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咱們現(xiàn)在是要去哪里?”依舊是月黑風(fēng)高,身邊的景色如影而過,阮靈兒催動靈氣使勁跟上去,不知道秦小溪用了什么方法,那速度快的估計都達(dá)到金丹期了吧,盡管她也沒見過金丹期的修士有多快。
秦小溪頭也不回,耳邊的風(fēng)呼呼而過,“就咱們前不久路過的那個小盆地?!鄙洗我矁H是獵奇的匆匆而過,這次過去是要看看怎么采摘那茶葉,順便看看有什么有價值的靈植。
葉沐陽一言不發(fā)的跟在后面,他的速度跟不上她們倆個中的任何一個,這會兒只能咬牙用盡全力,說實在的,他的速度還趕不上一條狗,余光瞥見跑的直追秦小溪的二狗子,面色一黑。
他如今也僅是煉氣二級巔峰的狀態(tài),比藍(lán)子煜還差上一個等級,和阮靈兒相比更是差上一大截,二狗子有蓄魂珠的輔助,它如今的修為就是秦小溪都不甚了解,如今會落于兩人一狗的下風(fēng),也是情有可原。
晚上林間四周靜謐,這個廣袤無垠的森林秦小溪開發(fā)了幾個月都沒看到邊,也沒有遇到之前那個陣法,那時的事情就好像只是做了一個夢。
如夢幻的月色之下,盆地中的一切都一目了然。
這個盆地有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入口,四周的樹木可能因為陽光少入,長的都有些營養(yǎng)不良,卻也因為靈氣的滋養(yǎng)十分郁郁蔥蔥,盆地不算大,四周都有崖壁圍繞,倒是個適合藏人的地方。
沒一會兒,三人一狗就轉(zhuǎn)到了茶樹生長的地方,三顆成等邊型生長的如同灌木一樣的小樹,葉子微卷泛著綠瑩瑩的光芒,針尖的葉尾帶著一抹如焰的圓點,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是蜷著還未展翅之碟的眼睛。
阮靈兒睜大了眼睛,溫柔的聲音微顫,“這,這茶葉看起來好美?!?p> 秦小溪見多識廣,多美麗的樹都見過,就這顏色還未讓她有所波動,不過便是博聞強識如她也認(rèn)不出這是什么品種的茶樹,畢竟她不喜喝茶,對這方面的研究甚少。
后來一步的葉沐陽,訝于阮靈兒的驚嘆,趕前一步,呼吸瞬間一窒,顫抖著手指向那三顆茶樹,“這不是火龍棲茶嗎?”
嗯?秦小溪轉(zhuǎn)過頭,還有這響亮的名字呢?看來是確有不凡之處了,之前她們路過的時候是在白天,這樹還沒有如此光彩,她只遠(yuǎn)遠(yuǎn)聞著茶葉特有的清香,才確定這是茶樹,不然她也不可能會記得。
見阮靈兒她們都看向自己,葉沐陽以拳抵唇,咳嗽一聲,說起了這個火龍棲茶的來歷。
據(jù)說在幾十萬年前,那時候天地間還未有靈氣一說,龍鳳這種只存在傳說中的神物漫山遍野,人類雖不懂修煉卻依舊強悍無比,可用肉體直接和龍鳳抗衡,人類和龍鳳之間經(jīng)過長時間的斗爭,龍鳳終因智慧不足而被人類幾凈滅絕,而人類卻也因為缺少天敵而機能退化成為凡人,當(dāng)然這和此時的茶樹沒有關(guān)系,只是一句題外話。
而那時候的龍鳳唯一棲止之地就是如今的火龍棲茶樹,天生內(nèi)含靈氣,滋味甘甜絕美,據(jù)說龍鳳一族只食火龍棲茶葉里蘊含的靈氣。
不過這種樹在十幾萬年前不知因由早已滅絕,沒想到在這小小的盆地山谷之中還存活了三顆之多,這要拿出去肯定要引的萬人空巷。
“那你的意思就是這東西很值錢了?”秦小溪一針見血,萬人空巷她不知道會不會,又不是讓人坐地成仙的靈丹妙藥,說白了就一茶樹,被龍鳳一族所愛罷了,傳說畢竟有夸大其詞之嫌,“等下咱們就把它們挪到咱家后院去。”這東西要被別人發(fā)現(xiàn)挪走了她不得心痛死。
葉沐陽:“……”難道你只聽出了它的值錢嗎?
阮靈兒:“……”她真的只聽出了它的值錢。
葉沐陽不死心,“這東西普通人喝了可益壽延年,修士喝了便可助人靈力大漲或可突破瓶頸從而進(jìn)階。”絕對不僅僅只有觀賞價值和品嘗價值。
“吃進(jìn)嘴里的東西可增進(jìn)多少修為?”秦小溪滿不在乎的道,暗搓搓想著怎么把它們挖出來,好定西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比較好。
葉沐陽:“……”的確微乎其微,可不也聊勝于無嗎?
秦小溪可不管其他的,對著阮靈兒大叫一聲,“靈兒開工?!?p> 阮靈兒瞬間回過味來,無一點遲疑的就開始以手為鋤——挖樹。
二狗子也歡快叫了一聲,四肢刨地——汪。
葉沐陽:“……”
太陽高懸,走進(jìn)村子的時候,家家戶戶炊煙裊裊,四周彌漫著農(nóng)家米的飯香。
昨晚為了以最好的狀態(tài)將三顆茶樹刨出來,花了幾人幾乎一整夜的功夫,挖完了茶樹幾人趁著晨日初生靈氣最充裕的時候打坐修煉了一會兒,回到村子已經(jīng)接近了午時。
推開秦家院子的門,秦小溪頓時覺的好像有絲不對,想了一會兒才想出來,平時她回來的時候,院子里總是鬧哄哄的,今天卻是安靜的可聞落葉,稍微走進(jìn)去才隱隱聽到堂屋的方向傳出人聲。
“靈兒,你和小陽先去后院把那三顆茶樹種上。”秦小溪囑咐完就往堂屋走去。
阮靈兒輕輕嗯了一聲,葉沐陽皺了皺眉,想要將她對他的稱呼糾正一下,明顯的他比她大,可見秦小溪三兩步就沒了蹤影,只得泄氣的跟上了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阮靈兒。
一走進(jìn)堂屋就看見堂屋中央圍滿了人,似乎中央有什么吸引著他們,里一圈外一圈地將里面的東西圍的水泄不通。
秦小溪沒啥顧忌,拎小雞一樣將圍在外面的秦小涵、秦小萍、秦彥文幾人一把拎開,里桌正圍坐著三個人,和她正相對的是秦家三叔,一直在楚家村學(xué)堂當(dāng)門房,也不知道怎么就回來了;右手邊坐著秦老爺子,此時老臉上笑的一朵菊花開,在她面前背對著她似乎坐著一個不大的少年,大家臉上都掛著一臉的姨母笑,明顯都是沖著她身前的少年。
“大姐,你干嘛呀!”秦小萍很是不滿。
秦小涵倒是沒說什么,只是在她把她仍后面去的時候又向旁邊擠了擠,秦彥書那小子機靈,一個轉(zhuǎn)身擠到了另一個方向,秦小溪見著他們不同尋常的樣子臉都木了,到底哪路大神吸引的全家都著了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