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用力甩開他的大手,走了幾步,卻又忍不住停下來。
“牧隊長,也容我說一句,醉酒是最上不得臺面的借口!上一次的醉酒讓你行為失當(dāng),這一次的醉酒讓你口無遮攔!……無論你信或不信,我并非有意隱瞞你已婚已育的過去!這是我最后一次向您解釋!我問心無愧!……以后,就當(dāng)陌生人吧!”
她說完,快步走開,最后那句話輕得好像會被風(fēng)吹走。
可是,她哽咽的聲音,卻好像一把刀,狠狠得在他心上劃了一道口子,深刻見底……
……
樂悠悠不是不明白薛長衫的意思,只是,剛結(jié)束一段痛徹心扉的感情,她心沒那么大,至少眼前,她對感情事都敬謝不敏,卻也不至于拒人于千里之外。
對方畢竟是軼男和淺淺的朋友,做人留一線。
誰知,這也成了牧之林欲加之罪的理由。
想到這無厘頭的沖突,樂悠悠一夜無眠。
任憑是誰,莫名其妙的被一只喝醉了的瘋狗咬了一口只怕都不能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吧。
何況這只瘋狗居然還是自己心心念念放在心上、喜歡著的人。
樂悠悠第一次戀愛,她無法預(yù)估對于這樣的一個男人自己是否會依然繼續(xù)喜歡下去。
可是至少那天晚上,那個睡不著的夜晚,她不下一百次的詛咒發(fā)誓,她樂悠悠再也不要喜歡這個惡劣討厭的牧之林了!
只是,她不知道這個惡劣的男人居然也與她一樣一夜未睡。
區(qū)別在于,樂悠悠是被他氣得睡不著覺,而他自己則是追悔莫及。
看著小女人被他氣的大踏步離去,牧之林足足愣了五分鐘,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些什么……
他覺得自己好像一只充滿氣的氣球,見到她之前,他憋悶得就想大喊大叫,恨不得把全屋子的人都吵醒;
可是她被他罵跑了之后,他又好像被撒了氣的氣球,癟了……
他牧之林這輩子都沒這么丟臉過。
要說他牧之林的酒量,應(yīng)該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作為特種部隊360行沒有他不會的,何況喝酒這項最基本的技能。
可若說他沒喝醉吧,卻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要看到她,想到她晚上與薛長衫的親密互動、情歌對唱,他就血直往腦袋上沖,嘴上沒了把門兒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些什么。
可你要是要說他是真的喝醉了吧,他每一句話出口,便會緊接著在隨后的0.5秒后悔,可是卻又管不住嘴巴,緊接著會再說一句更傷人的話出來。
承認(rèn)吧,牧之林,你分明就是嫉妒!
嫉妒薛長衫可以跟樂悠悠親密的情歌對唱。
其實,K歌這種事原本是青年男女最最簡單的互動。
可是在牧三歲看來,卻好像小學(xué)時女同桌跟其他男孩子說了一句話一般讓他怒火中燒。
他自己酒醒后會后悔自己的幼稚行徑,但這一切對于樂悠悠所造成的傷害,卻是無可彌補的……
……
周日一早,即將返程。
為自己口無遮攔后悔了一夜的牧之林,懲罰自己似的天不亮就出門挑水。
這里地勢高,自來水水壓不足是常態(tài),他每次走前總會把屋頂?shù)乃溲b滿……
他這邊還沒把水挑滿,舅媽就起來了,追來戶外水潭邊。
“馬上就是雨季了,還怕屋頂水箱會缺水?費這力氣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