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從這一天起,陸燁也開始風(fēng)雨無阻地到宿家大宅的健身房報到,他不比羅沉,一休假就無債一身輕,完全放飛自我,他必須白天勤勤懇懇高效努力地工作,才能在晚上騰出時間來這邊擠兌羅沉。
“你說你這借口找得惡不惡心,你們Ash的健身房搞不好能跟古代的刑房媲美,你居然現(xiàn)在說喜歡這種小清新口味的健身房?”
羅沉冷哼一聲:“休假了換換風(fēng)格不行嗎?再說你不也是盜用我的借口?!?p> 宿林詩關(guān)停了跑步機,轉(zhuǎn)身看著那兩個互不相讓,比著舉鐵的幼稚鬼嘆了口氣,“再這樣胡鬧,我可要收費了?!?p> 羅沉一樂,“收費就收費,我剛拿了傭金,先辦個年卡?!?p> “可給你得瑟的吧?!标憻铑┝怂谎?,“到時候身無分文,又去接玩命的勾當(dāng)?!?p> “我還有個弟呢,他能讓我露宿街頭?”
宿林詩似笑非笑看著他:“你上次攪黃羅氏一單軍火生意,羅聿還嚷嚷著要跟你算賬?!?p> “算賬?”羅沉聳聳肩,一臉無所謂:“那就算唄,我反正是賠不起,大不了下次他雇Ash搶生意或者押貨的時候給他打個折?!?p> “你們兄弟倆真有意思?!标憻畹溃骸斑@事兒還算得這么清楚。”
“親兄弟明算賬嘛?!绷_沉一本正經(jīng)道。
宿林詩覺得再這么下去自己的健身房絕對要被兩個老惡魔霍霍成廢墟,三天兩頭就有重型健身器往里面運,兩人還經(jīng)常在各種器材上斗嘴打架,上次羅沉從跑步機上滑下來的畫面她還歷歷在目。
“那是他裝的!”陸燁大呼冤枉,就差晃著宿林詩的肩膀讓她好好看清這朵腥風(fēng)血雨里長出的戲精白蓮花,“我們兩個吵架,他說不過我,聽見你的腳步聲就玩了一出宮心計,我沒有推他也沒有絆他更沒有這一跤摔得他流產(chǎn)骨折再也不能生育!”
“都什么亂七八糟的?!绷_沉把陸燁巴拉到一邊,讓他別擋道,“你才摔跤摔流產(chǎn),我這是腿部正常擦傷,你別跟這兒杵著,宿林詩幫我涂藥呢?!?p> 陸燁翻了個白眼,簡直想在羅沉的傷口上再踩幾腳。
宿林詩手上用了點勁兒,羅沉嘶了一聲,“輕點兒寶貝兒,腿要是廢了你得養(yǎng)我一輩子。”
“免了?!标憻畈遄斓溃拔医o你養(yǎng)老送終,你少再出現(xiàn)在我倆眼前。”
“下次還這樣鬧嗎?”宿林詩半抬眸看了羅沉一眼。
羅沉瞬間變得乖巧,“我錯了,下次還敢?!?p> 陸燁在旁邊撲哧笑出聲。
這邊宿家大宅天天吵鬧不斷,那邊傅云箏滿腹狐疑,他眼瞧著陸燁一下班就跑沒影,每次旁敲側(cè)擊地問起都會被敷衍過去。
傅云箏能猜到事關(guān)宿林詩,畢竟能讓陸燁這么上心的全世界也就這么一個。
但那又怎么樣呢?陸燁是絕不會告訴他健身房內(nèi)的爭斗,就算傅云箏每天晚上驅(qū)車跟蹤,他也能想辦法甩掉他。
看了看倒車鏡,陸燁一腳踩上油門,加速拐過幾個彎,嘴角揚起一個壞笑。
開玩笑,要是再讓傅云箏跟過來,宿林詩的健身房就真成了健美先生大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