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睜開眼,舒瑤已經(jīng)起來。好像家里的兩個女人都起來的很早,我這個男人反而是起來最晚的一個。我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對著窗外打了一個哈欠。
“你醒了啊?”舒瑤走了進來。
“你什么時候起來的?!?p> “沒多久吧,我做了早飯?!笔娆幾诹藭狼埃瑫郎虾艽笠徊糠侄甲兂闪耸娆幓瘖y的地方。“你去吃吧,我先化個妝?!?p> 我得應(yīng)了一聲。舒瑤卻拉回了我,“你可不能被齊嵐給迷走!你們是三代血親!”
我沖舒瑤笑了笑,齊嵐在我眼里就是一個失散多年的妹妹。
客廳的桌上放著三雙碗筷,齊嵐正在吃,舒瑤應(yīng)該應(yīng)該吃過了。
“寧哥哥,舒瑤做的早飯不錯?!?p> “你以后叫我寧哥吧,你跟小瑤年齡差不多,怎么叫都沒有關(guān)系?!蔽衣犞鴮幐绺缬X得很別扭。
“知道了,寧哥?!?p> 吃飯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趣的事情,就是舒瑤把我們家之前的筷子都換了,現(xiàn)在買了幾雙鐵筷子。我對著筷子笑了笑。
“寧哥,你笑什么?”
“?。繘]事,快吃吧?!边@種事還是不要告訴齊嵐的好。
我很快就吃完了飯,舒瑤還沒有畫好她的妝。
“你還沒有弄好呢?”
“快了。你最近什么打算???”
我確實還沒有思索過這個問題,但是又想既然我的到來會給那些知情人帶來殺身之禍,所以索性就先放下這個線索吧。去追一下二十年后的今天的這起車禍。
“我打算去工地附近轉(zhuǎn)一轉(zhuǎn),我不想給二十年前的知情人帶來生命危險了,我猜想雷曉嘉先生的死,可能就是林氏集團的警告?!?p> “這樣也好,等我一下,很快就好?!?p> 舒瑤平時都不怎么化妝的,我不太理解女孩子內(nèi)心的想法,大概她覺得齊嵐的大長腿對她來說是一種威脅?
一切收拾完畢之后,我們就準(zhǔn)備去工地。我本意是不帶齊嵐的,第一是為了舒瑤,第二我不想讓齊嵐還覺得自己是個死士,要聽從命令,我希望她能夠有自己的意識和主見。
“小嵐,你自己安排一下今天的行程吧,你不必要一直跟著我?!?p> “齊先生說讓我保護你,你的命比我的命重要?!?p> “你別齊先生說了,我不喜歡那一套。”齊家可能以前就是個世家,所以在訓(xùn)練人上面也沿用了古老的一套,但我是不喜歡這種的?!氨Wo我可以,但是你只是保鏢。不是死士!”
“你跟我們一起吧!”舒瑤開口說話了,“我不想你再為我挨打!”
上一次劉浩的事情還沒有過去,舒瑤的擔(dān)心也不是多余,況且最近陳隊長也沒有傳來什么好消息,這種事還是不得不擔(dān)心的。
“好吧,小嵐你跟我們一起吧。但是你現(xiàn)在是一個自由人了!不再是誰的死士你明白嗎?”
“明白!”
我想她還是沒有明白。
雖然遭遇了這么多事情,但是林氏集團的工地依然在運行著,就像一個巨大的機器,吞吐著這座城市的資源。
這次我沒有再選之前的那個小餐館,而是選擇了上次跟劉平談話的那個茶館。
選了個雅間,我們就坐下了,雅間在二樓,推開窗,正好可以看到工地的正門口,因為我們來的時間比較早,所以工地上還不是特別熱鬧,也就是晚上組剛下工,白天組還沒有上工的時間。
我之前已經(jīng)在這個地方游蕩過很久了,很多時候都是普通的一天,正當(dāng)我認(rèn)為今天也是普的一天的時候,我卻看到了一個熟人,舒林。
雖然那天晚上下著大雨,雖然沒有看清舒林的臉,但是舒林的車子實在是太顯眼了。更令我震驚的是,跟他一起下車的還有劉平的兒子劉浩,不過保鏢沒有跟著。
“他不是被抓了嗎?”舒瑤驚叫到。
“我上次去警察局的時候,陳隊長給我說這小子什么都沒有說,只承認(rèn)猥褻少女,在場的人不過是工地上的工人罷了?!?p> “那些人也沒有一個人說?”
“應(yīng)該沒有,只要林氏集團的錢到位,還有什么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他們太膽大妄為了!”
說完舒瑤撥通了陳隊長的電話。
“陳磊!你解釋一下吧!”我第一次見舒瑤發(fā)這么大的火,我想陳隊長應(yīng)該也能聽得出來是什么事。
“哎喲,大姐,這事真沒有辦法,本來我們有了新的指控,楓華國際城碎尸案。結(jié)果有個不知道什么人給他頂了罪名。他就只剩猥褻罪了,林氏集團的人給他保釋了。我不放人都不行!”
“猥褻罪才關(guān)一周?”舒瑤說道,“你記得外公怎么跟你說的嗎?有阻力就告訴他,你把這次讓你放人的人,告訴外公,就說是你調(diào)查的阻力,有事情我承擔(dān)。”
“大姐,這!”
“你說不說!”
“行行行,我說我說!”
聽到陳隊長狼狽的樣子,我笑了笑。
“陳隊長狼狽的樣子還真有意思!”
“這件事都處理不好,他還想升?”
“舒瑤,你不用急。林氏集團撈劉平的兒子,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就是劉平對他們來說很有用。而且,萬一這就是你父親安排的呢,放長線釣大魚!”
“放什么線都可以,這個劉浩不可以。我說了要給你報仇!”
“我沒事的,人生在世總得挨點打吧。”
“你是我男,不行,只能我打你!”舒瑤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我還是聽到了一些,大概這就是我們關(guān)系的開始吧。
“寧哥,他們進去了?!饼R嵐一直守在窗口。
“不急,我們等舒林出來吧。”我喝了一口茶,
“我們就這樣干等著?”
“進去全是他們的人,而且也不知道情況,萬一打草驚蛇得不償失,我猜劉平一定會把自己的兒子送到國外躲一段時間,不知道他們用什么手段讓別人頂了碎尸案的罪,但這種事遲早會被翻出來。”
齊嵐皺了皺眉,問道,“如果真要把自己兒子送走,那可能要爭分奪秒,因為無論是審訊還是證據(jù)鏈有一環(huán)出了問題,頂罪的事情都有可能被翻出來,而且這種情況我猜劉浩應(yīng)該被限制出境了吧?!?p> 齊嵐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為什么是舒林的車親自送回來,這到底跟林氏集團有什么樣的關(guān)系?
“舒瑤,你對這個舒林了解有多少?”
“舒林,我不太了解。但是是林氏集團內(nèi)部專門負(fù)責(zé)房地產(chǎn)項目的,前幾年靠房地產(chǎn)林氏集團發(fā)家不少。但是最近幾年林氏集團的房地產(chǎn)項目幾乎停滯的狀態(tài),大部分的房地產(chǎn)項目的財力和人力都投放到了公益建筑上面。所以舒林最近幾年在林氏集團混的也挺慘的?!?p> “看不出來啊,這加長車好歹也是個千萬級別的車啊?!?p> “畢竟是林氏集團以前的龍頭產(chǎn)業(yè)。”
這個舒林還真是個核心人物,應(yīng)該是一個核心人物的走狗。
“我聽齊先生說過,現(xiàn)在的林氏集團,醫(yī)藥,地產(chǎn),高科技是他們?nèi)齻€非常賺錢的部門,跟早期的煙草,中草藥,電子產(chǎn)品完全不一樣。這也是他們內(nèi)亂的原因,在當(dāng)時,煙草賺的錢遠超其他兩個部分,分錢不均造成的內(nèi)亂。如今三大部門每個部門分錢雖然不均,但是都很多,所以看起很和諧。”
“他們不是一家公司嗎?分錢還會有問題?”
“他們是一家公司,但是董事會成員有那么多個,賺錢的部門就三個,每個董事會成員都想把手伸到這三個部門來牟更多的利益。主要也跟他們早期合伙人的性質(zhì)有關(guān)系?!?p> 此時,舒林從工地出來了,但是只身一人,沒有劉浩。保鏢給舒林打開了車門。
我們?nèi)齻€趕緊沖下樓去,很快我們就跟上了舒林的車,舒林的司機好像發(fā)現(xiàn)了后面有尾巴,所以故意把車開向城市邊緣。
“舒林挺膽大的吧!”
“他可能只是沒有猜到我們車上有多少人!”
舒林肯定已經(jīng)認(rèn)出了我的車,只是我不知道他還要向城市外圍開的目的是什么。舒林的車停在了郊區(qū)的路段,這里車很少,幾乎沒有什么車經(jīng)過。
舒林從車上緩緩的下來,跟隨他一起的還有六個保鏢,統(tǒng)一的黑色西裝,黑色皮鞋,光頭。
舒林走到了我的車前,敲了敲車引擎蓋。
我和舒瑤走下了車,我示意齊嵐先在車上待著,看看舒林有什么花招。
“霍大公子和舒小姐,怎么有心情跟我這個無名之輩???”
“舒先生可不是無名之輩?!蔽页亮艘豢跉?,“沒想到啊,一個包工頭的兒子,竟然要花費林氏集團這么大力氣去撈?!?p> “那是我們的林氏集團的事情,這荒郊野外不安全,還是請兩位回去吧。”
舒林語氣中的威脅氣息十分濃厚,差不多只要我跟舒瑤現(xiàn)在不立刻上車,恐怕會遭到一頓毒打。
我正想前去說句什么,舒瑤拉了拉我的手,低聲說道,“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跟林氏集團來硬的。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就走吧。”
我本來是想齊嵐功夫不錯,或許我們有一戰(zhàn)之力。但是林氏集團想要的就是冥信,林氏集團現(xiàn)在不對我動手,可能就是不知道如何傳遞“還魂”,所以就暫時存在我的身上,但要是齊嵐現(xiàn)身,不就直接告訴了林氏集團“聽風(fēng)”也在我身上嗎?
我拉著舒瑤,上了車。
“他們就七個人,還有一個人沒有戰(zhàn)斗力,我打得過?!?p> “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我怕暴露你。也就暴露了‘聽風(fēng)’在我身上的事情?!?p> 我頭也不回的向城市里開去,
“你跟蹤的太失敗了,下次我來吧?!饼R嵐開口說道。
“我又不是專業(yè)的!而且他全程就一個保鏢下來,誰知道他車上那么多人,五菱宏光?。俊?p> 突然覺得自己真蠢,剛才還以為舒林不知道我車上有多少人。
“壞了!”我拍了拍大腿!
“怎么了!”
“你記不記得齊嵐剛剛說的,爭分奪秒!”
“調(diào)虎離山?”
“看來我們剛來茶店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蔽腋袊@道,“這林氏集團還真是手眼通天啊?!?p> 我改變了車子的方向,“既然人已經(jīng)走了,那我們?nèi)タ纯催@座山吧。”
說完我便開向了茶店。
霍寧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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