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眼中隱隱亮起一點紅芒,冷冷道:“【焚燼者】覺醒!”
只見秦子衿的身上漸漸升騰起赤紅的燭火,竟然無視那劍客刺來的寒光閃爍的長劍,熾熱的火焰包裹著手掌朝劍客的身上拍去。
竟然是一副以傷換傷的模樣,似乎是想以此避退劍客那咄咄逼人的攻勢。
而卻沒想到劍客眼神中同樣閃過一絲狠辣之色,竟然同樣無視秦子衿怒拍而來的手掌,長劍直直的朝秦子衿的胸口刺去。
隨后包裹著燭火的手掌重重的拍在劍客的肩膀上,燭火帶著炙熱的溫度。僅僅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劍客的肩膀上就傳來陣陣生肉被烤熟的焦味。
而長劍也深深的刺進秦子衿的心臟中,可是令劍客大驚失色的是,從心臟中噴涌而出的竟然不是鮮血,而是一灘白色的蠟液。
頓時間,從秦子衿的傷口處分泌出大量的乳白色蠟液,那些蠟液猶如一團團乳白色的觸手,僅僅是片刻長劍便被那些蠟液所吞噬。
而秦子衿身上的傷口,眨眼間便盡數(shù)痊愈。
劍客看到如此詭異的情形,不由得趕忙抖劍而出。捂著傷口,就要轉(zhuǎn)身逃離此地。
可他剛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蕭語嫣俏生生的站在一旁,冷冷的注視著他。
正當那劍客以為自己這次恐怕在劫難逃的時候,一個長相俊美柔善,頗有女子陰柔之美的男子,無聊的把玩著手上的一個猙獰面具。懶散的坐在巷子的墻壁上,朝幾人笑道:“你們打夠了沒?”
頓時秦子衿幾人便都朝那坐在墻壁上的男子看去。
而那人不是別人,赫然是那日的璩凌。
“璩師叔!”那劍客看到璩凌,頓時面露喜色,趕忙叫道。
璩凌翻了翻白眼,對著那劍客說道:“你這混賬!你可知眼前這人可同樣也是你師叔?你看他腰間掛著的是不是“玄稷”玉佩?”
那劍客聞言,頓時朝秦子衿腰間看去。當看到秦子衿腰間掛著的翠綠色玉佩,神色頓時大變。
趕忙朝秦子衿跪下,低頭賠禮道:“弟子愚鈍,無意冒犯了師叔。還請師叔責罰!”
此時的秦子衿卻是點開了璩凌的屬性面板,暗自心驚。
璩凌
種族:人
LV:11
天命:【詭殺者】
功法:太陰功
武器:鬼面
璩凌看著一旁無動于衷的秦子衿,頓時笑道:“算了,算了!師弟可莫忘了,三個月后是稷下學宮開學大典,到時候可要記得帶著玉佩來學宮報道。莫要遲到了,免得受祭酒責罰!”
說完,只見璩凌身影閃動,便帶著那劍客消失在了小巷子中。
只剩下秦子衿與蕭語嫣呆呆的站在巷子里。
一旁的蕭語嫣看向秦子衿,小聲說道:“哥哥,要去追嗎?”
秦子衿摸了摸掛在腰間的玉佩,想起那跛腳道人。搖頭道:“算了?!?p> 隨后秦子衿與蕭語嫣便回了閉月軒,吃過了午飯后。
秦子衿便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個人默默的看著那幅畫著葉洵簌畫像的仕女圖。
只見那畫上的女子穿著精致的黑色宮服,頭戴鳳釵玉簪,嘴角微微含笑,眼中卻隱隱流露出淡淡的哀傷。
他的手不停的在畫上輕輕的撫摸,似乎是這樣就可以撫平女子眼神中的哀傷。
漸漸,天色暗了下來。
秦子衿便這樣呆坐在畫前,枯坐了幾個小時。
“咚咚咚”忽然從房間里,傳來了敲門聲。
蕭語嫣溫柔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哥哥,吃飯了。”
“哦!知道了?!鼻刈玉茟寺暎瑢嬛匦戮砹似饋?。
等秦子衿走出房門后,發(fā)現(xiàn)陸庸與老板娘都坐在飯桌旁。
“秦兄弟,來!快來喝酒。”陸庸拿著酒壇,朝秦子衿爽快的叫道。
秦子衿微微一笑,趕忙掩藏住眼里的哀傷。笑著道:“好??!”
秦子衿剛一坐下,一旁的蕭語嫣便趕忙為其夾菜。嬌滴滴的對他抱怨道:“哥哥,這次你可別喝多了。昨晚,你可是抱著我睡了一晚?!?p> 陸庸和老板娘聽到此話,眼中頓時露出些許促狹的笑意。
一旁的陸庸隨即打趣道:“哈哈!秦兄當真是艷福不淺??!能得到蕭姑娘這樣國色天香的女子青睞。嘖嘖!”
聽到陸庸的打趣,秦子衿雙頰微微泛起了紅暈。
而一旁的老板娘看到秦子衿滿臉通紅,似乎有些難堪。趕忙轉(zhuǎn)移話題,故作吃醋的對著陸庸說道:“好??!陸庸,你是不是一看到蕭姑娘這樣的姑娘,便開始嫌棄老娘了?”
說著,老板娘便要去揪陸庸的耳朵。
而陸庸一看自家老婆醋壇子都打翻了,頓時求饒道:“哪敢,哪敢啊。在我眼里當然還是自家夫人最美了?!?p> 連一旁的蕭語嫣看著兩人逗趣,不由得也嬌笑不已。
而在幾人歡聲笑語中,秦子衿原本對葉洵簌的思念也漸漸又珍藏進了內(nèi)心的深處。
幾人酒足飯飽后,一旁的秦子衿似乎是想到什么,朝一旁的陸庸問道:“陸兄,你可聽說過稷下學宮?”
陸庸和老板娘一聽到“稷下學宮”幾個字時,頓時神色一怔。
一旁陸庸想了一會,對秦子衿說道:“不知秦兄問稷下學宮,是有何事嗎?”
隨后秦子衿便將“玉佩”一事和遇見璩凌之事,向陸庸一一說明。不過為了不惹麻煩,便將“天問”功法的事情隱藏了下去。
陸庸摸了摸下巴,眼中露出幾許艷羨之色。笑著說道:“秦兄真是好大的氣運,在這個世界里這稷下學宮傳說可是“修仙”之地。秦兄可不要白白錯過機緣?!?p> 雖然一早便知道這個世界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但從他人口中得知這個世界中的的確確,有“修仙”之道的時候,秦子衿的眼神之中還是有一些恍惚。
“這稷下學宮位于齊國國都臨淄稷門附近,若秦兄想去的話,我這里有一份地圖。乃是我當年游山玩水,留下來的?!标懹拐f著,便從懷里掏出一個羊皮紙繪制出來的地圖。
秦子衿接過羊皮紙,看到上面清晰的地圖。連忙稱謝道:“多謝陸兄!”
“兄弟之間不言謝!”陸庸擺了擺手,語氣中依然流露出幾分羨慕之色。
秦子衿看著紙上的地圖上留下大量的空白處,有些疑惑問道:“不知陸兄為何地圖上留下如此多的空白???”
陸庸笑了笑,有些遺憾的說道:“這天燭大陸地理遼闊,傳聞隔著汪洋大海的后面,依舊有其他文明的存在。只可惜,這大海之中藏著許多實力強大的史前海獸,只怕此生是無緣將這幅地圖給補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