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的一個月,風平浪靜。正當我要逐漸遺忘了那件怪事時,我的大學閨蜜小兮找上了門。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不是來找我的,只是順路來看一下。她的目的地是我對面的店鋪——日夜齋。原木給的名片上除了他的名字便是日夜齋的名字和地址。黑色的名片上也印了那條沒眼睛的龍。聽到她要去日夜齋,我豎起耳朵,問:“那你去那里是要委托什么嗎?”小兮點點頭,臉色尷尬又為難。她瞧了瞧門外,壓低聲音說道:“我好像被跟蹤了?!?p> 小兮現(xiàn)在是一名補習班的老師,她的成績一直十分優(yōu)異,通過層層面試與筆試,她被安排到高中班。為高考生們的沖刺做準備。許多學生都是上完課才有空補習,于是她常常走夜路回家。女孩子走夜路很不安全,更別說她回家的那條小路。路兩旁都是高高的灌木叢,路燈間隔得很遠。黑燈瞎火也沒人愿意走,小兮的警惕性一直挺強,膽子也很壯。這才讓她的父母放了心。
前幾天她一如往常的在公交站下車,拎著包包準備走路回家。路的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人影。小兮有一個習慣,她不愛玩手機。喜歡看窗外??伤谲嚿喜]有看見任何人在路上。她沒多心,想著那可能是有人朝她的方向走,只要走快點避過去就好了吧。她低著頭,邁開步子向前走,過了兩分鐘。她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明明她走了那么久。但是她與前面的人的距離,卻一點都沒有改變。她心里有點慌張,但還是壯著膽子,想跑過那個黑影。她氣喘吁吁地跑了五分鐘,她抬頭,心都涼透了。她與那人的距離仍舊是那么多,這條路也好似永遠走不完。
她又用各種速度,走路,跑步,疾走,怎樣都試過了??赡呛邝铟畹娜擞笆冀K在她的正前方。距離仍舊是那么多。她甚至開始懷疑她撞上了鬼打墻。四周的灌木叢就像一個個的餓鬼,在黑暗中等候著。等到她精疲力盡便一擁而上。她近乎都開始絕望了,慌慌張張摸出了手機,正準備打電話。她抬起頭,卻哆嗦得連手機都快拿不穩(wěn)。前面的人影停下來了。
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更令她頭皮發(fā)麻的是,黑影轉(zhuǎn)過了身。她這才發(fā)現(xiàn),它停著的地方,剛好是路燈下??伤幵诤诎抵?,根本看不清那人的五官。她正鼓起勇氣想追上去問個清楚,可剛邁開的步子又趕緊收了回來。它的手腳開始以一種奇怪的弧度舞動。它想干嘛?她根本來不及細想,便看見了永生難忘的一幕。他,或者說“它”,像一條沒有關(guān)節(jié)的蛇一般,瘋狂的扭動身體,手腳都繞在了身后。她似乎聽見骨頭這段的咔嚓咔嚓的聲音,而它像察覺不到疼痛,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她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剡^神來,“它”已經(jīng)不見了。而她坐的那班公交車,剛剛從她身邊開走,她才發(fā)現(xiàn),她就站在車站旁,像剛下車一樣。
她不敢再向前半步,于是趕忙打電話讓男朋友下去接他。她和男朋友剛剛走到小區(qū)門口,松了一口氣,以為一切都結(jié)束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那聲音由遠及近,如同一張空曠房間中響起的老照片,聽得她心里發(fā)毛。她慢慢回過頭,在一顆行道樹的后面,看見了它,露出了一張臉。而那雙眼睛正發(fā)出貪婪的光惡狠狠地看著她。最后,還是她男朋友使勁得叫她,她才回過神。再看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她問男朋友得到的答復卻是她一個人傻站著不知道在想什么。所以她這才專門找了這種店鋪想調(diào)查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
這種店鋪?這種店鋪是什么意思?日夜齋不就是普通的委托店嗎?我疑惑的看著小兮。小兮回了我一個看傻子的眼神,“虧這家店還開在你的對面,你就不能好好觀察一下嗎?雖然一直知道你笨,但你居然笨到這種程度?!蔽覔蠐项^:“到底什么意思???”小兮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日夜齋不是普通的調(diào)查店,它專管這種靈異的事件,聽說老板還是個大帥哥,也不知道為什么干這個,怪可惜的?!薄奥犝f?你在哪里聽的?”我聽著覺得有點不對勁。她好像也對這個問題抱有一絲疑惑:“是這樣的,經(jīng)過那件事情以后,沒兩天,就有一個女生找上了門?!?p> “女生?是不是一個特別高挑的穿著旗袍的美女。頭發(fā)挽成了團子頭”小兮點點頭:“對呀,誒?你怎么知道?”我回想起上次去日夜齋送東西,接待我的就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身上也有一股熟悉的香味??晌移氩黄鹉欠N味道是來自什么。一想又想得我心煩意亂:“沒什么大事,碰見過而已。那她跟你說什么了?”“她沒說太多話,就遞給了我一張名片,說什么時候到了。”小兮把那張名片遞給我,我拿著那張名片,居然發(fā)現(xiàn)那張名片與我的不一樣。那張名片上的龍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鋒利的牙齒銳利的利爪使人看了心里一驚。而名片的最底下寫了一行小字:若想知道更多請于午夜進入店鋪求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