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現(xiàn)在就隨我走吧,那邊還有許多的事等著我去做。現(xiàn)在變成這樣,整個世界一團糟,我要是不去幫忙,老爸一人非忙死不可。
你也不要再給爸舔亂了,以前的事都過去了,要不是老爸急急忙忙千里迢迢將我調(diào)來,現(xiàn)在這種狀況,要是靠這邊的人,都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有人來救你。
這幾位都是你的朋友吧?嗯,倒是可以多帶上幾個,就讓他們一起跟著走好了。你有什么要準備的,我們最好馬上就出發(fā)?!?p> 青年名叫葉銑,正是葉輕雪的親哥,瞧那肩章,竟然還是一位不小的軍官,而且聽他話中的意思,他們的父親在軍中的官職必然就更不小了。
丘偉兩人先見來人的冷淡立刻就心有些涼涼,這會再聽說能帶上,笑容就又展現(xiàn)出來,好一頓奉承感謝的話,只盡皆被無視罷了。
只有墨然遠遠地瞧著,一動不動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雖是瞧著,但那目光卻是一直是在葉輕雪的身上,眼神復雜。
即使是那葉銑除了剛開始的一眼,然后就完全當沒有他的存在一樣輕視也全沒體會到。
不過也確實,以葉銑這幾天的經(jīng)歷所見,一個普通的人想活下去是會有多難,即使是關注又怎么樣?不過是多浪費點記憶細胞而已;
即使是被救入臨時的避難所,也只能是像螻蟻一樣的活著,最終也不會再相見的,更不可能再接觸,他現(xiàn)在可不愿意多浪費絲毫無用的力氣。
若不是怕葉輕雪為難,他甚至都不會提議帶幾個人一起走的提案,因為他覺得完全就是多此一舉而已,更是累贅,多活一天跟少活一天又能怎樣。
即使葉銑表態(tài),葉輕雪還是有些默然,即使是那見著親人、有活下去希望的喜悅都掩蓋不?。骸拔覜]有什么很多東西,隨時都可以走?!?p> 只是說著,卻還是忍不住地回頭對向那一雙有些落寞的眼。
葉輕雪像是完全不知此刻內(nèi)心是怎么樣的心情,她那樣瞧著像是想說什么,卻又像是完全不知道該要說什么,直到想了許久終于像是要說些什么的時候,那邊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這幾天很開心,謝謝你的陪伴,我不會忘記的。你跟他們走吧,不必為我擔心,若是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去找你的,只希望那時你還能記得我。”
瀟灑的聲音,像是全沒有留戀,特別是那臉上揚起的笑容,那樣的輕松,就像是送別朋友最美的旅行。
要說的話被立刻打斷就再也不知道該要說什么了,然后她就只是那樣輕輕地對著輕輕一笑,好一會才有些憂傷地回過了頭去。
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始跟身邊的葉銑攀談。
或是說的話實在太過震撼,那葉銑的眉頭立刻皺起,只是瞧著眼前葉輕雪從未有過的請求神色,終還是妥協(xié)地將腰間的手槍與配刀解下遞到了她的手中。
又間地取了好幾個彈夾遞過,那個請求的神色才終于緩了些,甚至破天荒開心地向著說了聲“謝謝”。
看著那個捧著他的東西,有些雀躍、快步到那一個、他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瞧過的男人面前的身影,葉銑像是有些嫉妒地皺起了眉。
墨然兩人卻全沒有在乎他,葉輕雪捧著東西快步到墨然身前,一股腦地全遞到他的面前,然后道:“這些東西你拿著吧,或許能給你些幫助?!?p> 又怎么會只給一些幫助。簡直是有如神助,先不說那手槍還有好幾個彈夾加起來至少有三四十發(fā)的子彈,就是那把軍制長砍刀就已經(jīng)絕對可以讓他的戰(zhàn)斗力提升一個檔次了。
有這兩樣在,一項應急保命,一項常備使用,生存下去的概率幾乎可以提升好幾十個百分點。
墨然感覺接過的手都有些顫抖,特別是看向葉輕雪的眼,感激之情與內(nèi)心的激動之情讓他連嘴唇都像是在顫抖。
但是全沒有半分矯情,立刻接過開口:“謝謝?!?p> 千言萬語,最后也僅只有這兩個字了。
“你好好保重,希望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比~輕雪盯著他的眼,像是有許多話要說卻最終僅是說出這么一句而已,然后就果絕地轉身走了。
葉輕雪才剛走,那邊的葉銑就向著墨然走了過來,間接著又像是威脅一樣那另外四人的槍口又向他指了過來。
墨然眼神一縮,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握著刀的手也下意識地緊了些,好在知道他們不可能開槍。
或只是受了葉銑的指示給他一個下馬威,如此一想總算還能鎮(zhèn)定,只是內(nèi)心卻瞬間被一種名為屈辱的東西所充斥。
“怎么稱呼?”
沒有多余的儀式。葉銑的身形很高大,站在墨然的面前高出整整半個頭去,這讓他更有一些居高臨下的氣勢。
看得出來這人并不好相處,特別是那玩世不恭中隱藏的傲慢與紈绔,必然是與葉輕雪的曖昧引起他的不快吧。
的確,要是以往,不!即使現(xiàn)在,兩人也是完全不在一個層次的,灰姑娘的事那不過僅是童話而已,而且還僅限女生。
墨然又怎么可能意識不到,他的心像是片刻燃燒起來,因為這也正是他一直芥蒂的事情,無論以往還是今昔。
他的心燃燒著,像是無盡的怒火要將他自己燃盡——對自己的怒火,對他人的怒火,對世界的怒火!
不過最終還是被他強壓了下去。那是近乎絕望的無奈。
像是有些索然無味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就從指示手下用槍指向示威,就已經(jīng)表明他也不會是想要好好相處的,再有那冷淡帶著厭惡的口氣,就更看出。
之所以走過來,或本就是想讓內(nèi)心的不快找個最合適的出氣口吧。
“多謝相贈的槍跟配刀,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使用它們,努力好好活下去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也請幫忙轉告輕雪一聲,讓她好好保重,也祝你好運?!?p> 說完便就這樣跨上電動車發(fā)動車子飛馳而去,瞬間消失在眾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