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蠑螈之路1喪鐘

第44章:出發(fā)!目標(biāo)瓦拉納西(1)

蠑螈之路1喪鐘 圖靈兄弟 2151 2019-06-11 20:00:00

  印度的火車比想象中要好太多了。

  在站臺上等車的時候,許浩然對即將到來的火車旅行充滿了深深的恐懼。他之前在網(wǎng)上看過許多講述印度火車的八卦文章,里面充斥著各種各樣腦洞大開的奇葩描寫,包括什么“掛票”啦(就是拉著車門扶手掛在車廂外面乘坐火車的特技),使用煤碳作為燃料的古老黑煙車頭啦,還有一邊朝你微笑一邊把手伸到褲襠里做下流動作的猥瑣大爺啦……而他們目前所在的火車站完全符合網(wǎng)上的這些描述:形同虛設(shè)的安檢,落后破舊的設(shè)施,隨地可見的垃圾,糞便夾雜著咖喱味的氣味,還有四仰八叉躺在候車大廳里過夜的印度貧民……

  田中老兒卻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似乎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長達(dá)十三四個小時——還沒算上晚點的時間,據(jù)說印度火車賊不靠譜,最多能晚24個小時——的火車之旅。許浩然看著他那張賊眉鼠目的老臉就來氣,本來蠻蠻好可以在德里機(jī)場買到下一程的飛機(jī)票的,但田中老兒卻一定堅持說出于安全考慮,他倆的行程必須保持低調(diào),火車才是更好的選擇。許浩然實在拗不過這個島國大叔,抱怨了一大通后還是被不情不愿地拖來了火車站。

  正想著,火車進(jìn)站了。身邊的印度人民紛紛站起身來,把大包小包——主要是各種顏色的編織袋——扛上肩頭向鐵軌旁蜂擁而去,那情景像極了偉大祖國40年前火車站的樣子。出乎許浩然的意料,這班火車并不是傳說中冒著黑煙的煤動力車,而是簇新的電動力火車頭。車廂里的情況也跟預(yù)期的大不相同,田中給他倆買的是“空調(diào)硬座”票,算是個中檔票,車廂雖然達(dá)不到窗明幾凈的程度,但還算明亮寬敞,一水兒的嶄新座椅,和國內(nèi)動車組的二等座車廂幾乎沒什么差別。

  更讓許浩然驚訝的是,他們的票竟然還管飯。火車開動后不久,一位長相甜美,穿著制服的年輕姑娘就推著一個小推車來送餐了,食物的種類還挺豐富,完全可以跟航空公司的飛機(jī)餐媲美。在美美飽餐一頓后,許浩然不禁向田中老兒豎起了大拇指,逗得這島國大叔哈哈大笑。

  當(dāng)然,也不是所有方面都完美無缺。最讓許浩然受不了的還是車廂里的氣味。估計是空調(diào)車廂的關(guān)系,他們所在的車廂完全不通風(fēng),里頭洋溢著一種不可名狀的怪異氣味,讓許浩然一度以為是身邊的田中又在釋放他的異能了,用鼻子仔細(xì)辨別之后,才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是咖喱、汗臭混合著各種印度本地香料融合而成的特殊香味。

  不過,入鄉(xiāng)隨俗嘛,這恐怕就是最純正的印度味道了。

  田中老兒在德里機(jī)場買了個當(dāng)?shù)厥謾C(jī),預(yù)付費的,此刻正瞇著眼睛上網(wǎng)查資料,為接下來的瓦拉納西之旅做計劃。習(xí)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生活的許浩然則樂得讓他去折騰這些瑣碎事,畢竟這些都不在自己的技能范圍內(nèi),他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靠在軟軟的座椅上睡起覺來。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許浩然望向窗外,看見火車正緩緩進(jìn)入一座車站,站臺上的名字是“勒克瑙”。田中曾經(jīng)跟他說過,這個地方是瓦拉納西所在邦的首府,是這趟火車旅程大約2/3的地方。到了這里,離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也就不遠(yuǎn)了。

  火車再次開動后,許浩然打算繼續(xù)睡覺。然而,北印度早上的陽光太過刺眼,坐在窗邊的他幾次被晃醒。一怒之下,他在車上的流動攤販買了一份報紙,攤開鋪在自己的臉上,發(fā)揮眼罩的功能。

  雖然印度報紙非常薄,擋不住全部的陽光,而且還有股濃重的油墨味,但總是要比沒有強(qiáng)。

  正當(dāng)許浩然調(diào)整姿勢準(zhǔn)備再次會見周公的時候,田中冷不防一把拉下了他臉上的報紙,許浩然的眼睛再次暴露在了猛烈的陽光之下。

  有點懊惱的許浩然把頭一轉(zhuǎn),想要質(zhì)問田中,不想田中正拿著那張報紙一臉嚴(yán)肅地讀著什么。許浩然好奇,也把頭湊了過去。

  田中正在讀一則兇殺案的新聞。報紙上寫了,勒克瑙當(dāng)?shù)刂髽I(yè)家拉賈·穆克什的莊園昨夜慘遭血洗,莊園內(nèi)的所有人,包括穆克什先生本人都被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殺害。當(dāng)?shù)鼐皆诮拥綀蟀负笱杆仝s到莊園,控制了案發(fā)現(xiàn)場。警方的發(fā)言人稱,此次兇殺案有很多詭異的地方,兇手也還下落不明,希望知情人士踴躍提供線索。新聞里還以簡短的篇幅回顧了穆克什先生的生平經(jīng)歷,以敬仰的口吻稱贊他為家鄉(xiāng)地區(qū)做出的杰出貢獻(xiàn),將其稱為杰出的企業(yè)家和慈善家,對他的意外逝世表示無比遺憾。新聞旁還配發(fā)了一張巨大的穆克什黑白肖像照,像極了靈堂上的遺照。

  “印度還真是亂啊……”許浩然看完新聞,發(fā)出了由衷的感慨。

  田中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給出任何回應(yīng),只是緊緊皺著眉頭,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有什么不對嗎?”許浩然覺得奇怪,主動開口詢問。

  田中用手指指著穆克什的照片,說:“這個人,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曾經(jīng)是許教授的同事?!?p>  “啊?”這件事許浩然從來沒聽父親提起過,自然有些詫異,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對,又問,“你會不會弄錯了?畢竟你見我父親都是25年前的事了。”

  田中堅定地?fù)u搖頭:“絕對不會弄錯。我對這個人印象特別深刻。當(dāng)年他在許教授面前幫我說過話,這才讓許教授下了決心給我做手術(shù)?!?p>  許浩然不說話了,躺到在了座椅靠背上,也開始了思索。過了兩分鐘,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彈起身,對田中說:“難道我爸來印度是來找他的?”

  “確實有這種可能,不過……”

  “不過什么?”

  “按照我們了解的情況,許教授是先到了德里,然后直接去了瓦拉納西,并在那里遇難,但穆克什先生則是在勒克瑙被害,地點上并不一致。”

  “可能他倆約在瓦拉納西見面呢?見完面以后,我爸遇難,而這個穆克什回到勒克瑙以后也被人滅了口?!痹S浩然覺得自己的推理很有邏輯,有點激動地說。

  “也許吧?!碧镏邪櫰鹆嗣碱^,“這件事的背后看來有一個很大的陰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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