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冬至,和別的城不一樣新安城的街上熱鬧無比,自從都學會陳小北的那套節(jié)日促銷后新安城的商業(yè)蓬勃發(fā)展,稅收節(jié)節(jié)增高,而經(jīng)濟的流通是帶來更多的隱藏的福利,老百姓手里的錢更多了,更愿意消費了。
人越多,城卻裝不下了,所以陳小北城外買了地皮,那是他接下來要打造的更大的商業(yè)中心。
馬車行和陳小北簽了條約,開始在城里人群多的地方設立上車點位,越來越多的小販們把錢交給了陳小北意圖在一樓搶個位置,畢竟他是個商業(yè)傳奇。
人們都在笑著,馮靈靈也想笑??墒桥α嗽S久依然沒辦法笑出來,但是她在蔣云面前卻很簡單就笑了出來。
這是一個喜慶的節(jié)日,人人都和家人團聚快快樂樂??蔀槭裁此麄兙褪遣环胚^自己呢?喜兒妹妹還差人叫我回去吃餃子呢!
“把你調去二爺那,你伺候不好。把你放陳小北家,你還是做不好事?!笔Y云開始脫衣服了:“你也就床上有點用了?!?p> “他現(xiàn)在怎樣?”馮靈靈遲疑的問道,她不奢侈得到回答。
“那個書生?呵呵,他過的好著呢!”蔣云笑了:“又幫你欠了幾萬兩銀子了?!?p> 馮靈靈低下了頭,指甲已經(jīng)掐進了肉里。
“怎么?傷心了?”蔣云抓著她的頭發(fā)道:“你把他害的不男不女的,賠點錢天經(jīng)地義吧?!?p> 馮靈靈不在想那些,因為她想起了陳小北,她感覺自己可能真的開始有點喜歡他了,盡管自己不配,不然不會在此時想起他的吧?
“還不脫衣服?”蔣云揪著她的衣服想扇她,卻停了下來:“你這是什么眼神?”
馮靈靈冷漠的盯著蔣云的雙眼,像毒蛇一樣。
巴掌還是扇了下來,疼痛讓她感覺很舒服,她甚至不去擦嘴角的血,不去撩亂了的發(fā)絲,只是慢慢回正了頭依然那樣看著面前的野獸。
第二下,
第三下,
第四下停在了半空。
蔣云不可置信的低下了頭,他甚至來不及喊疼,鮮血就已經(jīng)從自己的肚子里流了出來,那是第一刀。
然后是第二刀,第三刀,無數(shù)刀。
暢快淋漓啊,馮靈靈想,磨刀人說的不錯他磨的刀果然是最鋒利的。
鮮血噴在她的衣服上,她停了下來坐在尸體邊上開始發(fā)呆。
一切痛苦的開始都是源于自己的執(zhí)著,一切的痛苦的終結是內心放下。但是他說的對,和他相識的原因,也許就是讓自己有結束這份痛苦的勇氣、讓自己放下那個人的決心吧。
天快要黑了,她站了起來坐在銅鏡前開始給自己打扮,可是不管怎么打扮臉色依然是蒼白的,甚至越來越白,她開始害怕了。
天已經(jīng)黑了,她終于出門了。
街上已經(jīng)冷清了,人們都已經(jīng)在家吃著餃子沾著醋笑著樂著。
路過一家家燈火的時候,她想自己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這樣開心過了呢?
路過那坐橋的時候,她想湖面的冰是不是很厚能不能撐得起自己?
路過城門的時候,她想捕快的刀肯定更鋒利吧。
可是城門已經(jīng)關了,只有邊口還有一扇門,公孫離在那似乎等著誰。守門的衙役手在口袋里摸著什么當作沒看見。
公孫離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當她看到馮靈靈從磨刀人那拿了把刀的時候就心里有打算了,打算從陳小北那拿多少錢合適。
她陪著馮靈靈向著酒樓那邊走著,路過自家的酒攤時候賣酒人和磨刀人就在那呆呆的看著。
直到看到酒樓的影子,她才停了腳步道:“刀呢?”
馮靈靈默默的從袖子里拿出那柄短刀,她不想交出去。但公孫離還是扯了過去:“用一次就夠了。”
月光灑了下來,明晃晃,郊外的夜里格外的安靜,像一切都死去了一樣。
她走到酒樓里面拖出一把椅子,然后呆滯的坐了下來。
陳小北下樓了,看著臉色蒼白的馮靈靈他嘆了口氣,然后繞過椅子走到前面道:“明天就開始正式當掌柜了,晚上好好休息。還有,這身衣服燒了吧?!彼€想回去陪蘇喜兒。
馮靈靈知道陳小北不會問自己怎么了,更不會來安慰自己,他很自私,心里卻還是很失落。
但是她還是開口了:“幫我殺個人吧?!?p> 她怕陳小北拒絕又加了三個字:“求求你?!?p> 陳小北停下了腳步開始往回走,然后將馮靈靈輕輕抱在了懷里道:“一百個都行。”
馮靈靈終于大聲的哭了,哭聲很響,響的讓樓上的師兄都趴在護欄邊朝下看。
哭了一會兒后,陳小北扶著馮靈靈上樓了,幸好剛才的飯菜還沒收拾,師兄當作沒看見一樣開始溫酒。
將馮靈靈拜托給師兄后,陳小北回家了。
家里一片漆黑,他輕輕推開了門怕打擾到已經(jīng)睡著了的蘇喜兒。
然而燈還是亮了,蘇喜兒吹的火折子點燃了蠟燭。
她很認真的起了身子走到陳小北的身邊開始為他寬衣:“回來就回來了還偷偷摸摸的?!?p> 陳小北有點尷尬,一動不動的等蘇喜兒幫忙脫掉外衣,然后開始梳洗。
而蘇喜兒聞著衣服上的香料味道,心里很心酸,那個香味她很熟悉她知道那是誰的,她呆呆的在衣架那站了許久,然后開始脫出自己的衣服進了被窩。
陳小北梳洗完上床的時候發(fā)現(xiàn)蘇喜兒是裸著的,他卻道:“娘子,節(jié)氣時三日內不能房事的?!?p> 蘇喜兒翻過身用背對著他。
女人怎么這么奇怪,忙忘記了回家晚了點嘛就生氣。男人永遠不知道女人到底為何生氣,男人以為女人好生氣為了雞毛蒜皮大的事,卻不知女人的心是多柔軟撐不起一點點的隱瞞和傷害。他更不知道在等待男人回家的那幾個時辰內,女人的心里已經(jīng)演了無數(shù)場大戲了。
他突然想起方才扶著馮靈靈上樓,想起蘇喜兒給自己更衣。
他笑了。
翻過身一把抱住蘇喜兒,他撓著癢在蘇喜兒的尖叫求饒聲里說道:“娘子啊娘子,你這么容易吃醋啊。還獨自生悶氣,和我冷戰(zhàn)啊。那我要和你戰(zhàn)個痛快?!?p> “討厭啊不要摸那里?!碧K喜兒也開心的笑了一邊抗拒一邊道:“你不是說節(jié)氣不能房事嘛,快松手?!?p> “管它呢,反正有錢,補回來唄?!?p> 一陣云雨后,蘇喜兒心滿意足了,她認為只要陳小北心里有她就行,在多幾個也無所謂,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卻還是開口問道:“你喜歡她嗎?”
陳小北沒有回答,他已經(jīng)累的睡著了。
“沒關系,只要喜歡我多一點就可以了?!泵髦罌]有回應,她還是說道。
月色如霜,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