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知道你這孩子,是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子,還真讓你爸給說對了,你班主任的電話號碼,我雖然不記得了,但是我手機(jī)里有記錄,待會兒發(fā)給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吧,腦袋怎么樣,痛不痛?”魅麗媽心疼地摸了摸霜露的頭。
“媽,我沒事,那你待會兒記得啊,我先回自己房間去了?!彼哆吙拗吇亓朔?。
唉,這孩子,這倔強(qiáng)的性子,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魅麗媽看著霜露的背影憂心忡忡。
腦子里仿佛被抽空一樣的,霜露只是麻木性地回了房,麻木性地關(guān)了房門,麻木性地往床上一躺,她真想把自己一輩子都關(guān)在這里。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去面對未晞……
一想到這些,霜露頭又痛了。
可能是哭得太厲害了,哭著哭著,眼淚干了,霜露也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夢里,她見到了一個穿白T恤的男生,他就在不遠(yuǎn)處林蔭道的盡頭,陽光穿透樹葉打在他身上,光那頎長的身影,就足夠讓她怦然心動。
可是,無論她怎么看,都看不到他的正臉,陽光越來越刺眼,直到消失殆盡。
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七點(diǎn)多。
霜露打開手機(jī)后,看到了媽媽發(fā)給她的信息,是高中班主任的電話號碼。
其實(shí)她都快忘記高中班主任的樣子了,但她起碼知道是一個女老師。
為了不讓爸爸媽媽操心,霜露一個人乘公交車去了水川一中。
“老師,我以前出過一場車禍,想必您一定知道,我今天來,是想問問您,以前我們班是不是有個叫做東方碩的男生?”霜露直入主題。
霜露的班主任是一個胖老師,也留著一頭卷發(fā),正是因?yàn)檫@樣,霜露才感覺她特別親切,因?yàn)榘嘀魅魏退镊塞悑寢屨娴氖翘窳恕?p> 不過,她們班主任的名字,可比她媽的名字好聽多了,她叫李秋玉。
“東方碩,可是你生命里很重要的人啊……”李老師嘆氣搖了搖頭。
聽到班主任這么說,霜露心里更加揪得很,果然,他是很重要的。
“老師,您的意思是,他是我男朋友?”霜露驚訝地問。
是不是男朋友不好說,但是一定很重要,要不然,我也不會在你的小說里找到他的足跡,李秋玉想。
“霜露啊,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寫過一本小說,風(fēng)靡過校園一陣子?”李秋玉問。
小說?
難道我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寫小說了,可是我記得,我是大學(xué)時候才開始的啊,簽約小說還要滿十八歲呢,霜露想。
“老師,您怎么知道我在寫小說,我們班以前的同學(xué)告訴您的?”霜露問。
看來這孩子現(xiàn)在也在寫小說,果然,就算記憶消失了,那些最本真的東西,還是不會消失的,李秋玉想。
“不,你高二那年寫過一本小說,名字叫做《字靈擺渡人》,有一家出版社看中了這本小說,就委托我和你聯(lián)系,但是那時候你還沒有滿十八歲,又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就只告訴了我一個人,準(zhǔn)確來說,是以我的名義出版的?!崩钋镉窠忉尩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