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雯閉上眼,沒有再說話,兩兄弟也不再開口。
沉寂大約持續(xù)了五分鐘,席雯緩緩睜開雙眼:“你們出去把她叫進來吧。”語氣仍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表面上看來,兩兄弟剛才對她說的話似乎沒有造成絲毫的影響。
阿文怒視了她一眼,卻被阿武拉住,“好?!?p> 兩兄弟走出門,席玫正在笑嘻嘻的調(diào)戲兩個軍人小哥哥,見他們出來,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收斂:“你們聊完了?”
“嗯,席雯讓你進去?!?p> “你們?nèi)齻€一起進來?!毕┑穆曇魪奈輧?nèi)傳來。
“帝大的事情,雖然我?guī)湍銈儔毫藟?,但是總有要處理的一天,你們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說什么?”席玫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指甲,“做了就是做了,有什么好說的?”
“你們搞出這場鬧劇到底是為了什么?”席雯是真的不明白,當(dāng)初她和這兩兄弟動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的眼中有殺意,身上卻沒有殺氣。他們并不會殺她。
“其實也沒什么,我不過就是想看看我親愛的姐姐還記不記得她的妹妹而已。”席玫的笑容里充滿了惡意,“畢竟在我之前的記憶里,沒有什么比姐姐的工作更重要呢。”
席雯的臉白了一瞬,但只是一剎那,她就恢復(fù)了正常。
“既然你要這么想,那我也沒辦法?!彼]有什么要再去解釋的意思,“你們兩個進來。”
門口的兩位軍人應(yīng)聲推門進入,向席雯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
但他們沒有想到,席雯這一次并沒有受他們的禮:“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不再是你們的上級,你們以后也不需要再給我敬禮了。”
兩位軍人大驚失色。
席雯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你們先出去吧,我還有工作要和他們交接?!?p> 席玫從鼻孔里哼了一聲,起身帶著阿文阿武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席雯臉上的苦澀一閃而過,這時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軍人急急開口,“你是在說笑對不對?你也沒犯什么錯,沒有必要離開呀?!?p> “如果我再不管教她,之后還會發(fā)生什么,沒有人知道。我只希望現(xiàn)在還來得及。”席雯抬了抬手,“你們不用勸我,那兩個男生說的沒有錯,的確是我虧欠我妹妹的,你們也不用太傷心,如果我妹妹的事情能夠處理好,我們還會有再并肩作戰(zhàn)的一天。”
“好了,我離開之后上級應(yīng)該很快就會讓人來填補空缺,你們都要聽他的命令,即使那個人的做事風(fēng)格和我不一樣,你們也不要太過抗拒了。畢竟,我們從軍從來都不是為了個人利益,只要能夠保家衛(wèi)國,其他的都不重要,明白了嗎?”
兩個軍人的眼眶有些泛紅,軍人對情緒的控制力一向很強,這樣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說明他們很激動了。
年紀(jì)稍大一些的軍人率先收斂起失控的情緒:“你是不是知道接替你工作的是誰?”
“……是,但我并不想現(xiàn)在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現(xiàn)在就知道,恐怕會有抵觸情緒?!毕]有直說,“我走了。等下午天我會把軍裝和勛章都送過來?!?p> “不用送了。”席雯出門,看了看她的妹妹和其他兩個人,“你們跟我走吧,從今天開始你們住在我家?!?p> “住在你家?你是想軟禁我們嗎?”席玫張口就是刺人的話。
“隨你怎么想。”席雯似乎對她的話有了一點免疫力,“反正在我的眼皮底下,你們逃不掉?!?p> 席玫嗤了一聲,倒沒再繼續(xù)和她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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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六啊,揚揚,你有沒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呢?”柳笛一臉期待的看著徐飛揚。
“其實我并不是很想出去?!毙祜w揚不是很喜歡出門,主要是因為,一到外面就會有一群人盯著自己,其中以年輕的女孩子為多。
“不行啊,一直待在你這個小房子里會悶壞的,人需要出來呼吸新鮮空氣啊?!绷延彩前研祜w揚拉了起來,“實在不行,你就當(dāng)陪陪我了。你真的沒有想去的地方嗎?”
徐飛揚搖搖頭,他是那種生活很簡單的人,對玩樂也沒有什么欲望,如果一個人待著,他發(fā)呆一天都可以。
“好吧,那你就陪我去游樂場玩玩吧。話說我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和除了父母之外的其他人去過游樂場呢?!绷涯贸龊谏谡謳退髟谀樕?,就興致勃勃的拉著他出了門。
“你要是想出來玩,怎么不帶上你的室友呢?”徐飛揚牽著她的手,有些疑惑。
“她們都很忙啊,這剛剛開學(xué),各大社團和學(xué)生會都在招新生,她們剛剛加入,自然有很多事情要上手,能待在宿舍的時間都不多,哪里有閑暇和我出來玩?”
“你不想加入學(xué)生會鍛煉鍛煉嗎?”徐飛揚不解。
“才不要,還要面試,麻煩死了。況且我和她們又不一樣?!绷燕洁阶?。
“好啦,那你就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吧。”徐飛揚揉揉她的腦袋,雖然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但柳笛知道,他在笑。
“那咱們就去帝都最大最有名的那個游樂場吧,反正離這里也不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