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S市,冬天的寒氣還沒有完全消散。
周末的午后,熱鬧的商業(yè)街上,早已有漂亮的小姐姐和帥氣的小哥哥們,穿起了單薄但時尚感十足的春裝,滿滿都是青春的活力,冷風(fēng)也壓制不住他們愛美的心。
此時,街道拐角處,一家裝修精致的咖啡館里,某個安靜的角落處,一個穿著毛絨絨毛衣,隨意扎著丸子頭的姑娘,時不時的看向落地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然后低頭在桌前的草稿紙上寫寫畫畫的。
“諾諾……諾諾……你別畫了,我今天有大事找你。”貝悅兒坐在林惜諾對面,眼神帶著猶豫,糾結(jié)的說道。
“又和男朋友分手了?沒關(guān)系,不差這一次,下次的會更好,我的懷抱永遠(yuǎn)向你敞開?!绷窒еZ聽到聲音,頭都沒抬起來,對答如流的說道。
貝悅兒還在醞釀要怎么把早上剛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就聽到林惜諾這么說,頓時炸毛了:“林惜諾,你這話什么意思?又咒我失戀!”
“額……不是失戀?。 ?p> 林惜諾聞言,趕緊放下手中的畫筆,抬頭看向一言不合就炸毛的貝悅兒,安撫道:“好啦,剛才是我說錯話了!你要說什么,我聽著呢!”
林惜諾說完,立即乖乖的坐好,雙手放在腿上,標(biāo)準(zhǔn)的小學(xué)生坐姿,還朝著貝悅兒眨了眨眼睛,一副乖寶寶任人宰割的樣子,萌的貝悅兒莫名的生出些愧疚感。
不過,這也就是瞬間的事情,貝悅兒和林惜諾做了十年的朋友,林惜諾是什么人,她還能不清楚嗎?越是乖乖的,越是迷惑她的假象!
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刻,她可沒有心情開玩笑!
貝悅兒猛的站起來,大聲說:“林惜諾,我和你說正經(jīng)事呢,你給我認(rèn)真起來,不要嬉皮笑臉的逗我了。趙藝寧發(fā)過來結(jié)婚請?zhí)?,她五一要和齊盛年舉辦婚禮了。”
林惜諾:“……”
林惜諾正朝著貝悅兒故意賣萌的臉,聽到這句話后,漸漸僵硬起來,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呆愣在原地。
貝悅兒見林惜諾這個樣子,有點(diǎn)后悔剛才一時沖動,一點(diǎn)鋪墊都沒有就把事情說了出來,不由擔(dān)心的問道:“諾諾,你沒事吧?我……”
林惜諾聽得到貝悅兒的話,也想說不要著急,這個消息對她一點(diǎn)影響都沒有,可她做不到,她低估了‘齊盛年’三個字對她的影響。
林惜諾腦中一時間冒出很多事情,恍惚的厲害,有種不知今昔何在的感覺。
貝悅兒在旁邊看著林惜諾的臉色越發(fā)的蒼白,愧疚的說:“諾諾,都是我不好,我不該……”
不過,這話還沒說完,林惜諾就開口了:“貝貝,我沒事,以前的事情我早就忘記了,就是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咋一聽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而已?!?p> “諾諾,你真的沒事?我……”
貝悅兒還想說些什么,但轉(zhuǎn)念想一想,她若是聽到前男友要結(jié)婚的消息,多少需要時間緩一緩,尤其是林惜諾的情況和她還不一樣,便把想說的話通通都咽了回去,安靜的陪著林惜諾。
貝悅兒默默的把隨身攜帶的電腦拿出來,一邊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一邊看著盤坐在吊椅上的林惜諾。
午后暖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落在林惜諾白凈的臉上,貝悅兒羨慕的不行,同樣都是要奔三的人,眼前的人看起來仍是少女的模樣,歲月好似格外的優(yōu)待她。
女孩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即使此時心情不好,眉頭緊皺,眼睛中的靈韻也毫不消減。挺秀的瓊鼻,香腮微暈,吐氣如蘭的櫻唇,鵝蛋臉頰甚是美艷,吹彈可破的肌膚如霜如雪,身姿纖弱,身材確實(shí)絕佳,筆直的雙腿穿著修身牛仔褲,顯出身材的完美絕倫。
哎……這么好的一個人,為什么要因?yàn)閯e人的錯誤承受痛苦呢?貝悅兒想起今早看到的結(jié)婚請?zhí)?,就氣憤的不行?p> 當(dāng)然,生氣的不止貝悅兒,林惜諾的情緒也波動的厲害。
趙藝寧,齊盛年兩個人名,林惜諾,五年來一直想把這兩個名字徹底忘記,這兩個人人名卻陰魂不散似的,時不時的出現(xiàn)在她耳邊。
就像今天這樣!
結(jié)婚請?zhí)?p> 為什么都要結(jié)婚了,還不消停?
林惜諾開始想不通,齊盛年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是那么溫柔的一個人,說好了分手后互不打擾的呢?
結(jié)婚就結(jié)婚唄,搞得像什么大事一樣,非要所有人都知道嗎?
林惜諾帶著一絲惱怒的說:“貝貝,以后他們的事情不要和我說了,我不想聽。你收到他們婚禮的請?zhí)?,想去就去,不要考慮我。”
貝悅兒“……”
“這請?zhí)羰茄埼业?,我理都不理她!關(guān)鍵是,請?zhí)l(fā)給我,邀請的卻是你,我實(shí)在是氣不過,就跑過來了!她通過我邀請你,是什么意思嘛?是要同時惡心我們兩個人,還是想挑撥我們的關(guān)系!”
貝悅兒說起這件事,就一肚子火氣,她是吃飽了撐的,干嘛要去整理郵箱!不看到請?zhí)膊恍枰m結(jié),看到請?zhí)?,她又是完全忍不住想把這件事說出來。
貝悅兒就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性子,只要想到趙藝寧發(fā)出請?zhí)囊馑?,再想象一下她發(fā)出請?zhí)麜r得意的樣子,她就想沖上去把人暴打一頓。
“諾諾,我的脾氣你是最了解的,這件事情我真的憋不住,趙藝寧太惡心人了,我好想打人啊!”貝悅兒邊說邊把手指握的咔嚓咔嚓的響,好似下一秒就要沖出去打人了。
林惜諾看到貝悅兒這個樣子,心里暖暖的同時,又有些想笑,甚至沒忍住就笑了出來:“噗……哈哈哈……”
貝悅兒說的那些往事,林惜諾其實(shí)早就已經(jīng)放下了,這些年她做了很多事情,甚至一些事是她以前從未想過的。若不是當(dāng)時的經(jīng)歷,她的生活可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精彩。
有時候,不經(jīng)意的回憶往事,林惜諾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評判那些事。她不是那種喜歡回憶往事的人,相比于回憶她更喜歡規(guī)劃未來!她現(xiàn)在的生活忙碌充實(shí),每天都開開心心的,但周圍的人卻好像不是這么想的。
就連貝悅兒,和她十年的朋友,陪她一起經(jīng)歷了所有的事情,該是最了解她的人,到現(xiàn)在還認(rèn)為齊盛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不敢多說。
有句話叫‘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林惜諾覺著也不是很對,她這個當(dāng)事人都已經(jīng)不在意了,身邊的朋友卻還沒過來,都說關(guān)心則亂,可能就是這樣!
有這樣一個處處關(guān)心維護(hù)自己的朋友,她是何其的幸運(yùn)?。〔⒉皇撬械呐笥?,都是趙藝寧那樣,不是嗎?
幸好,她沒有因?yàn)橐粋€人,好變的不再愿意相信友情!
想到趙藝寧,林惜諾的眼神逐漸暗了下來,貝悅兒因?yàn)殛P(guān)心她,以為她還在乎就算了……那趙藝寧憑什么以為,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她還會在意?
通過貝悅兒給她發(fā)結(jié)婚請?zhí)?,是挑釁嗎?p> 真有意思。
我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
呵呵……
“諾諾,你怎么了?你的笑容好詭異哦……是不是被氣傻了?”貝悅兒見林惜諾眼神變得這么快,有些怕怕的,遲疑的問道。
貝悅兒好久沒見林惜諾露出這種表情了,一般都是……都是和競爭對手過招的時候,要整人的時候,才會這樣!
果然……
貝悅兒還沒說話,林惜諾突然說道:“貝貝,你說她都直接挑釁了,我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是不是?”
“那……那你……你的意思是:你要去參加婚禮嗎?”貝悅兒不確定的問道。
“去!為什么不去!不僅要去,我還給他們送一份大禮。她不是想看笑話嗎,我就送她一個笑話去。”林惜諾嘴角微微勾起,露出狡黠的笑容。貝悅兒見狀,興奮的大跳起來。
“諾諾,你想做什么,我也要一起!”
“女士,不好意思,我們那邊正在進(jìn)行拍攝,你可以稍微小聲一點(diǎn)嗎?”貝悅兒太激動了,說話音量沒控制住,大叫了起來。然后,不遠(yuǎn)處跑過來一個小姑娘小聲的制止道。
貝悅兒之前進(jìn)來的著急,一進(jìn)來就直奔林惜諾常待的角落,還真沒注意今天的咖啡館有什么不同。
聽到聲音,貝悅兒順著小姑娘離開的方向看過去,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擺了很多機(jī)器,一群人圍著一個咖啡桌,在拍攝著什么。
“諾諾,咖啡店里今天有拍攝?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會同意這種事情!”貝悅兒疑惑的看向林惜諾。
“前些天喬喬說有劇組找到她,要租咖啡廳拍戲,還說來拍攝的有她男神,拜托我一定要同意,我就讓她自己做主了?!绷窒еZ淡淡的回答道,她的大腦還在思考婚禮的事情呢。
貝悅兒還沒聽完林惜諾的解釋,已經(jīng)沒有心情聽她說話了,她正兩眼發(fā)光的看向一個方向??戳艘粫?,激動的拉著林惜諾的胳膊,興奮的說:“諾諾,你看那邊那個人,是不是帥的炸裂??!”
林惜諾隨著貝悅兒指的方向看去,不由愣住了。
破樊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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