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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那時

28.故事

若那時 初六晉如 3016 2019-06-05 18:30:00

  冬至才過不久,雪就落了下來。白雪皚皚的新安城,最火的便是陳小北的酒樓推出的新菜式。

  一口碩大的銅鍋,加上各種口味的鍋底。一疊疊的各式小菜肉類生的放在那,等炭火將那鍋底燒的沸騰了在夾著菜燙熟吃,加沾上他們家獨家配置的調味醬料,那味道可別提了,上癮。

  而在家中陳小北卻只備了個小銅鍋,也只和蘇喜兒兩人吃著。蘇喜兒臉上紅彤彤的,辣的吐著氣扇著風的可愛樣子讓陳小北心動之極。

  “這些也就冬天可以吃到?!标愋”彼洪_一只龍蝦遞給蘇喜兒:“多吃海鮮,很補的?!?p>  “這些沒見過的食物你到底怎么弄到的?”蘇喜兒邊吃邊問。

  “用錢!”陳小北言簡意賅,有錢自然有人去做。

  “最近你好像都不怎么出門了?!碧K喜兒道。

  “張一隅不在,我不敢出門了?!标愋”遍_玩笑說道:“現(xiàn)在讓那些掌柜的每天交上上一日的筆記即可,我有別的事情要去想?!?p>  “你都不去酒樓了。”蘇喜兒奇怪的眼神打量著陳小北。

  “陪著你比較好一點,我呀,現(xiàn)在一出門就想回家,舍不得離開你。”陳小北壞笑道。

  “夫君又欺負我?!碧K喜兒嬌道:“那你不想馮姐姐?”

  “我想她作甚?”陳小北奇怪的道:“你怎么老提她?”他忽然想明白了似得道:“你不會是誤會我什么了吧。”

  “沒有啦,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不用委屈自己,我都可以的?!碧K喜兒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誒,娘子,一個人一輩子愛一個人就夠了?!标愋”眹@道:“有你就夠了,以后不要在胡思亂想了?!?p>  “那...愛過的還算嗎?”蘇喜兒又道。

  “你...”陳小北不知道說什么了:“你最近有點不正常啊?!?p>  “對不起,是我胡思亂想了。”蘇喜兒低下了頭又抬起來說道:“我總感覺現(xiàn)在的生活太過夢幻,自己的夫君那么聰明那么有錢還那么好看,會照顧我憐惜我疼我愛我,好像在夢中一樣。”

  陳小北先是不出聲然后放下筷子伸出手摸了摸蘇喜兒的臉蛋道:“娘子,這不是夢。我也沒有那么好,忘記我是個特別自私自大的人了嗎?”

  “相公,你會不會不要我了?”蘇喜兒不知道想到什么眼淚就要流下來了。

  “怎么會?!标愋”鳖^都大了,怎么不管哪里的女孩子都喜歡問這些奇怪的問題,卻只能沉下心道:“你怎么老這樣想?”

  蘇喜兒卻又道:“我們成親這么久,為什么你..你..你都不想要個孩子?!?p>  繞來繞去原來是要說這個啊,陳小北汗顏剛想說話便聽蘇喜兒又道:“我娘親前些日子來看我,看我肚子還是平平的,便給我們求了個求子符,你戴上吧。”說完她遞過一個紅色的小香囊又道:“這是我自己繡的,符疊好了在里面。”

  “好好好,家里面娘子最大,我這就戴上?!标愋”眳s不提孩子的事又道:“你看好看不?”

  蘇喜兒終于破涕為笑的道:“嗯,好看。”

  卻又開口道:“那孩子的事...”

  陳小北頭痛無比只好應付道:“孩子自然是要的,你說要女孩還是男孩?不過我看著屁股,應該是個女孩?!?p>  “你這都會看?誒呀討厭別捏我?!碧K喜兒紅著臉推開陳小北的手說道。

  “那現(xiàn)在就去造小孩吧?!?p>  公主府門前熱鬧了,剛來一個賣瓜的,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賣字畫的。

  拓跋看到那個少年推著瓜姐的車在公主府賣瓜片的時候,他的內心震驚無比。他卻無力復仇,但是他明白那個少年不會對自己怎樣,如果要怎樣的話那天就殺了自己了。

  果然,那少年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從看見他起就沒變過。拓跋知道那個少年是不在乎或者裝作不認識自己。

  他將攤子索性擺在少年的攤子邊上,一連三天無人問津后,第四天七公主出現(xiàn)了。

  景婉脫下手套呼著白氣對著漓兒說道:“這瓜片確實好吃,脆的很?!彼挚聪蛲匕系溃骸澳氵€帶了朋友?”

  “不認識!”少年笑道。

  一聽說不認識,景婉的臉色就變了她便示意下人將其趕走。

  “殿下,且慢。”拓跋說完然后打開墨盒提筆寫了一個字道:“殿下,有人囑托我一定要將這個字送給您?!?p>  景婉低頭一看那字心中大驚臉色卻不變的說道:“先生的字確實功底很厚,我府中尚缺幾幅字畫,還請先生到府中作書?!?p>  然后又對少年道:“漓兒,你可愿一起來?”

  少年還是笑的那般自然,卻搖頭道:“我不能進去。”然后把車上的瓜片全部裝好遞了過去:“過幾日我要去南方的新安城,這些瓜片姐姐收好?!?p>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拓跋內心焦急無比,他去新安城做什么?

  那少年卻如同看穿他的心思又笑著對景婉說道:“我去看看那陳當家可還有別的貨能賣的。”

  拓跋如同胸口悶錘一樣難受,這少年年紀輕輕心思居然如此復雜,怕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太可怕太可怕了。不過陳小北也不簡單,看兩人如何對付了,自己先把這邊的事情做好吧。

  進了府中,短步跟在景婉身后的時候,拓跋才后怕起來,前面的身影可是公主殿下,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景婉帶著拓跋進了書房后,猛的一鞭子抽了過來,拓跋一時大意根本沒想到便挨了一鞭子,疼痛之下卻不敢出聲。

  “其實我并不是要打你,我想打他?!本巴褡讼聛淼溃骸翱伤h在天邊,只能打你了。”

  拓跋嘆息,自己真冤。

  “他有何話交待?”景婉又道。

  “他有個故事。”拓跋咳嗽了下道:“聽聞慶國的歷陽君是個游手好閑花天酒地的人,他從來不去過問自家的事,每天只會要錢去玩耍,人們都為他的爹娘嘆息。他卻說我?guī)讉€哥哥把家中操持的那么好,我又何必勞累呢?有一天他的爹娘生病快要離世時,幾個哥哥為了爭奪家主的位子而互相打斗不去照顧爹娘,只有他好好照顧爹娘。爹娘死去后幾個哥哥直接刀劍相向鬧得兩敗俱傷,便來問他他支持誰。他又說爹娘再世時,你們孝順的很,爹娘快要離去的時候你們就露出了爪牙,現(xiàn)在爹娘已經(jīng)離世了,你們就全然不顧親情不要臉面。所以我一個都不支持。家中其他族人連忙稱贊,便推舉歷陽君做家族族長??伤麉s一再拒絕,拒絕了三次后才道,既然大家如此抬舉,那我便同意,但是既然是你們抬我上去的,等我成了家主后一定要多幫我啊,我本是游手好閑之人,若是有哪些做得不好,大家也要體諒我?!?p>  “故事講完了?”景婉道,有的話不能說,只能用故事來傳遞,她以為她聽明白了。

  “故事講完了,他說這個故事殿下一聽便懂,只是讓小人提他問殿下一個問題,故事里的歷陽君,他每天從家里要了多少錢去花天酒地?!蓖匕蠌澭拖铝祟^。

  “我怎么知道?!本巴耠m然聽懂了故事,明明暗示自己的行動,卻又問這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說如果他的錢只夠喝一壺酒叫一個女人,那他是不會被人推薦的。所以他每次從家里拿的錢至少夠五六個人的酒和叫女人的錢。”拓跋說的很明白了。

  “你們想的太簡單了?!本巴裥α耍靶?。

  “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如果歷陽君也這樣待我,我自然也會舉薦他?!蓖匕系?。

  “為什么你們看不清呢?你抬起頭,對,好好看著我?!本巴窭淅涞牡?,等拓跋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時候她又道:“我漂亮嗎?”

  拓跋連忙下跪低頭道:“殿下自然是美貌無雙的。”

  卻聽景婉嘆息道:“我要這美貌有何用?!?p>  拓跋不敢抬頭說道:“他說他有辦法?!?p>  “怎么會有辦法呢?呵呵,這是底線?!本巴窈苊靼讱v陽君再怎么花天酒地都是可以上位,而自己是女人,女人在怎么努力也不可能當家做主,這是命。

  “他說他已經(jīng)在做了,讓殿下您等幾些日子便知?!蓖匕嫌值?,心里卻念著老天爺啊可別穿幫這可是自己瞎編的,而為什么敢瞎編只因為他相信陳小北早已經(jīng)考慮周全。

  “也罷,看他有何能耐?!本巴裥睦飬s是抱著希望。

  “我便在門口賣賣書畫,殿下有何吩咐的,小人日夜待命?!蓖匕想m然嘴上說著退下,卻身體未動。

  “不用,就在我府中做書畫先生吧?!惫徊怀鏊暇巴袢缡钦f道。

  計劃的改變其實在陳小北的預料中,只是沒想到變化的有點大,不過也是殊路同歸,目的是一樣的。

  這幾日在家中與蘇喜兒濃情蜜蜜,以至明顯感到身體吃力,等雪化了的時候陳小北又開始跑步了。

  寒氣刮著臉,讓他清醒,長吁的白氣隨著呼吸飄來飄去,身體持續(xù)發(fā)熱的時候,他已經(jīng)想好怎么行動了,只是他依然向前跑著,努力的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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