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在刀背上四濺著。
而亮起的刀芒,在整個略顯黯淡的街道上熠熠閃光。
室內(nèi)的人們都好像陷入了困境,其實室外的人更慘。
被暴雨淋濕了的吳梓辛的心里剛剛冒出‘這可真簡單’這個想法。
上帝對膨脹的人的打臉總是快的很的,這個念頭才剛剛在他的心里浮現(xiàn),就出現(xiàn)問題了。
對面的路面上的積水對細微的晃動,雨滴墜入其中泛起層層漣漪。吳梓辛眼神一凌,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危險的氣息。
就在這時,對岸的巷子的犄角旮旯里,一只白色的巨蟒破墻而出。
這只全身都是白色鱗片的蟒蛇完全不像他平常見到的那些蟒蛇,它的身材巨大,估計長達5、6米。就像是電影《狂蟒之災》里面的大蛇。
白色蟒蛇毫無色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吳梓辛。
它“嘶嘶”的向著吳梓辛吐著鮮紅的蛇芯,接著它張大它那可怖的大嘴巴,里面露出鋒利的牙齒。
這也是吳梓辛為什么認定這是蟒蛇的原因。
蟒蛇無毒,但是它的咬合力要強于毒蛇。這是物種在生物進化上的選擇!
“我就說沒這么簡單?!蹦腥似擦似沧?,不是很在意的感覺。
吳梓辛見狀被迫停下腳步,右腿向后撤一步。將刀背橫在身前。眼前的白蛇也不著急進攻。蛇尾盤踞著,晃著身子。那可怖的豎瞳死死盯著著他的破綻。而吳梓辛卻像老僧入定像一座雕像似的。身后的追逐的蛇群也越來越貼近,白色蟒蛇好像也有點按捺不住晃著身體。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黑發(fā)青年卻是做出了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動作。
他回過身去,將后背露給那條白色大蟒。有些不管不顧,只能向身后的蛇群狠狠地劈了兩刀。
大廈上的那一道人影后面突然傳來一聲嗤笑,卻是一個清麗的女聲。
“這就是學院的后招?讓這一個小年輕來。”那女人聲音之中帶著嘲諷的意味。
“你怎么上來了?那個女孩呢?”一直在大廈頂樓的人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卻反問道
“在你的精神網(wǎng)絡(luò)構(gòu)筑里哪有什么人能進來。她被我禁錮在那座咖啡店里,在你的精神投影下,估計她還在那美滋滋的喝著咖啡吧?!?p> “那可不一定?!?p> “那些學院里能強行闖入老師都來不了,那些勉強能進入的level 1的學生能有什么作用?更何況那個還沒入學的學生?!蹦桥藵M不在意的說
“我還是有點不祥的預感?!?p> “你在下面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些奇怪的人?”那個人還是不放心的問
“沒有吧?!迸艘查_始回憶了一下過程
“唯一奇怪的就是那個女孩子進入的時候,有一個會說中文的挪威人想進來。但我把他趕走了。
“什么?一個挪威人?是不是一個黃色頭發(fā),動作有點怪異的家伙?”
“你怎么知道?”女人大聲的喊了出來。那個怪異的青年給你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嘿嘿嘿,有意思”。那個男人聲音的擁有者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現(xiàn)在最好回去看一下,那個怪異的家伙應該是學院低屆里的那個最聰明的家伙?!?p> “那有什么?學院低屆最厲害的家伙不就在下面嗎?”女人努了一下嘴.
“那個家伙雖然各方面都還不錯,但好像并沒有什么出色的地方?!?p> 那道人影也是有些奇怪,下面那個青年的確挺優(yōu)秀的。能夠與蛇群鏖戰(zhàn)這么久?但這就是學院的后手也太次了吧。
他也沒回那個女人的話,默默的將目光投向下面那個青年。
“特招生就這個程度?”他心里疑惑道
吳梓辛狠狠的倆刀將蛇群劈散開來。蛇群后退,露出一塊平整的路面。而這時,搖晃著身子的白色巨蟒也不在等待,抓住機會狠狠的向眼前的青年撲咬去。
而吳梓辛卻并沒理會身后撲來的白蛇,繼續(xù)清理著眼前的蛇群。
就在白色巨蟒鋒利的牙齒就要啃噬在吳梓辛身上的時候,他甚至都已經(jīng)感覺到蟒蛇張開的大嘴傳來的腥臭味。
看著蟒蛇越貼近那個男人,女人的嘴咧起的弧度愈發(fā)迷人。連著那個人影也是終于安定下來。
而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吳梓辛右手挽了一個刀花,將刀反持。
雨花在刀背上四濺著。亮起的刀芒,在整個略顯黯淡的街道上熠熠閃光。
“噗”的一聲,這是銳器刺破肉體的聲音。
晶瑩的冰刀自下而上將整個白蟒劈開。鮮紅而腥臭的血液從平整光潔的斷口噴涌而出。濺在吳梓辛白色的襯衫上。
白色的襯衫原本就被雨水打濕,此時再加上白蟒的血液。就像國畫似的潑墨,染紅了白色的畫卷。
而黑發(fā)青年依然不為所動,眼神平靜,注視著前面密密麻麻的蛇群。
他將而白蛇分成兩半的軀體也堪堪落地,
“嘶嘶”。蛇群看著老大被男人一刀斬端,有點色厲內(nèi)荏。吼叫聲有點底氣不足。但蛇群們依然沒有撤退,而是都一個一個的盤起身子,用有些恐懼的蛇瞳注視著眼前的黑發(fā)青年。
“哼,不怕死的家伙們?!眳氰餍劣悬c生氣,此時他有點殺上了頭。
接著,他橫跨一步。將刀對準眼前的蛇群,正打算把這些家伙消滅殆盡的時候。
“嘶嘶...”。蛇群們爭先恐后的鉆入各個角落,有的鉆進了店鋪,有點鉆回了下水道,還有的鉆入了巷子里。
吳梓辛回過頭去,并沒有趕盡殺絕。
突然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將頭抬起。望著一個面前的大樓。
而面前沉默的大樓的玻璃幕墻泛著白光。
他向著街對岸緩緩走去。腳步沉穩(wěn),在路面的積水上濺起一層一層的圈。
而他手里蒸騰的熱氣顯示著他并沒有想象之中的那么輕松。
“剛剛那是什么?”女人怕抬起頭的青年發(fā)現(xiàn),便閃道了一邊。顯得有些心有余悸
“【山君回巢】”
“好久沒有看見這招了?!?p> “這不是那個男人的招數(shù)嗎?”女人有些畏縮的說,雙手緊緊的攥著裙邊。
“好了,你去把那個黃頭發(fā)的挪威人攔住吧。他好像找到了我的控制器的中樞?!辈卦陉幱袄锏牡娜送蝗婚_口說。
“那個女孩怎么處理?”
“我可攔不住他?!迸四X海里又浮現(xiàn)出剛剛男人揮出的那一道清亮刀影。
“你去把那個搗亂的調(diào)皮鬼處理了吧。接下的事交給我處理?!?p> 女人有些不滿的看眼前的這個人,這種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感覺真是糟糕。又礙于上面的命令全權(quán)聽從眼前這人的話。
“你最好把能把那個女孩帶回去,要知道我這次只是來協(xié)助你的。任務失敗對于我的影響沒那么大。而你的許諾的位置可是拿不到了哦?!迸藵M不在乎的說道,就轉(zhuǎn)身離去。
“還有奧汀2號”女人臉上帶著壞笑。
看著女人離開房間的大門,陰影中的人卻是撇了撇嘴。
“奧汀2號?”
陰影中的人影露出一點面貌,這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臉。正無情的嘲笑著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女人。
“只有我被委派且知道目標。這可是絕密任務啊?!蹦腥诉肿煲恍?,半張在陰影里的臉略顯陰沉。
“比賽開始了吧?!?p> “嘿嘿嘿,測試也開始了??此遣皇悄莻€人,我的朋友?!?p> 戶外
暴雨下的緩和了些,但已經(jīng)沒有止住之勢。而街道的排水系統(tǒng)終于恢復正常了,積水順著設(shè)計的排水坡道潺潺的流入排水道。而被遮蔽已久的天空依舊沒有晴朗,倒是街上的商鋪恢復了照明??梢廊粵]有人氣。
吳梓辛知道,這還沒結(jié)束呢。
“這是這么一回事?為什么現(xiàn)實的場景會和rpg游戲類似。是什么東西構(gòu)建的這樣神奇的世界?是一個神秘的組織?還是一個人?”
吳梓辛用右手把濕漉漉的頭發(fā)捋了上去。左眼瞳孔的雪花印記像平常的雪花一樣融化?;傻难┧e在眼球壁,最后沉入青年深邃的眼眸中。
“對了,我是來干什么的?!焙诎l(fā)青年一拍腦袋
“陳沛菡呢?”。
“她不會也卷入這場奇怪的游戲中了吧?!?p> “里昂教授答應的免試果然沒有那沒容易”。吳梓辛心里想道,突然腦子又有了一個想法。
“這不會是學院的測試吧?”
吳梓辛否定這個答案,學院雖然一直都不靠譜。但不會有這么危險的測試的。畢竟,剛剛這條白色的巨蟒。不是他說他自傲,在學院能毫發(fā)無損的擊殺白色巨蟒的屈指可數(shù)。
此時,華燈初上,寶藍色的天與商鋪內(nèi)的燈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吳梓辛不再多想,向著咖啡廳走去。他知道他要見的人就在里面。
RPG游戲的通病。
挑戰(zhàn)過惡龍,才能見到公主。
雖然惡龍是一條白蟒,那公主不會打折扣吧。他心里想著。
青年踏水而至,在路面上的積水中激起一陣漣漪。濕漉漉的頭發(fā)上,一顆顆水珠沿發(fā)梢垂下。在窗外的霓虹照耀著,熠熠閃光。
吳梓辛打量著櫥窗內(nèi)坐著的,喝著咖啡的少女。少女細長的腿交叉著,配著白細高更鞋。白皙圓潤的雙腿在黃色的百褶裙的襯托下格外吸睛。
正在吳梓辛打算敲玻璃引起黃色百褶裙少女的注意時。少女似乎已經(jīng)隱隱察覺到窗外有人在看她,也回過頭來和他對視。
而吳梓辛并沒有意識到他現(xiàn)在的形象有多不合適。剛剛在雨中鏖戰(zhàn)蛇群的他,被雨淋濕了衣服。
但他憑借著精湛的刀技和過(蛇)人(皮)身(走)法(位)避免了身上被血跡侵襲。
而用【山君回巢】斬殺那條白色巨蟒,白色巨蟒的血液無可避免的粘上了他的襯衫。
“早知道就不用這招了?!眳氰餍量粗倥纱蟮难劬?,意識到有些不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