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知道?”
對于這個消息倒是個意外之喜,李尋幻思索了一陣,鄭重的道:“哥,我前些日子上朝的時候,看見你的一個金吾衛(wèi)似乎不對勁,我便上去查看了一下,起先我以為是中暑,但后來看并不是,他是被人用一種冰寒屬性的元力侵蝕,導(dǎo)致體內(nèi)的力量紊亂?!?p> “還有這種事?”
李牧的眼睛忽然就瞇了起來,也就是說,在常安皇城里,還有修真者?
李尋幻接著道:“而我當(dāng)時看得非常清楚,和那個金吾衛(wèi)接觸的前一個人,是龍吞月?!?p> “龍吞月?!”李牧心里咯噔一下,這個老小子,來歷果然不簡單,但為什么他堂堂一個修仙者,會甘于在凡俗界當(dāng)一個臣子?
他當(dāng)修仙者當(dāng)?shù)矫刻旖o我下跪,良心不會痛嗎?
“他肯定有什么目的,才會如此。”
李牧立刻就來了興趣,看樣子今天出來一趟收獲還真不少,人財兩得啊。
李尋幻則是笑道:“他但是應(yīng)該是被哥的金吾衛(wèi)氣壞了,所以才會出手,否則,我們誰都不知道他居然是個修真者。”
李牧點點頭,和李尋幻回到皇城,叫上李慕白,以及一隊金吾衛(wèi),通通都是元戎弩握在手,體型大的甚至還一手一個,浩浩蕩蕩的往別院而去,在中途還叫上了程國公家的少爺程令江。
這位少爺本來還在床頭上睡覺,這天才剛到了太陽曬屁股的時候,睡得正香,程國公程堯聽見皇上親自到來,而且是全副武裝的消息,沖進去就是一頓打,打得程令江跟剛睡醒的貓似的一臉懵逼。
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誰打我?
他老子程堯還以為沒過半天,這小子又在外面犯了事。李牧進來的時候,他拖著水缸一樣的程令江從屋子里出來,大聲道:“皇上!不用您動手,我今天就把這臭小子打個半死!”
李牧尷尬的看著他,”呃……我沒說要打他啊……“
“嗯?”程堯撓了撓頭。
程令江噌的一聲跳起來,“我就說我沒犯事吧!我特么一大早就在這里睡覺!我睡一整天我容易嗎我!”
程堯脾氣也倔,牛眼睛一瞪,“怎么?你敢保證你過幾天不犯事?!老子提前打了不行啊?這合理吧?”
“臥槽!還能這樣?!”程令江瞪大了眼睛,沒辦法,面前這人是自己老子,總不能還手吧?而且還手好像也打不過。
但他也留了個心眼,趕忙跪在李牧面前:“皇上!這您都聽到了吧!下次我犯錯的時候我爹要是打我您得給我做主啊!”
李牧點頭,“好好好……”
他是真拿這對活寶父子沒辦法,但是現(xiàn)在事情緊急,沒時間跟他們在這里瞎晃蕩,“你趕緊換衣服,跟我出勤!”
“出勤?”程令江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啥意思?”
旁邊李尋幻也穿著戰(zhàn)甲,流光溢彩,暗紅色的將軍戰(zhàn)甲,對他使了個眼色,“去抄家?!?p> “啊?!走!”程令江立刻就來了興趣,換上了天唐圣朝獨有的板式戰(zhàn)甲,整個人氣質(zhì)瞬間就不一樣了,他的體型本來就大,可以抄兩把元戎弩,左右手各一把,虎目一瞪威風(fēng)八面,連他老子看了幾眼都不住嘖嘖點頭。
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好好干啊,保護皇上安全?!?p> 他心里也知道,抄家這種事情,本來就沒什么危險,是皇上看得起,有意提拔這小子,才帶在身邊一起去,程令江樂呵呵的直像個大傻個子,手上兩把大家伙新鮮無比,而且還是諸葛剛鐵已經(jīng)改良過的扳機版本,拿起來更加順手。
李牧拍了他后腦勺一下,“走了山炮!別浪費時間?!?p> 龍吞月的別院在常安城邊,的確并不是金吾衛(wèi)搜索的范圍,并不是不搜,而是排序還在后頭,并且,就算搜到了龍吞月的府邸,真的沒有大人物撐腰,這些人也不敢進去。
說到底還是看后臺的,所以李牧必須要親自來,龍吞月這種人物,恐怕李均羨來都沒用。
如果說林青竹真的藏在他的府邸,被發(fā)現(xiàn)了之后自然是要一頓大戰(zhàn)的。
所以現(xiàn)在李尋幻正在瘋狂的勸李牧不要沖動。
“哥,這件事我們必須要先禮后兵,龍丞相在朝廷內(nèi)的勢力很大,即便現(xiàn)在被你拔除了許多,但也很難一網(wǎng)打盡,如果太過激怒的話也許會造成朝野震動?!?p> 李牧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稍微點了點頭,說了句:“好,我答應(yīng)你?!?p> 李尋幻放心的去敲門,不多時一個胖管家出來把門打開,探出一個頭,看見外面的黑壓壓的一片神色肅穆的將士,頓時臉色一白,然后程令江大手一抓,就像提小雞子一樣把他提了出來。
這小子果然是天生神力。
李牧做了個“噓”的手勢,笑道:“你認(rèn)不認(rèn)識我?”
“不認(rèn)識???”那胖管家小聲說道。
“那好,你在外面站好,等下你就認(rèn)識了?!?p> 李牧把他安置在一邊,接著走進了院子內(nèi),院子里的青石板路通向大堂和后院,李牧往堂內(nèi)瞄了一眼,并沒有什么人,連祠堂供桌上的燭火都快滅了,他撇了撇嘴徑直往后院去。
剛走了幾步,就看到大堂內(nèi)反而出來一個人,面色鐵青,神色倨傲。
龍吞月。
他如同睥睨一般,看著李牧,冷哼一聲:“你難不成還想要抄我的家不成?”
“敢問皇上,草民犯了什么罪?”
李牧冷哼一聲,“見到皇帝不行禮?算不算罪?”
“你!”龍吞月額頭上頓時一股青筋暴起,他可是個修真者,對于凡人有天生的優(yōu)越感,平常在朝堂上下跪就已經(jīng)很違心很難受了,沒想到如今從朝堂出來,還要如此!
一旁的李尋幻心底咯噔一下,看自己哥哥的意思,一點要講和的趨勢都沒有哇,可千萬別打起來。
不過哥哥現(xiàn)在是個講道理的人,只要龍吞月肯跪,態(tài)度好一點,或許不會治死罪。
他正在內(nèi)心祈禱,龍吞月不情不愿的慢慢躬身跪下。
但就在此刻,龍吞月的雙腿才剛剛接觸到地面,李牧的身體忽然爆發(fā)一陣光彩奪目的光芒,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再出現(xiàn)時,便是那副修正傀儡戰(zhàn)甲,如同天神下凡的模樣。
他速度極快,轉(zhuǎn)瞬間到了龍吞月面前,趁他猝不及防,一拳凝聚了黑光打出,轟然一聲實打?qū)嵉挠≡邶埻淘碌哪樕稀?p> 砰!
一聲巨響,龍吞月的身體如同斷線風(fēng)箏倒飛出去,砸塌了一整面墻。
“噢噢噢!?。 背塘罱纱罅俗彀?,眼睛里簡直要冒出星星來,死盯著李牧的修真傀儡。
李尋幻頓時大驚:“哥哥!你又騙我!”
李牧轉(zhuǎn)過臉來微笑道:“因為我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