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睡夢羅漢
云樹村附近森林的地面之下。
一個巨大的深坑旁站著一個身影,此人的手輕輕一揮,一道白光閃出。
只見白光化作了一輪精致的白玉盤,依然閃耀著白光,懸掛在深坑之上。
而此時,白玉盤上似乎正播放著一段影像。
一個滿身是傷的人,趴在紅色血海之中,海水瘋狂的向著那人奔涌而入,直至干涸。
同時,那人的傷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fù)著。
看到這一幕,深坑旁的那個身影微微一顫:
“這怎么可能!真是匪夷所思!”
那人一招手,白玉盤再次化作白光消失在了他的手中。
接著,那道身影遁走消失,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
柳云帆被捆綁的房間內(nèi)。
“呦!周恩公,香兒錯了,這就幫你解開啊?!?p> 牛香兒緩緩走到柳云帆的床前。
柳云帆本以為她真的要給自己松綁,心里一陣竊喜。
誰知牛香兒走到床邊后,竟站立不動,且雙臂抱在胸前,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
糙!這個小丫頭也要耍我嗎?
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幫她承認(rèn)那個屁了,讓她羞死在當(dāng)場算了。
牛香兒輕輕一笑:
“切!你也就敢在我面前吼吼,要是我家小姐在這里,難道你還敢用這種口氣說話,估計你怕的連說話的勇氣都沒了吧。”
“你家小姐?你說的是牛小喬那丫頭嗎。怎么會呢,我怎么可能會怕她,她不就是個寨主嗎,就算她是個縣主、城主我也不怕,該用啥口氣說話,還是啥口氣說話?!?p> 柳云帆自以為良好的硬氣說道。
“呦呦呦!真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嘴還挺硬的,你再給我裝,信不信我不給你解綁。哼!還不怕,剛才我一直在外邊,你和小姐說的話我都聽到了?!?p> 不是吧,她竟然一直待在外邊,這回可糗大了,看來咱天生不是裝逼的料啊。
好不容易想裝一次,竟然還被人家一個小姑娘給打了臉。
牛香兒繼續(xù)道:
“我從小到大,除了小紅,我還沒有見過哪個男的,在我家小姐面前不害怕的?!?p> 牛小喬有這么牛嗎?
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只要見識過魂駒背上霸氣持槍的牛小喬,一般人確實會有一定的敬畏。
當(dāng)然,柳云帆并不是怕那戰(zhàn)馬上豪杰般的牛小喬,而是更畏懼她那種嗲聲嗲氣的溫柔鄉(xiāng)。
主要是她一個一米九多的大高個,比柳云帆還高出大半頭,卻在柳云帆面前扮演小蘿莉撒嬌。
即使是她再漂亮,依舊會使柳云帆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過,牛香兒剛說的小紅是誰,難道是哪方的大人物,不過一個男人怎么會起個女人名字。
柳云帆有些疑惑,于是開口問道:
“小紅是誰?”
“嘻嘻,小紅你也認(rèn)識的,而且你們還一起并肩戰(zhàn)斗過呢?!?p> 小紅我也認(rèn)識,還和我并肩戰(zhàn)斗過,她說的誰啊,怎么可能有這種人。
“那天晚上只有我一個人和光彪寨的在戰(zhàn)斗,你們牛大寨主又沒派人幫我,還一起并肩戰(zhàn)斗,我看你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難道你還能說小紅是空氣,你們派空氣過來幫助我呼吸,也就相當(dāng)于一起戰(zhàn)斗了?”
聽到柳云帆的話,牛香兒又是一陣嬉笑。
“我說姑爺呀,你也真夠笨的,我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竟然還猜不到小紅就是,我們小姐送給你的那匹魂駒?!?p> 糙!赤兔就是小紅!
竟然還可以這樣子,不過他們給赤兔起的名字也太娘了吧,那么大器的一匹寶駒,竟讓她們給起個那么軟綿綿的名字。
哦!怪不得呢,我說我一叫它赤兔,它就高興的不得了,原來是早對她們給起的名字有意見了,看來還是赤兔這個名字更適合它。
人的慣性思維就是如此,由于柳云帆一直認(rèn)為牛香兒說的是一個人,完全沒有去思考赤兔也是個男的。
這一晌都是柳云帆在出糗,所以聽到牛香兒說他笨,他也不理會,而是冷冷的道:
“請不要叫我姑爺,我還沒答應(yīng)做你家寨主的壓寨官人呢!”
“嘿嘿,姑爺,您息怒,我這就先給你松了綁?!?p> “哼!現(xiàn)在才想起來給我松綁,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你們未來的壓寨官人的嗎!上來就是捆在床上,而且還輪流過來數(shù)落我,看我笑話,你們以為我好欺負(fù)嗎!看來我真得再多考慮幾天?!?p> 柳云帆依舊語調(diào)冷冷。
與此同時,牛香兒給柳云帆解著綁繩,并解釋道:
“姑爺,其實將你綁在床上我們也是逼不得已,只因給你上藥時,你一直反抗,根本不讓人靠近,而且還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最后還是我們家小姐出手把你捆在床上的,可能是你的自我保護意識比較強,即使是在昏睡之中,依然會不自主的攻擊靠近你的人?!?p> 沃擦!
不是吧,若真像她說的那樣,難道我還會‘睡夢羅漢拳’,不過咱可不是蘇乞兒的師兄弟,也沒人教過咱呀,怎么還能在睡夢中揍人,這技能也太強了吧。
不過,不會是她忽悠我了吧,但看著她的神情不像在騙人,估計不假。
想到這些,柳云帆心驚不已,主要是再想到自己最后竟是被牛小喬制服的,光是想象一下當(dāng)時的場景,心里就一陣突突,真不知道當(dāng)時會是怎樣的一個場面。
柳云帆雖然看出牛香兒不像在騙人,但他的表情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香兒,你說的是真的嗎!”
牛香兒看到柳云帆有些若有所思,連忙道:
“姑爺,我說的句句屬實,不過,你放心,我們家小姐除了將你捆在床上,什么都沒有做?!?p> 這還用得著你給我廢話嗎!對我做沒做什么,我自己會沒感覺,會不知道嗎!
若你真是遇到個暈暈乎乎的人,以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說不定還真以為你家小姐做過什么了。
不過,柳云帆并不會跟她理論這些,而是淡淡的道:
“香兒,我沒有不信你。我只是想給你家小姐說聲謝謝。”
聽到柳云帆的這句話,只見牛香兒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