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jié) 失真solo
“啪嗒?!?p> 大堂中間華麗的大吊燈突然關(guān)閉了,緊接著玻璃幕墻上面,內(nèi)含著的彩燈也停止散發(fā)光芒。大堂像是沉浸入海水之中似的,不僅僅是因為舞臺上的藍(lán)色調(diào)。
還有像是海水漲潮般歡呼的觀眾們。
餐廳的穹頂也是用透光玻璃制作的,圓形穹頂部更符合人們的審美。這不算標(biāo)準(zhǔn)的西式設(shè)計。
因為它在窗花的布置中,還有外圍的色彩設(shè)計很不錯。
無論是晴朗的夜晚,還是沐這凄風(fēng)苦雨的夜晚。裝飾上的銀花就是在穹頂上的星星,而穹頂就是廣袤無垠的天空!
有且僅有一處是在旋轉(zhuǎn)餐廳大堂里看不見的那一部分,那就是吳梓辛他們剛剛所處的越層小閣。
它像是一塊烏云遮蔽了一片夜空。聲音它有一個雅稱,叫做“云頂天”。
“哇嗚哇嗚?!蔽以缇拖朐谶@么多人的一個舞臺演出了,約納斯拿著一個貝斯。這是他在學(xué)院社團(tuán)里面主修的樂器,在他一年級剛剛加入學(xué)院的時候。
“切,沒見過世面的家伙。真丟臉,到時候別太激動的按錯了弦。曲子的低音部分需要的你來響應(yīng)?!标惻孑找荒槺梢牡目粗s納斯。
“靠,我是那種在大場面會拖后腿的人嗎?!奔s納斯不服氣的反駁道。
“哼,難道不是嗎?那是誰在飄柳街像個沒用傻子,拿著個眼鏡和老頭一樣的?!标惻孑瞻琢思s納斯一眼。
她還欲在數(shù)落幾句廢材,但女孩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背后有人戳了戳她的后背。
陳沛菡轉(zhuǎn)頭一看,正是吳梓辛。他一只手拎著一個大軍鼓,還背著個音樂鍵盤。
陳沛菡有點疑惑,還沒等她開口。一個褐發(fā)的男孩背著把吉他走了上來,她瞬間就閉上了嘴巴。
之前像條哈士奇的東西,現(xiàn)在怎么看上去竟然帶著一點西伯利亞狼的氣息。
“準(zhǔn)備好了嗎?”皁允晨在這場合沒有絲毫的緊張,對于他來說。臺風(fēng)這種東西早就被各種‘公開處刑’給磨煉出來了。
而且,這一次是他主動要求的。
“嗯嗯,我把東西擺一下?!标惻孑展郧傻拇饝?yīng)著,這讓皁允晨奇怪多看了她一眼。
“靠,不應(yīng)該提巷道里的事情。皁允晨今天已經(jīng)夠慘了?!标惻孑展郧傻脑蛟谟谶@里,這完全是因為她心虛。
突然這時一只白皙的手伸了過來,將她拿著的疊音镲拿走。
“干嘛?”陳沛菡氣勢洶洶的回頭,但他看見的卻是氣質(zhì)淑女的李奕羊。身為主持人,她可以呆在舞臺上不下去。
舞臺下方右手一陣歡呼和起哄,倆個漂亮女孩的登場。這就已經(jīng)足夠振奮了,更何況是這個已經(jīng)熱鬧到務(wù)復(fù)加的場面。
“我?guī)湍隳??!崩钷妊蛱痤^看著陳沛菡,現(xiàn)在這個妝容和儀態(tài)她可是自信的很。
“哦哦,謝謝?!标惻孑沼殖粤艘粋€癟。
“噗呲?!奔s納斯看著陳沛菡難得困窘的樣子憋笑著,接著女孩回頭就是一個死亡凝視。約納斯的表情管理瞬間就正常了。
陳沛菡一瞬間貼近約納斯的身邊。約納斯突然渾身一顫。他知道,就憑陳沛菡在飄柳街打架的時候露出的一手防身術(shù)。他很有可能下一秒他就飛出去
于是,男人微微皺著眉頭,神情有些嚴(yán)肅的。這讓本來已經(jīng)摩拳擦掌的陳沛菡停下動作。
“這大庭廣眾之下給我留點面子吧,看在我還幫你拿著Hi-hat的份上?!奔s納斯不知廉恥的說道。
女孩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踩镲,這個多用于左腳和右手演奏的架子鼓的組成部分。她需要用它來打拍子和裝飾律動,還有開镲時用于渲染和切口。
“不夠?!标惻孑找呀?jīng)不懷好意的上下看著約納斯的身體,想起昨天被高跟鞋支配的恐懼了。
“求你了?!奔s納斯還是保持著正經(jīng)嚴(yán)肅的態(tài)度,這讓吳梓辛不經(jīng)對他的羞恥下限有又了提升。
“我這不是為了保住我在舞臺上的風(fēng)度么?!奔s納斯向吳梓辛解釋道。
吳梓辛白了一眼約納斯,繼續(xù)將他領(lǐng)著的軍鼓和音樂鍵盤擺好。根本就不聽他說的話。
“你不就是臭屁你現(xiàn)在穿的風(fēng)衣嗎?”戴眼鏡的男人一語中的,這讓約納斯尷尬的笑了笑。
“你不熱???”吳梓辛腹誹著,在這個有點悶熱的天氣。
“準(zhǔn)備開始吧?!币荒樒届o的男孩將吉他背上,他穩(wěn)重的坐在舞臺凳上。
......
下方的大廳,由于關(guān)閉了燈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舞臺上僅存的聚光燈所吸引,喧鬧的場面一下被靜謐的環(huán)境安撫下來。但總有些竊竊私語抵擋不住。
“臺上兩個女孩都好好看?!眳清士吭诮焯斓纳砩狭w慕的說,這不免讓天天翻了一個白眼。
“連個女孩你也犯花癡???”天天有點鄙夷的對著她的閨蜜說。
“你是吃醋了,因為我沒有對你犯花癡嗎。美膩的天天小姐姐?!眳清首彀偷故呛芴?,張口一說,就讓江天天很受用。
“哼?!苯焯旒傺b冷哼一聲不理她。
“哼。”吳妍允也冷哼一聲。
“你和皁允晨怎么回事,你還沒有和我坦白清楚?!迸㈤_口道,這一下讓江天天陷入了嬌羞中。
還沒等她嬌羞完,吳妍允的驚呼起來。
“你看臺中間那個吉他手!”江天天連忙扭頭一望,竟然也有些吃驚。
......
吳浩有些無奈的看著莊盈盈喝著悶酒,雖然他也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但最讓人窩火的就是。
你明知道緣由,你卻解決不了源頭。
“也罷,好好欣賞一下最后的演出吧?!睅е魫灥男那?,吳濤抬起了頭。
這一眼看到的卻是驚濤駭浪。
突如其來的吉他音響將吳浩注意力吸引過去。待他看清了臺上人的臉,分頭少年揉了揉眼睛,他有些震驚的說出口。
這讓獨酌的莊盈盈來了興致,她眺望著那端。出場準(zhǔn)備已經(jīng)完備的樂隊。
聚光等在重心放在了舞臺的中央。在這昏暗的環(huán)境里面,臺上的眾人就是焦點,
“沒想到阿晨他還會這個?”女孩一時還改不了口,依然親切的稱呼著。但她的眼神已經(jīng)趨近于平靜,像平靜的海面。沒有一絲波瀾。
每個女孩心中都有一個吉他夢,或是自己唱著最心愛的民謠。抑或是最心愛的人唱著自己的夢。
......
竊竊私語的場面有些控制不住了,舞臺下方的人的耐性的快耗光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之前一輪的漫長等待本就將年輕人的耐心消耗殆盡。
突兀的通透的吉他聲直擊在暗潮涌動的人群中,一切嘈雜的聲音都停駐下來。
接著又是一聲圓潤的擊弦聲,在麥克風(fēng)的延長下,好似將人的心臟吊了起來。
陳沛函看著solo前奏的男孩,她突然發(fā)現(xiàn)扣人心弦這個詞語原來并不是憑空臆造的。
可能真的有心弦這種東西被撥弄了吧。
而臺上的褐發(fā)男孩此時將半埋著的臉漏了出來。
他的吉他聲像礦泉水一樣,也許平靜了點。可是每天都能聽到它,喜歡它。
這是一個人嗎?這個問號打在所有認(rèn)識的男孩的人的心中。
而在場的人都可以說認(rèn)識現(xiàn)在演奏的吉他手,因為他平常卻是出了不少的糗。
江天天微微一笑,眼神專注的看著臺上的男孩。
“這才是我以前認(rèn)識的皁允晨。”
安靜溫和的陽光一樣的人,偶爾也會因為自身的屬性而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