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這就是我的忍道

　　“李，這些，這些都是你做的？”

　　托尼的臉上全是難以置信，在看清四周的場景后，他不管身邊女人的拖拽與驚恐，直接跑到李德面前，大聲質問道。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

　　因為有些出乎意料，李德呆愣了一下。

　　他本以為托尼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畢竟對方昨晚和五個妹子友好的交流過。

　　“你的體力真不錯，是因為方舟反應堆嗎？”

　　接下來，熟練的調侃響起。

　　“李?！?p>　　這卻換來托尼的尖叫。

　　“為什么？”

　　這一刻，傷心，痛苦，甚至還有點絕望充斥在托尼心中，讓托尼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

　　他好不容易才交到一個朋友，為什么就在今天，他這個朋友做下這種他絕對無法原諒的事？

　　“耐心一點，托尼?！?p>　　認真的看了鋼鐵俠一眼，李德決定將已經琢磨的差不多的話說出。

　　“請先聽我講一個故事。”

　　伸手，拍了拍托尼后，李德來到一個稍微干凈點的地方，盤膝坐下。

　　“在我入門的第一天，我的老師就跟我說過，人類很容易在力量中迷失，因為隨著我們變強，普通人類的道德法律根本無法束縛住我們，這就像人類面對螞蟻，你僅僅可能因為好玩就會將一窩螞蟻送入地獄，即使它們沒有傷害你，甚至連敵意都沒。”

　　用一種追憶的口吻說出這樣的話后，李德露出一抹苦笑。

　　“我的老師雖然聰慧強大，決定走一條‘圣人’之路，但我們亡靈法師注定要和殺戮尸體靈魂打交道，所以我的老師漸漸迷失，七十年前，他效力于元首，只因為在元首那邊可以得到數之不盡的靈魂與尸體?！?p>　　這是前后呼應，他可沒有上次忽悠神盾局時他在托尼面前說過什么。

　　“你，你也迷失了？”

　　看到李德的苦笑，托尼緊張的問道。

　　“不?！?p>　　李德搖了搖頭。

　　“我知道我不如老師聰慧，不如老師理智，也不如老師有大毅力，所以我給自己選了一條最容易的道路。”

　　“嗯？”

　　“我們注定要和殺戮尸體靈魂打交道，所以在我成為亡靈法師的那一天我就給自己定下一個準則，用惡人之血來鑄就輝煌路?！?p>　　說著，李德自嘲的笑了笑。

　　“這個人叫亞伯，剛剛來到龜島混生活，原因是因為和丈母的矛盾殺了丈母一家十八口?！?p>　　之后，他話題一轉，開始根據腦中由魂晶得來的記憶指著一張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臉說道。

　　“這個人叫伊恩·金爾萬，是一個落魄貴族，賭輸了錢將莊園連同妻女兒子販賣給奴隸商人，自己卻拿著錢去繼續(xù)花天酒地?！?p>　　再之后，他指著一個面色安詳，頭上有假發(fā)的男人繼續(xù)道。

　　“這個叫安杰莉娜，是一個惡毒的母親……”

　　“這個叫……”

　　“……”

　　在一聲聲敘述中，托尼漸漸冷靜下來，開始自己判斷事情的真實性。

　　他是一個聰明人，而聰明人大多都特有主見，和別人的說辭相比，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斷。

　　關于李德嗜殺這一點，他早就知道，畢竟他既調查過李德，又和李德在阿富汗組過隊。

　　正如李德現在說的，李德的確只殺壞人，至少目前為止是這樣。

　　掃了一眼四周，發(fā)現有很多已經察覺到狀況不對的人正在偷偷摸摸的逃跑，證明李德并不是把整個龜島屠戮一空后，他已經有八九成相信李德的說辭。

　　如果李德真的需要大量的殺戮尸體靈魂，他完全可以將這里殺個干凈，而非這種挑著殺的狀態(tài)。

　　不過盡管如此，他還是有些疑惑。

　　“李，你是如何判斷他們好壞的？”

　　他知道他最近都和李待在一起，李德根本沒有調查過這里，他生怕李德誤殺了。

　　“感知?！?p>　　“感知？”

　　“我們亡靈法師可以感知靈魂的善惡，人類可以用語言，用肢體來撒謊，但他們無法用靈魂。”

　　看到托尼已經相信自己，李德心中長出一口氣。

　　計劃已經完成大半了。

　　“你也誕生了感知，你應該能用感知做很多以往無法做的事，你可以自己判斷?！?p>　　接下來，他繼續(xù)開口。

　　“……”

　　這句讓托尼沉默了片刻，然后抬頭道。

　　“下次你殺人能不能換一個離我遠一點的地方，我本來打算來個晨間運動的，結果那個姑娘跟我說外面死了很多人。”

　　他已經恢復往日的常態(tài)，證明他徹底相信李德。

　　“托尼?！?p>　　但李德的臉色依舊沉重。

　　“我能相信你，對吧？”

　　似是呢喃，又似是問答的說了一句后，李德的神色一正。

　　“托尼，拜托你一件事情，如果我以后在力量與殺戮中迷失，請一定要打醒我，如果我不醒，殺了我?！?p>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語氣中的慎重與認真讓托尼的神色也變得慎重起來。

　　“李，為什么？”

　　“我不想變成被力量控制的怪物?！?p>　　“我懂了?！?p>　　看到托尼認真的點了點頭，李德的臉上重新露出笑容。

　　“謝謝你，托尼，好了，你可以繼續(xù)你的晨間運動了，我要打掃戰(zhàn)場了?！?p>　　“嘁?！?p>　　看到托尼白了自己一眼后若有所思的離開，李德臉上的笑容更燦爛。

　　剛剛說的那些話除了一些編造的故事外，剩下的都是他的真實想法。他給自己定下底線的事情前面已經說過，他是真的不想變成只知道殺戮的怪物。至于今天為什么當著托尼的面重申，甚至擺脫托尼監(jiān)督？那是因為他在誘導托尼，好給鹵蛋添堵。

　　他知道托尼以后會成為婦聯的三大臺柱之一，是婦聯至關重要的一人，所以他絕不會放任托尼加入婦聯。

　　同時，他也知道托尼是一個聰明人，可以說是地球第一聰明的人類，讓他覺得他所謂的語言陷阱很容易把自己坑了。

　　思慮了這么長時間，他最終決定說實話，說稍微有那么一點關聯的實話。

　　聰明人最喜歡多想，他說的這些，關于力量與迷失，托尼同樣面對，因為鋼鐵俠的力量對于普通人來說同樣是強大的力量，托尼同樣可能成為毀滅螞蟻窩的人。李德今天這么一提，托尼自然會好好思考，思考該如何用一條底線或目標給力量套上枷鎖，思考如果給自己找一個“監(jiān)督者”，防止自己走歪，李德有八九成把握托尼最終會選擇把自己當成監(jiān)督之人。

　　到時候他們成立團伙就順理成章，以后可以成立一個XXX聯盟，鹵蛋該去哪里玩去哪里玩，休想再把鋼鐵俠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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