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英臉上頓時閃過嫌棄的表情,大腿接連顫抖似乎想要起身離開,但想到?jīng)]理由在李牧面前丟了臉。
他好像只是個昏君而已啊,還需要我們武家在背后保他呢,怎么能弱了氣勢?
但是這小子這幾天太不對勁了,氣質變了就算了,怎么這討人歡心的手段……好像變高級了啊!
其實這也不怪武月英覺得難以招架,以前倒霉皇帝撩妹都是送點奇珍異寶,要不就是威逼利誘,最狠的是用別人全家性命要挾。
這些招式對普通姑娘肯定行,但是武家在天唐圣朝那就是半壁江山,武家的那位可是靠山王,是先皇的把兄弟!什么寶貝沒有?
窮養(yǎng)兒子富養(yǎng)女,這在現(xiàn)代社會倒是,但在古代,有錢人家的兒子女兒都富養(yǎng),那是絕對的。
武月英從小就是寶貝堆里長大的,威逼那就更不可能了,至于以全家性命相要挾……恐怕是皇帝不想當了。
但現(xiàn)在李牧忽然變了作風,整個人高深莫測,嘴巴甜得像灌了蜜,而且怪點子層出不窮。
整個人就像變成了寶藏一樣,讓人不免期待今后還有些什么好玩的東西。
武月英當即輕咳了一聲,皺眉冷著臉道:“少拿這些話來誆人,趕緊玩你這個把戲。”
李牧一愣,剛才分明察覺到了武月英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頓時一喜:這是個口嫌體正直的小姐姐啊,還是個御姐女王系的,看樣子以后土味情話可以輪番著來。
不過現(xiàn)在,要想辦法先把她贏光。
先贏錢,再贏走她的心,拯救天唐這爛攤子,然后卷了錢就帶著美人跑路,美滋滋。
“開打開打!”他甕聲甕氣學著武器大師的語氣堆好了牌。
真正要打這種積分賽的時候如意才知道李牧有多厲害,原來剛才一直都是鬧著玩兒的。
四個莊下來,李牧簡直想讓誰贏誰就能贏,誰手上的牌仿佛可以算出來一般,武月英剛上了聽,馬上就被李牧堵得一張牌都打不出去,換又換不了。
最可氣的是他居然還耍賴一樣提醒其他兩人,堵得皇后娘娘四把牌一分沒得。
四柱香下來,李牧精準控分,殷穆芳贏多輸少,只差李牧就那么幾分,但死也超過不了,溫總管則是一直穩(wěn)居第三。
而武月英一把沒贏,從頭輸?shù)轿病?p> 最后一根香燃盡了之后,她忽然反應過來,瞪著李牧道:“你給我下套是吧?!”
李牧聳肩道:“你自己要玩的,眾目睽睽之下難道輸了還想耍賴?!”
如意頓時明白過來,面色蒼白,身體抖如篩糠,忽然想明白,陛下這是故意讓我玩這個游戲吸引皇后娘娘,然后趁機提出要求。
這簡直是織了一張大網(wǎng),而且還是我?guī)е屎竽锬镆还赡X往下跳??!
“娘娘!”如意想通了此節(jié)簡直要哭出來。
武月英顫抖著身體站起來,臉上恢復了冰山不化的冷意,眼睛再次斜向下四十五度看著李牧,充滿了不屑,“果然,本性暴露了吧。”
接下來就要提出要求,晚上要我侍寢,達成他的目的。
這樣的男人,真惡心。
就算耍賴,我也不能答應他。
武月英沉默不語,也不想再和李牧說話,不過這樣的畫面一出來,四周的人也都知道了李牧的用心。
“不愧是千古一暴,手段太狠了。”
“為了這種事情大費周章,簡直是喪心病狂?!?p> “噓!小點聲!不怕被砍頭???”
殷穆芳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幾步,站到人群里,她現(xiàn)在感覺這個昏君實在太可怕了,不知不覺就讓人上了套。
但就算這樣,這個游戲還真挺好玩的。
李牧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站起身來拍打著大腿,道:“你們看明白了也沒用,反正是不能反悔了?!?p> 武月英冷笑連連,“那你就說啊,你有什么請求?”
呵呵,你不開口我也知道你想干什么?
李牧頓了頓神,緊盯著武月英道:“我想要你們武家入資代理我們這項產品,當然,每季度我都會給你們分紅,還希望您和武家——”
他說到這轉頭看了溫總管一眼,“什么王來著?”
溫總管正聽得愣神,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被cue到有些慌亂,“靠靠靠,靠山王!”
“噢對!”李牧接著道,“請靠山王斟酌一下,這可是個發(fā)財?shù)暮脵C會,而且批量生產的話還能提高國力,咱們以后就不用再被云龍宗和飛劍宗掐住命脈了?!?p> 武月英被他一番話說得目光呆滯,連雙手也無處安放,忽然咬了咬下唇,皺眉道:“你要和我說的就是這個?”
“對啊,”李牧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沒了?沒有別的什么請求?”
“沒了,目前天唐圣朝最大的問題就在這里,只要武家肯出手,頂過這一年,之后咱們日子就會慢慢富裕起來?!?p> 殷穆芳從人群里又擠了出來,奇怪的看著李牧,“你不是個暴君嗎?為什么會考慮國家的存亡?”
“多新鮮吶,你怕是真的蠢噢?國家都沒了上哪當暴君?”
李牧轉過身湊近了殷穆芳的臉,陰沉的露出笑容,“我要讓你們永遠生活在我的陰影之下,hiahiahiahia……”
“嘶!”殷穆芳緊致瘦削、布滿英氣的臉微微抖動,連連后退,她做夢也想不到這個暴君的統(tǒng)治理想竟然如此遠大!而且無可反駁。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被暴君統(tǒng)治,而是被一個擁有明君能力的暴君統(tǒng)治!
簡直欲罷不能!
正巧這時候快到了夕陽西下之時,一個太監(jiān)和一隊侍衛(wèi)領著天工閣的官員一路小跑趕來福寧宮,遠遠的看見皇后和殷貴人都在,加快了腳步走到主子面前下跪行禮。
“參見皇上、皇后娘娘、殷貴人?!?p> 武月英此刻還沒有從失落的打擊中恢復過來,本來按照她所想,李牧如果提出要同房的要求,她早已準備了各種譏諷唾罵的語言在等待。
結果人家壓根一點那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極其正經(jīng),倒是我忍不住多追問了一句,這就顯得……顯得我好像期待一樣!這該死的昏君!
李牧眼睛一亮,“噢!剛鐵把元戎弩做好了?”
他拿過那把半人高大小的弓弩機擴,感受了一下重量,覺得若是自己扛著行軍,恐怕直走百米就會手臂酸痛。
“看樣子還是有些重了?!?p> “不會!”他腦子里忽然傳來一句話,好像是吉彌的聲音,“正常還沒筑基,但是有過武學基礎的人都能輕松使用?!?p> “噢?那還好,”李牧舉起了元戎弩,對跪著的這些禁衛(wèi)說道,“誰來試這第一箭?這將是我們天堂圣朝走向強盛的榮耀時刻!”
“皇上!微臣愿試箭!”侍衛(wèi)們異口同聲激動的山呼道!如同雷霆乍響,山巒搖動。
溫總管此刻看向李牧的眼神簡直要放出光芒,喃喃自語道:“先帝爺啊,咱們天唐圣朝的真龍,好像終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