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坐在茶樓里,手里拿著一根筷子把玩著,腦子里把想好要說的話又過了一遍。
跟沈弋白學(xué)功夫已經(jīng)有一段日子了,可惜每一次他都是教些簡單的劍式,跟降妖的功夫八桿子打不著邊。每當她主動提及,他都會避而不談。
今天雖不是練劍的日子,她還是讓下人去國師府傳話讓他到茶樓赴約。
她看了看這滿滿一桌點心菜肴,而且還有一壺佳釀。
我都主動表態(tài)示好了,他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教我些別的了吧。
等了一會兒,終于看見了沈弋白的身影。
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桌上的一桌酒菜?!翱ぶ髡椅矣惺聠幔俊?p> “你教我練武也有一段時間了,我也該請你吃頓飯謝謝你嘛?!?p> 他猶豫了一會兒,雖然覺得她今日有些古怪,還是坐了下來?!翱ぶ鞑槐乜蜌狻!?p> “你不用整天喊我郡主郡主的,叫我常寧好了。”
他愣了一會兒,更加心生疑竇?!吧矸萦袆e,不便直呼閨名?!?p> 常寧笑意盈盈的給他倒了杯酒。“沒關(guān)系,隨你方便?!?p> 沈弋白看了一眼酒杯,沒有端起來。“郡主,有什么話就直說吧?!?p> “那我就直說了?!彼J真的看著他。“練武都有一段時間了,可你從不教我降妖的功夫,每次我說起,你都避開話題,那我問你,為什么不肯教我?”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她的奇怪表現(xiàn)終于有了個答案。
“師傅讓我教你些功夫,可又沒規(guī)定非得是什么功夫?!?p> 常寧耐著性子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凹热欢紱]規(guī)定是什么功夫,那為什么就不能教降妖的功夫呢?”
“我不想教?!?p>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笆裁??”
“我不想教。”
她終于繃不住了,睜大眼睛瞪著他。“那你說清楚,你為什么不想教?”
“依我這些日子對郡主的了解來看,學(xué)了那些之后只是百害無一利,不顧自己的能力去做危險的事,萬一出了意外,誰都沒法救你。”
“在你眼里,我連這點分寸都沒有?”
她不滿的哼了一聲。“枉我好酒好菜招待
你,簡直自討苦吃,還招來一頓羞辱。”
他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把杯子放到桌上?!翱ぶ鞯暮靡馕倚念I(lǐng)了,我還有事,失陪了?!?p> 沈弋白出了茶樓,沒走兩步就察覺有人跟上了他,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常寧。
后者白了他一眼?!皠e以為我是跟蹤你,我順路回家而已?!?p> 他沒說什么,站在原地讓她走在前面。
“誒,這后山最近死了那么多動物,是不是有什么猛獸啊?”
“那些動物的血都被放干了,不像是猛獸干的。”
聽到這番對話,沈弋白停下了腳步,看向不遠處那兩個小和尚。
他走到他們面前?!皟晌恍煾?,聽你們剛才說,是哪里死了很多動物?”
兩個小和尚對視了一眼?!熬褪俏覀兯略汉笊健!?p> “貴寺是?”
“東山寺。”
常寧湊了過來。“發(fā)生什么事啦?”
他沒有理會她,謝過兩位小和尚之后就往東北方去了。
常寧小跑著追在他身后?!拔衣牭搅耍阋|山寺調(diào)查吧?我跟你去?!?p> 他停下腳步,微微皺起眉。“不行,帶著你不方便?!?p> “有什么不方便的,還能多個人手幫幫你。”
常寧仰頭看著他。“你要是不帶我去,我就把春滿鎮(zhèn)的事說出去。”
沈弋白臉色漸漸變得鐵青,努力的忍著怒氣。
“到了東山寺,必須一切聽我的話?!?p>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