事項給講一下。”

  這話還真把凌濤愣住了,他平時的工作就是跟一群二代吃喝玩樂,突然問到這種事,他還真不知道,一下便愣在當場。

  看著孩子將要壞事,凌恒趕緊插嘴道:“海邊建房的注意事項……”

  話未說完,就被尹淮打斷:“凌總,你不是說這份方案是由你跟凌總監(jiān)設(shè)計一塊設(shè)計的嗎?怎么我問凌總監(jiān),他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凌總,我車里有瓶康迪的紅酒,是我一個朋友從國外帶來的,據(jù)他說有些年分了,聽聞凌總極好美酒,不如來我車里干上一杯。”尹老虎趁機說道。

  凌恒道:“多謝尹董事長的美意,咱們改天再敘,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把當前的事情處理完?!?p>  “你們繼續(xù)你們的,我去找凌總喝上那么一杯?!闭f著,尹老虎走到凌恒身邊,“親切”的拉住他的手腕,道:“凌總不會不給我尹某人面子吧?!?p>  凌恒掙脫了兩下,發(fā)現(xiàn)那只大手極為有力,捏的自己的手腕極疼,像一只蟹鉗,根本掙脫不開。只聽尹老虎在自己的耳邊小聲說道:“凌恒,少說話,不然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自然自然?!绷韬阗r笑道。

  尹老虎松開了他的手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孺子可教也?!?p>  凌恒的年齡比其尹老虎大上十歲有余,突然聽到他在自己的耳邊說出這話,心中猶如受到雷霆一擊,盡管心中有氣,但也無可奈何,臉上還必須掛著一幅笑容。

  “凌總還真能忍啊,比起我家的小綠豆不知要強上多少,有機會我定要帶它向你好好學習學習?!币匣⒌?。

  凌恒神情尷尬,苦笑道:“有機會,有機會。”

  尹老虎呵呵笑了兩聲,上前走了幾步后,突然止住腳步,低聲道:“我家的小綠豆是我養(yǎng)的一只小烏龜?!?p>  凌恒的那張笑臉跟僵住一般,頓時陰沉下去,如烏云密布,雙眸中更是流露出絲絲陰毒的眼神,猶如毒蛇,在尹老虎的背后打轉(zhuǎn)。

  “凌總監(jiān),請回答?!币蠢渎暣蠛?。

  凌濤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兩只眼睛冷冷地盯著尹淮,說不出一句話來。

  “說不出話來了吧,呵呵?!币葱α藘陕?,說道:“我說。”

  “海邊屬于侵蝕性環(huán)境,設(shè)計時應(yīng)該注意環(huán)境類別。海邊風力較大,應(yīng)注意年最大風向,向當?shù)貧庀缶炙魅∠嚓P(guān)資料來決定房屋的造型、朝向、開窗面積、屋頂造型及形式。由于風力對建筑物的影響與高度成幾何比例增加,需特別注意高層風荷載的大小,海邊一般地質(zhì)環(huán)境比較復(fù)雜,實際情況按照勘探單位提供的資料決定基礎(chǔ)的設(shè)計,施工時注意防止海水倒灌的措施并嚴禁使用海沙替代淡水沙。”

  看著凌濤那張陰晴不變的臉,尹淮笑問道:“凌總監(jiān),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這時,尹淮身邊的周繼康、韓聰?shù)热耍哺何搴攘?p>  凌濤冷哼道:“我怎么知道。”

  “不是吳曉月偷了我的方案,轉(zhuǎn)手送給你的嗎?怎么?你不會沒看吧。”尹淮譏笑道。

  吳曉月柳眉倒豎,呵斥道:“尹淮,你休要血口噴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你方案了?!?p>  尹淮道:“除了你我,就只有老房東有鑰匙了,老房東年紀大了,豈能做這種無恥之事,況且只靠收租子,一個月的收入比起常人一年還要多,你覺得他會為了這點蠅頭小利去做這種事?”

  “當然了,我也不會傻不拉幾的去做這種事,除此之外,嘖嘖嘖,你說,還能有誰。”

  這幾句話堵得吳曉月啞口無言,氣的胸脯波蕩起伏,沉吟片刻,道:“尹淮,是你賊喊追賊,怨不得旁人?!?p>  尹淮掏出口袋中的手機,在眾人眼前晃了晃,笑道:“上面有幾條短信,要不要讓大家伙看一下?!?p>  “別急?!币匣⒋蠛纫宦?,走上前來,道:“老房東雖然沒來,但他把那次的錄像給我了,就放在我車里的電腦中。小汪,拿出來讓大家看看?!?p>  “尹淮。”吳曉月突然大喝一聲,除此之外,說不出一句話來,兩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尹淮一行人。

  尹淮身后的人剛要指責吳曉月,只見尹老虎伸出一只手制止了眾人,然后對著吳曉月道:“小姑娘,腦子是個好東西,以后多動動。”

  “棄車保帥。”四個大字出現(xiàn)在凌恒的心中,他突然大喝:“吳曉月,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你把公司的規(guī)定當成什么了??。楷F(xiàn)在,我宣布,解除你的一切職務(wù),永久性開除?!?p>  吳曉月只感覺頭腦一陣眩暈,若不是背靠在墻上,怕是已經(jīng)摔倒在地上。

  “嘖嘖嘖,還真是作繭自縛?!敝芾^康譏笑道。

  不僅尹淮一行人,還有一旁的路人也統(tǒng)統(tǒng)都在指責吳曉月。

  吳曉月祈求的目光望向了凌濤,只見他面無表情,連看都懶得看自己一眼。

  再把目光看向尹淮時,只見他搖頭苦笑兩聲。

  這一刻她感覺她后悔了,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該多好,一切都因為自己的私欲,也是活該吧。突然,她坐倒在地上,樣子顯得那么無辜。

  凌濤褲子中的手機一響,打開一看,是凌恒發(fā)來的,“再利用完她一次?!庇谑?,急忙跑到吳曉月的身邊,把她扶起,順便在她耳邊,小聲說道:“相信我,我一定會救你的。”

  吳曉月在凌濤的攙扶下,勉強站起身,她苦笑著搖了搖頭,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輕聲道:“凌濤,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p>  “金蟬脫殼,棄車保帥。”這兩個成語同時出現(xiàn)在很多明事理的人心中。

  “臭小子,不知道你哥我是搞房地產(chǎn)的嗎,設(shè)計了這么好的方案,不知道給我嗎?”尹老虎不滿的說道。

  盡管不少人已經(jīng)猜到尹老虎是尹淮的哥,但從尹老虎口中說出,不少人還是大吃一驚,尤其是凌恒父子跟吳曉月的腦袋,感覺嗡嗡的。

  尹淮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哥,俗話不是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更何況,我是你一手栽培的,我以為你早就想到這些了?!?p>  “行了行了,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了,還是先把眼前的事處理完吧?!币匣]好氣道。

  姜還是老的辣,凌恒趁機說道:“尹淮,我與凌總監(jiān)設(shè)計的方案與你的大不相同,我們設(shè)計的是……”

  “行了行了?!痹捨凑f完,就被尹老虎打斷:“我的人已經(jīng)去請李勝了,相信很快就回來了,凌總不妨再等等吧?!?p>  聽到這話,凌恒心中涼了半截,以尹老虎的手段別說這事是真的,就算是假的,來了怕是也成了真的,想到這,咽了口唾沫,急忙說道:“怕是抱歉了,尹董事長,公司那邊還有些許事情要忙……”

  “想溜,有趣?!币匣⑿闹行α诵Γ荒蜔┑卮驍嗟溃骸罢麄€夕陽集團也快要姓尹了,你還有什么事情要忙,在這呆著?!?p>  “至少現(xiàn)在它還姓凌?!币宦暻宕嗟穆曇魪暮蠓絺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只見一身材婀娜多姿,腰如柳枝,走起路來如風擺柳的女子正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來,她的身后還跟著一灰發(fā)老者。

  但女子戴著墨鏡,并未看清臉龐,不過精致的鼻子、嘴巴,都是一等一的,加上身上從容高貴的氣質(zhì),讓人感覺高不可攀。

  “凌董事長,好久不見?!币匣χ拥?。

  女子道:“尹董事長突然來的這幾招,真是讓小妹防不勝防?!闭Z氣中沒有不滿,也沒有憤怒,有的只是平淡,好比如沒有被風刮起波浪的湖水。

  尹老虎笑道:“我也沒辦法,誰讓弟弟在這受欺負了?!?p>  周繼康拍了拍尹淮的肩膀,道:“老尹,她就是夕陽集團的董事長,長得老美了?!闭f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尹淮道:“看你的沒出息的樣子。”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女子的倩影,總覺得極為眼熟。

  周繼康翻了個白眼,道:“且,你還不是盯著人家的背影看個不停?!?p>  “哦?不知尹董事長的弟弟是何人?可在場?”女子笑了笑,轉(zhuǎn)頭看了一圈。

  當她轉(zhuǎn)頭的那一剎那,尹淮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失聲道:“小雪?!?p>  “尹淮,過來一下,這里有個大美女要見你。”尹老虎大喊道。

  “尹淮?”凌寒雪暗道一聲,扭頭看到傻愣在一旁的尹淮,心中如受雷擊,張了張櫻桃小嘴,說不出話來。

  尹淮苦笑一聲,慢慢的往前走去。

  凌寒雪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兩步,身邊的老者急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小姐,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逃避,而是勇于面對?!?p>  “小雪,我……”尹淮站在離凌寒雪身邊兩米遠的距離,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凌寒雪道:“尹先生,你的計謀還真是高,你的演技簡直可以拿奧斯卡影帝了?!?p>  “我沒有騙你?!币醇泵q解道:“我不知道你是夕陽的董事長,若不然我……我……”

  凌寒雪冷笑道:“久聞尹董事長先生以慈善為名,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一丘之貉?!?p>  “小雪,這件事與虎哥無關(guān),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币礋o奈道。

  凌寒雪道:“尹淮先生,還請你注意言辭,我叫凌寒雪?!?p>  “小雪,我……”

  “我叫凌寒雪?!?p>  “鬧了半天,這特么是情侶吵架?!币匣擂蔚男α藘陕?,很自覺的退到了尹淮一行人身前。

  秦紹明大笑道:“鬧了半天,原來是兩口子打架,哈哈!”

  陸立昌道:“新聞頭條!絕對新聞頭條!”

  邱文玉笑道:“花了這么多錢,看了這么一出好戲,也值了。”

  “……”

  在場的眾人都傻了眼,最詫異的無異于是凌恒父子,尹老虎是他哥這個身份若是早點曝出來,兩人怕是早就去討好巴結(jié)了,現(xiàn)在更是與董事長的關(guān)系難分難解,這怕是最后的靠山也倒了。

  “尹董事長,尹淮跟夕陽董事長,他們啥情況?”周繼康問道。

  尹老虎搖頭道:“不曉得,還有,你是尹淮的兄弟,以后叫我虎哥就行?!?p>  “好嘞,老虎哥?!敝芾^康笑道,心中早已樂開了花。

  韓聰上前問道:“尹董事長,請問您與尹淮的關(guān)系?”

  韓聰一問,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知道情況的,想從尹老虎口中確認一遍,不知道情況的,想從尹老虎口中得到一個想要的答案。

  尹老虎道:“他是我弟弟,他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p>  嘶。

  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聽我解釋?!?p>  “我不聽?!?p>  “你不聽我怎么跟你說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p>  “關(guān)我屁事?!?p>  “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誰無理取鬧了,我用你來管我,你是我什么人?”

  在凌寒雪搖頭之際,墨鏡跌落了下來,剛好落在落在尹淮的手中,他抬起頭,看到她眼上的黑眼圈時,柔聲道:“小雪,對不起,是我害了你?!?p>  凌寒雪一把將眼睛奪了過來,冷聲道:“你惺惺作態(tài)給誰看?!闭f著轉(zhuǎn)身就走,尹淮剛想去追,老者于東擋在了前面。

  尹淮叫了兩聲,見凌寒雪沒有反應(yīng),無奈之下,只好退到了尹老虎的身旁。

  “小子,本事不賴。”尹老虎笑道。

  尹淮苦笑道:“虎哥,我待會再跟你解釋吧?!?p>  “老尹,你牛啊,你跟我說說,是怎樣把這個女人搞到手的?!敝芾^康笑道。

  程百環(huán)問道:“尹淮,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問尹淮跟凌寒雪的關(guān)系。

  尹淮無奈道:“各位哥哥,各位兄弟,我待會再跟你們解釋。”

  另一邊,凌恒帶頭,齊聲道:“董事長好?!?p>  凌寒雪點點頭,道:“我想凌總應(yīng)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p>  凌恒頓時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董事長,你可看到了,都是這個尹淮無端挑釁,這一切的種種都是他引起的,我為夕陽干了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p>  凌濤急忙說道:“是啊,表妹,這一切的種種都是尹淮引起來的,你不也是差點被他蒙騙了嗎?”

  “在這里誰是你表妹。”凌寒雪不耐煩的呵斥道,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相處,尹淮的為人她是清楚的,就算在劉公島時尹淮沒說,她也相信尹淮這么做,錯的絕對是表叔一家人。

  凌濤打了一個冷顫,急忙改口道:“是,董事長。”然后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的目光。

  凌寒雪轉(zhuǎn)念一想,看著靠在墻上的女子,問道:“你叫吳曉月?是尹淮的前女友?”

  吳曉月點了點頭,眼眸中滴落了悔恨的目光。

  凌寒雪沒再理會她,上前說道:“尹淮,有什么事沖我來。”

  尹淮剛要上前,只聽尹老虎小聲道:“她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你現(xiàn)在上去正好撞在槍口上,你嫂子就是這樣,哥哥是過來人?!?p>  “虎哥說的有道理,你還是等會再說,讓兄弟們先頂上?!敝芾^康笑道。

  程百環(huán)道:“還是按剛才的方式,把事情重新說一遍吧?!?p>  看著幾人在小聲嘀咕,凌寒雪怒耐煩的大喝:“尹淮,出來?!?p>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币纯嘈σ宦暎溃骸案魑桓绺?、各位兄弟,小雪的脾氣我清楚,我還是去吧?!闭f著,便走上前去。

  凌寒雪冷聲道:“說吧。”

  尹淮瞧著眼前的人兒,有些心疼道:“小雪,你憔悴了不少。”

  凌寒雪道:“與你無關(guān),有事趕緊說,我沒時間在這里跟你耗著?!?p>  尹淮道:“小雪,你能過來嗎?我……”語氣中似有哀求感。

  正在這時,從人群中跑過來十幾個衣著破爛,像是農(nóng)民工似的半大老人,打斷了說到一半的尹淮??此麄兊臉幼樱钚〉囊灿?0多歲。

  領(lǐng)頭的半大老者,跑到尹淮的身前,突然,雙膝跪倒在他的身前,流著淚道:“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了人,對不起,對不起,若是沒有昨天你,我那小孫子怕是要離我而去了?!?p>  顯然,這人正是洪秀元。

  尹淮先是一愣,然后將他扶起,道:“這是我們中華兒女的傳統(tǒng)美德,我這樣做,也是應(yīng)該的,您千萬別跪我?!?p>  “還請原諒我,我兒子兒媳早亡,就留下了一個孫子了,若不是你,怕是……怕是……”說著,他比起剛才哭的更加厲害,又要跪下去。

  尹淮用力將他扶住,然后又對著后面打了個眼色,韓聰、周繼康相繼上前扶著他左右兩邊的兩根胳膊。

  洪秀元看了看兩人,擦了擦淚水,道:“對不起,昨天我……”

  “沒關(guān)系,老伯,您千萬別這么客氣?!敝芾^康趕忙道。

  韓聰勸說道:“老伯,這種小事,您不必記在心上,我早就忘了。”

  尹淮看著洪秀元心情平復(fù)了許多,問道:“老伯,您怎么來了?”

  洪秀元道:“昨天我聽我那孫子跟醫(yī)生的解釋,我才知道我誤會你了,小伙子,你是個好人,所以我特意來幫你,同時也是來幫我自己的?!闭f著,從口袋中掏出一沓子紅票子,道:“這是3000元,你先拿著,我現(xiàn)在手里拿不出6800,所以這些請你先收下,你放心,這錢等以后我會絕對還你?!?p>  尹淮推辭道:“老伯,您太客氣了,這錢還是您拿著吧,您的孫子住院還需要錢,出院后還需要買一些營養(yǎng)品,哪哪都需要錢,您還是先拿著吧,況且我現(xiàn)在也用不到錢。”

  洪秀元道:“不行,這一碼歸一碼,漂亮的話我不會說,總之,這錢你必須拿著?!?p>  尹淮苦笑道:“老伯,我真的用不到?!?p>  兩人僵持了下來,最后尹淮以投資他孫子為理由,這才讓他把這錢收下。

  尹淮問道:“老伯,請問這幾位是?”

  洪秀元扭頭看了看自個帶來的一群人,介紹道:“他們都是我的一些好兄弟,而且他們以前也都跟著凌恒工作過?!?p>  “這位是于吉,這位是孫成,這位是李坤,這位是牛成澤……”洪秀元一一把人介紹了一遍。

  尹淮也都笑著恭敬回應(yīng)。

  待介紹完后,尹淮問道:“老伯,你們是怎么知道具體時間跟地點的?!?p>  洪秀元笑道:“具體時間不知道,只能說碰巧,具體地點我也不清楚,我只記得這里就是夕陽集團,不過高樓大廈多了一些,有些難找,位置還是以前的位置。”

  “那你們此次來,是為了?”說到這,尹淮把目光望向了凌恒。

  洪秀元點點頭,目光望向了凌恒,沉聲問道:“凌老板,你可還認得我們?”

  這話說完,其余眾人也怒目而視。

  凌恒道:“我凌某人一生接觸的人,形形色色的實在是太多,對于你們,我實在是不記得了,還請抱歉?!?p>  “呵呵,您是大人物,不記得我們沒有關(guān)系,不過我們幾個老兄弟可還記得您?!焙樾阍湫Φ?。

  凌恒故作沉穩(wěn),道:“董事長已經(jīng)來了,有什么話還請以后再說,我們還有會議要開?!闭f到這,對著凌寒雪恭敬道:“董事長,咱們還是繼續(xù)上次的會議吧。”

  凌寒雪道:“凌總,我們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吧,會議那邊,晚不了?!?p>  凌恒心中不愿放棄,繼續(xù)說道:“董事長,他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有的無的,瞎說一氣,聽著也讓您不舒服,依我看,我們還是先處理公司的事情吧?!?p>  凌寒雪冷聲道:“要不你來當董事長?”

  “這……”凌恒心中早就有當這個董事長的想法了,甚至可以說根深蒂固,但聽凌寒雪這么一問,心中卻沒了底氣,趕忙擺手道:“不敢不敢?!?p>  凌寒雪道:“那就讓他們繼續(xù)說。”

  凌恒目光再次望向了洪秀元,道:“請講。”

  洪秀元道:“1994年3月18日,我們幾個老兄弟,為了修建眼前的公司,其中有四人從五樓摔了下去,三人當場死亡,一人終身癱瘓,凌總,這件事您不會不記得吧?!?p>  凌寒雪搶先說道:“這事我聽說過,請繼續(xù)。”

  洪秀元問道:“這位漂亮的女娃娃,那你可知為何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嗎?”

  凌寒雪道:“不曉得,請講?!?p>  “1993年4月6日,我們哥幾個當時包了一個工程,也就是站在我對面的這家公司,當時出資人正是凌恒凌老板,我們接過這份活時,它已經(jīng)是一座爛尾樓,快要完成時,不知為何卻不建了,當時我們哥幾個也沒想那么多,見凌恒出錢多,覺得可能是快要完工了,所以想出錢多一點想早點干完,也就把這活接了。”

  “這一干便干到了94年的3月15日,按合同上講當天應(yīng)該把錢全部結(jié)清,前兩次按進度,應(yīng)該先付兩次錢,可凌恒卻說非要等干完一塊,當時他說的話非常好聽,我們哥幾個也就相信了,誰知在十八日下午,我們當中四個年輕人去要賬時,卻發(fā)生了慘烈的一幕,剛到辦公室,也就是五樓,突然出現(xiàn)了許多打手,他們摸著棍子、砍刀之類的武器,話都沒說一句,不分青工皂白,對著他們抬手就打,最后逼得他們四人跳樓,其中兩個便是我的兒子跟兒媳,另一個去世的是于老頭的兒子于鵬,最后一個終身癱瘓的是孫老頭的兒子孫虎?!?p>  話音剛落,洪秀元抱著頭,失聲痛哭起來,另外兩人也暗暗抹淚。

  凌濤冷聲道:“說話必須講證據(jù),不要以為你年紀大,就可以信口開河?!?p>  洪秀元擦了擦眼眸中的淚水,從懷中拿出一個小木盒,然后從盒中拿出一張泛黃的紙,道:“這就是當年的那份合同,上面還有凌恒的簽字跟手印?!?p>  一滴冷汗,順著凌恒的臉頰滴落在了地上,他咬緊牙關(guān),眼神死死的盯著洪秀元,嘴角時不時的抽搐。

  尹老虎接過紙條,對著周繼康說道:“拿著它,去公安機構(gòu)檢測一遍?!?p>  “是,虎哥?!闭f完,周繼康急忙開上車,揚長而去。

  尹淮問道:“老伯,請問那李虎哥,他來了嗎?”

  凌恒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心想:“那張紙條早就不知多少年了,以現(xiàn)在的技術(shù)根本不可能查出來,還有那個李虎,他早就被我派人嚇成了傻子,就算他來了也能如何?!?p>  “來了?!焙樾阍c了點頭,對折后面喊道:“小虎,出來吧?!?p>  話音剛落,只見人群中出現(xiàn)了一個坐著破舊輪椅的中年男人,國字臉,頭發(fā)有些松散,一身老舊的衣服也有一些補丁,腳上踏著一雙有些臟的黃膠鞋。

  他被一個像是農(nóng)民工的男人推到了中央,然后他“嘿嘿嘿,哈哈哈”,時而弄下頭發(fā),時而吃指頭,像是一個瘋子,這讓尹淮一行人陷入了沉默。

  凌恒心中得意至極,對著洪秀元斥責道:“洪先生,你叫一個瘋子來,是來逗大家開心的嗎?你不知道大家都很忙嗎?”

  洪秀元沒有理會凌恒,轉(zhuǎn)頭望向了李虎,道:“小虎,別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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