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從心聽了半天,心情沒有半點波動。
『啊,好餓好餓好餓好餓……』
『啊,軀殼軀殼軀殼軀殼……』
話說入隊會有晶核分嗎?
要是沒有,她都想單干了。融入人群好麻煩。
都收拾完了,前期準備工作都做完了,明從心就被叫醒,喊去開會了。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和明從心剛剛不小心聽到的差不多。她便沒有耐性去聽了,表情乖巧,坐姿標準,然后目光呆滯地坐在沙發(fā)上等待他們說完。
“就這樣,注意安全。明從心你們記得等我們的信號。大約……”徐承煜看了看外面的天,艷陽高照,現(xiàn)在大約是下午三點的樣子。“在傍晚吧。”
“嗯嗯。”明從心表情認真的點了點頭,心里卻在想:等著單干的時候,究竟要怎么吃晶核呢。是半天一吃呢?還是隨時吃,閑著無聊就啃幾個呢?
“明明!”
“?。俊泵鲝男难曁ь^望向申永良。
“去清洗一下吧,之后就沒有這個條件了?!?p> “好的。”
明從心起身去洗澡間,中途經(jīng)過陳桐清、方宜、申琳。
陳桐清的手指在鍵盤上連成殘影。方宜正在她和申琳的身上裝備武器和食物,連扎起的頭發(fā)里面都沒放過,用發(fā)卡別了些包起來的小刀片。
申永良把徐承煜安排的背包都放完了,便和方宜一起,武裝到牙齒。
孔韶楠則是在收物資。
站在門前環(huán)視一周,閑著無事干的就她一個。
咦?林既明嘞?怎么不見人?
實在沒有找到林既明,明從心也不執(zhí)著,進去迅速洗完。
洗澡看到鏡子時,還把她嚇了一跳。
這腦門還反著光呢。雖然知道她禿了,假發(fā)套也丟了,但是她一直都沒有清楚的看到,如今一看……丑到她不想出門了。
“碰碰!”門被人敲響。
“明明,你的發(fā)套我放在門口了,你自己收好。”孔韶楠隔著門說道,聲音經(jīng)過水流聲的干擾,模模糊糊的。
明從心聽到,眼睛一亮,連忙應(yīng)道:“好的,我知道了?!?p> 換完衣服出來一看,旁邊柜子上放著的果然是她入隊時上交的主要物資——假發(fā)。
還是墨綠色的……
即使它綠的發(fā)黑,也改變不了這是頭頂戴(帶)綠的事實。
emmmm……算了,戴吧,反正她沒得男盆友,不慌。畢竟不戴就得光頭了。
哎,尸生艱難。
出來之后,方宜迎上來,拉她到沙發(fā)坐下。
看到她手里的工具,明從心驚訝地張大嘴巴,“化妝品?”
“是要化妝?!”
方宜把明從心摁好,剛好她抬起頭的角度挺適合化妝的,就直接拿了工具,上了手。
“對啊。他們倆個的已經(jīng)畫好了就差你的了?!?p> 明從心被她揪著下巴,眼睛卻在盡力地向旁邊看去,但可惜只看到林既明的衣角,沒有看清樣子。
“好了,別動,簡單畫一下就好了,畢竟你換了頭發(fā)?!狈揭巳嗔讼滤哪?,示意她把眼睛轉(zhuǎn)回來,打趣道。
聞言果然把眼睛轉(zhuǎn)了回來的明從心:……!??!
姐妹,您這是往刀子上扎心了啊。雖然說的也是有點道理,但是她心痛,嚶嚶嚶。
不一會兒就化完了妝,明從心特意跑到鏡子前一看。
這這……怎么感覺都合成一個色兒了?!黃黃的一片。
整張臉上也就個棕眼仁,比較明顯了。五官的線條感都被弱化了,一看去,就像是看個平面畫似的。
嗯,不錯,不引人注目,令人見之即忘。
看完自己的樣子,明從心更加好奇另外兩人的樣子了。
她興致勃勃地從衛(wèi)生間飛奔出來。
正巧兩人都板板正正地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低著頭,一個抱胸假寐,一個卻是看著手里的習題。
明從心來到客廳便放輕腳步,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慢慢走過去,小眼神往他兩身上撇呀撇呀的。
還不敢仔細看,察覺有人抬頭看她,她就立馬做其他動作掩飾一下。
放松身體,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明從心撓了撓頭,都變丑了,這是在意料之內(nèi)。
但是……
為啥林既明還是他三個里最好看的?!這不公平!
末日后電子類的娛樂儀器大多都廢了?;貧w到最原始的娛樂之中。
而別墅內(nèi)唯一可以稱得上娛樂的,也就是申永良給他閨女捎的習題和課本了。
但是明從心暫時不想陷入“知識的海洋”,所以她只得靠在沙發(fā)背上,頭朝下,像只咸魚一般躺尸。
陸陸續(xù)續(xù),原本上樓帶點小東西的陳桐清、申琳和孔韶楠也都聚集到了客廳。
一時間都沒有交談聲,大家都詭異地沉默著。
“刺啦。”零食袋被打開的聲音,申琳的小嘴兒就沒停下,不過想著接下來的行動也不知道順不順利,什么時候能離開,也就沒管她,畢竟可能好晚才能吃上飯,現(xiàn)在剛好墊一下。
陳桐清到底年紀小,沉不住氣。
用力打了一會兒鍵盤,聲音雜亂的,明從心都嫌辣耳朵。而后他跑去喝水?;貋碛峙吭诖安A?,過了一會兒,又去灌水。
最終,接下來的大部分時間他都浪費在了跑廁所的路上。
最后還是申永良拉住他,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不讓他再喝水減壓了。
嘖嘖,明從心在心里吐槽著:要學會淡定啊少年!哎,缺少著生活磨煉和痛擊,就是這個樣子了,一點兒都不佛性。
太陽一點一點地向西方落去,屋子里的光線也由明轉(zhuǎn)向暗。
大部分人越發(fā)躁動不安。
申永良站起來,在空地上來回走著。
方宜卻是把申琳抱在懷里,時不時揉揉頭、捏捏肉。
而明從心卻一直保持著咸魚狀態(tài),一動不動。要不是因為大部分人現(xiàn)在都心浮氣躁、坐立不安的,就照明從心這樣子,早就有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時間到了?!?p> 好不容易挨到天微微黑,申永良迫不及待地說道,聽他語氣有種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下來的釋然感。
明從心“刷”地把頭抬起來,拿起腳邊準備好的背包,就跟著申永良走了出去。
面上卻是一副沒睡醒,提不起精神來的樣子。
三人是分開來到車管所的。
明從心和申永良一路,林既明自己一路,做好兩手準備,畢竟偉人曾告訴我們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里。
明從心扮做驚恐小白兔狀,半躲在申永良背后,由申永良上去交涉。
二十個透明色晶核才換半天呢。
明從心視線不自覺地盯著在陽光下熠熠發(fā)光的晶核,留下了口水。
“哇!”一張大臉忽然闖入明從心的視線內(nèi)。
明從心嚇了一跳,身子向申永良背后藏了藏了。
抬眼一看,竟是一個胖子彎著腰擋在晶核前,淫笑著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明從心。
“出去還帶著女人啊,你這人會玩。就是這女人弱不禁風的,出去別被喪尸嚇瘋了。要不然……”那胖子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摸明從心的小臉蛋。
被申永良一個大步上前,擋了回去。
胖子收回手,往自己胖胖地肚子上蹭了蹭,不悅道:“我真是好心提議。一個女人,出去也幫不上多大忙,還拖后腿。不過你要是把她留我這里,我?guī)湍憧粗^對跑不了。我還能幫你找一輛好車,絕對夠油、沒毛??!”
申永良一皺眉頭,遲疑著沒說話,似是有些心動。
藏在申永良背后,探著一點頭看著他們的明從心眼睛賊溜溜地轉(zhuǎn)了幾圈,琢磨出點申永良的想法。
她故作害怕地揪了下申永良肩上的衣服。
見此,那胖子淫笑起來,一臉油膩,眼睛盯著明從心,腦子里不知道想著什么黃色廢料。
明從心被惡心地把頭縮回去了,申永良也不動聲色地側(cè)了下身,把明從心擋得嚴嚴實實的。
申永良開口,把胖子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也行啊,不過我要先見車。車不好,我就去找別人,聽說隔壁組的韓隊還不錯?!?p> 胖子聽到這話,一臉嫌惡地說道:“韓仲慶?!可去TM的吧。那死小子算是個什么東西,小白臉一個。走!老子帶你去見識見識好車?!?p> “成!”申永良心里松了一口氣,第一步算是成功走出去了。
這胖子叫余明海,有個做后勤管理的親戚,才撈了個好職位當當,平時靠著這個職位撈了不少油水,由此越發(fā)自大起來,受不得激。
而那個韓仲慶和他則是老仇人了。聽說是從校園開始的,就是常見的?;ㄐ2莺托3蟮娜菓?。
不過余胖子說韓仲慶的話可真真沒錯。
不同于余胖子是靠后臺走后門得來的肥差,上面沒人韓仲慶是靠著賣他那?;ɡ掀挪艙Q來這一職位的。
而余胖子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打壓著韓仲慶,讓他把?;ǐI上來,玩膩了就丟,最后那女孩受不了打擊死掉了。
兩人還都覺得是對方的錯,再加上基地有人看上了小白臉韓,底氣足了,也就和著余胖子對著干了,兩人勢同水火。
而林既明這就是去那邊借車的。
“瞧瞧!這些都是個好車。就是費油多點。”
申永良圍著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蹲在車頭旁,不動聲色地看了看輪胎,開口說道。
“這車不錯,不過應(yīng)該還有更好的吧?!?p> “呲!”余胖子冷笑一聲:“那不是,可問題是誰會給你看啊?!?p> “申哥?!?p> 一語驚人,氣氛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