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的時候寶寶的眼神并沒有看她,但冬青知道主公這是在問自己的意見。
聽主公一番說辭,不得不說這個稱謂就像為她們組織量身定做的一樣,隨即回道:“完美!”
寶寶回過身,朝三人之前栓在遠處的馬車走去...
只余‘今日測驗合格!’幾個字在夜空回蕩!
目送遠去的寶寶,冬青亦是帶著手下五人消失于夜色中...
從此江湖多了個看不見的組織!從此這個組織有了名字——神隱!
今日是她們和秦溫濤勢力的第一次交鋒,雖然是碾壓式的結局,但依舊不可放松警惕!
相比于秦溫濤幾十年的力量,她們這匹黑馬還顯得太過年輕,還需要不斷的磨合!
“主公何不將她們帶上?到翼州要是有什么意外情況也還有個照應!”
走在寶寶身側的懷楠疑慮道。
“我已經吩咐過了!”挑了挑柳眉,寶寶淡淡回道。
“...什么時候?”懷楠更是好奇。
“就在冬青和我介紹那些堂主的時候。”
“哦——那就好!”懷楠釋懷。
只要主公不是一意孤行想要單槍匹馬的在翼州賑災就好。
說起來冬青在暗處確實比跟在主公身邊要好!
見她自己已想透,寶寶淡淡一笑上了馬車。
剛一掀開車簾。
一個圓滾滾的物體突然朝她的方向撲過來。
看清那物體真面目的寶寶也沒閃躲,張開雙手就準備接住那團撲過來的毛球。
這團毛球正是被放在馬車上睡覺的小寶,它睡醒后見車里沒人就一直急著到處尋找,但它又因為上次被捉的恐懼一直在馬車里打轉不敢出去。
就在剛剛,它終于聞到熟悉的氣息,這才朝外撲了出去。
“這小家伙還挺通人性的!這才多久就想你了!”懷楠感嘆。
寶寶和司徒軒皆淡淡一笑,表示對她的話十分贊同。
然后...
正在寶寶雙手快要接到毛球的瞬間,它突然屁股一扭,身體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在空中一個轉向,朝著司徒軒的方向猛撲過去。
接著,張開了它牙還沒長齊的‘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司徒軒……帶回來的烤紅薯!
紅薯到手后它竟是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
三人目瞪口呆凝視著抱著紅薯吃的正香的毛球,齊齊無語。
這哪兒是想她們了,這分明是想吃飯了!虧她還心喜了一下下!
此時此刻,寶寶心里又閃過了‘貓肉’的一百零八種做法...
寶寶咬牙切齒的看著地上那個沒心沒肺的家伙。
在它把紅薯吃完然后打了個長長的飽嗝后,她心中一陣悲涼。
自己到底是又養(yǎng)了個什么祖宗??!要不是看你是個‘珍稀動物’,老娘我非把你煮了不可!
地上的小寶吃完紅薯后,突然感受到身邊涌出的殺氣,尾巴上的毛忽的立起,短腿一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竄進了馬車里。
還掀著車簾等待寶寶和司徒軒上車的懷楠,以及還伸著手等待擁抱毛球的寶寶,還有一個盯著落空的手的司徒軒,三人齊齊張開嘴巴,目瞪口呆著這家伙的神速和彈跳力。
就這一瞬間的功夫,它不僅避過了寶寶,搶了紅薯,還吃完腿一蹬跳上了馬車。
這車門距離地上可有接近一米高啊,就這一掌長的小短腿...是怎么躍上去的?
三人面面相覷,齊齊感嘆!
原來這東西不只是會吃?。?p> 原來這東西主攻速度?。?p> 原來這東西真的不是貓?。?p> 當然驚訝歸驚訝,幾人好歹也是皇宮中出來的人,多少還是有些見識,并沒有為這一個插曲停留太多時間。
一場‘打劫’,天色已是不早,山的那邊已經微微有些泛白。
她們這一路也走了近一個月,翼州的災民又在這樣的日子中熬了一個月,她們需得趕快過去處理這次災情。
灰暗的天色里,一輛馬車急速穿過大山向翼州方向駛去...
此時,金陵城賢王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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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聲刺耳的茶杯碎裂聲從亮著燈火的書房傳出。
“蠢貨!”
臉色鐵青的秦溫濤瞪著腳邊半跪著匯報的下屬,怒不可遏。
“父王!您別生氣!”身旁站著的秦蒼見狀另外倒了一杯茶水恭敬遞到秦溫濤手中,“陳大人這事情做的確實考慮不周!但也不能盡數責怪于他!”
底下跪著的人見秦溫濤被勸說后火氣消了大半,連忙趁勢問道:“主子,要不屬下再派人暗殺一次?”
“不用了!”
放下茶杯的秦溫濤緩下語氣斂下怒火。
“本王本也沒奢望這一次能除掉她,給陳盛傳達的意思本也是讓他以暴亂的方式將那廢物弄殘!”
說到氣處,秦溫濤又忍不住一怒而起拍桌冷哼:“本是想要做成一個意外,結果那蠢貨卻讓手下扮做劫匪搶劫她們,愚昧至極!”
“罷了!”
秦溫濤嘆口氣擺了擺手:“如今已失時機,一次事故還可以不引起懷疑或被抓住把柄,但如果再來一次暗殺就絕對會有人找本王的麻煩了!世上沒有那么巧的事,每次事故恰好都出在那廢物身上,是個人都會懷疑本王!”
秦溫濤揮了揮手,令手下退下。
旁邊秦蒼臉色暗沉,陰鷙的眼睛透出疑惑,緩緩說道:“此次行動失敗,兒臣覺得很是蹊蹺,派人打探后卻又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也沒找到任何其他人參與此事的痕跡。父王...”
秦溫濤手臂輕抬打斷他的話。
他知道他兒子的意思,看來...
“你告訴穆秋竹,讓夜安門將這件事查清楚,本王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搞鬼?。 ?p> “是!父王!”
書房燈火熄滅,朦膿的夜色旖旎著黑暗久久不愿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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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在路上整整奔襲一夜的寶寶她們終于到達翼州地界,現在正趕著馬車前往翼州知府府邸。
自抵達翼州后,馬車內的寶寶和司徒軒一直保持著一只手掀窗簾的動作,一動不動注視著窗外。
這一路走來,她們體會到了什么是民不聊生,什么是彈盡糧絕!
一路上不說田間地頭的糧食,就連樹上的葉子,地上的草都已不見綠色,只??蔹S的枝干。
作為一個現代穿越過來的人,寶寶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蝗災慘狀是她不曾見過的,在現代普遍都會在短時間內人工干預。不需多久就能將損失降到最低。
但,這個時代無論是信息傳遞速度還是距離上的限制,都將災情推到了一個無法短時控制的地步。
以此也可見信息的重要性,要是再遲一點,這翼州怕是就成為空城了!說不定蝗災還會蔓延!
他們一路走來雖然被眼前這些景色震撼,但終歸沒見多少人煙,所以對人民災情的嚴峻性體會并不是很深刻。
直到……
她們到了翼州邊界街道,眼前的一切就像是畫像上的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