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啊……我沒聽夠悠然公主和軒王爺?shù)那俚押网Q呢?”曦兒的胡言亂語徹底讓慕軒爆發(fā)了。一進王府,慕軒也不顧下人的在場,一把將曦兒摔在了地上。
“嘶……哪家的小倌,好大的力氣啊……”曦兒一臉紅暈,眼神迷離地胡言亂語道。
“拿桶水來!”慕軒沖著下人喊道。
“王爺,曦兒她喝了酒,不能澆冷水?!睙o息趕忙上前求情。
“你好大的膽子,敢?guī)ツ欠N地方。去殘影閣領(lǐng)罰!”慕軒沖著無息吼道。
“王爺!”無聲趕忙跪下,“這其中有隱情的,請王爺先冷靜一下?!?p> “你們兩個一起去領(lǐng)罰,立刻就去!”盛怒之下的慕軒聽不進半點辯解。
“王爺!”兩人依舊跪著懇求著。
“來人,把他們綁了,送去怡然居!讓若風(fēng)好好懲罰他們?!?p> “是!”幾個下人趕忙將人拉了下去。
“嘩……”一桶水將曦兒的醉意澆醒了半分。曦兒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喲?是王爺來了啊……怎么的?是打算對我用刑了?”嘴角上揚瘋瘋癲癲地說著。
“你看看你是什么德行?哪里有王妃的樣子!”慕軒厭惡地說。
“我就是這個德行,你看不慣就去找悠然?。课覄倓傇诖合汩w還特地讓人扮演你們琴笛合奏呢,嘖嘖嘖,真是般配啊!”曦兒不顧一切地繼續(xù)諷刺著。
“你給我閉嘴!”慕軒幾乎是咬著牙吐出這幾個字。
“怎么?還不讓人說了?會彈個琴,吹個笛子就說通音律?我看你們也不比春香閣的姑娘強多少,頂多多了個賣藝的技能罷了!”曦兒盯著慕軒,似乎在享受著慕軒盛怒的表情。
“啪!”慕軒一巴掌將曦兒打摔在了地上,曦兒的嘴角溢出了一絲猩紅。曦兒擦了擦嘴,起身,依舊得意地笑著說道,“怎么?現(xiàn)在都開始打我了?誰讓你當(dāng)初那么聽她的話,納我為妾的,現(xiàn)在后悔了?”曦兒放聲大笑著。
“你這話是從哪里聽來的?”慕軒握緊了拳頭。
“哪里聽來的不重要,炎慕軒,我就問你一句,悠然是否說過此話。”曦兒不在挑釁,終于回歸了平日的冷靜。
“說過?!蹦杰幍幕貞?yīng)。
曦兒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后退了一步,“可是在我前往凌國執(zhí)行任務(wù)之時?”
“是?!?p> 曦兒只覺得周身的空氣凝結(jié)了,那個“是”字如一把尖刀直搓在自己的心間,讓她痛的無法呼吸。原來至始至終都是悠然讓他善待自己的。那么這一路走來的幸福也就只是他愧疚下的產(chǎn)物了?她覺得自己好傻,怎么會如此天真的以為自己在慕軒心中的分量比悠然重呢?她有何能力將那十全十美的第一女子比下去?她想起了兩人之間的美好和幸福,可是,卻再也感覺不到甜蜜了。那些甜蜜的過往只是一個安撫,一種心懷愧疚的報答,不同的是,她對于這種報答卻獻出了真心。她忽然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疲憊,無助和絕望。
緩緩伸出了手,稍稍揉了揉喘不過氣來的胸口。踉蹌中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規(guī)規(guī)矩矩地沖著慕軒磕了個響頭,“曦兒剛才無意冒犯王爺,還請王爺恕罪?!?p> “哼,你哪里是無意,你分明就是故意!”怒火中燒的慕軒,哪里會注意到了曦兒的異常。
“曦兒知錯了。”曦兒再一次又磕了個頭。
“不早了,本王乏了。休息去吧。”見曦兒示弱了,慕軒不想再與曦兒糾結(jié)了,轉(zhuǎn)身離開。
曦兒第三次磕頭,只是在額頭碰地時,用只有自己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比缓笃鹕恚铰嫩橎堑爻\園走去。
王府的下人們自是殘影閣調(diào)教出來的,各個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敢對今晚的事情有半句閑言碎語。彩露彩珠雖然心疼曦兒,卻畏懼盛怒下的慕軒而不敢造次。此時見沒事了,趕忙上前服侍曦兒沐浴更衣。
“夫人,您不該那般對王爺說話的。他從未受過那樣的羞辱?!辈事兑贿厼殛貎翰林?,一邊說。曦兒看著鏡子中自己被打腫的腮幫子,微笑道,“有些話,說出來痛快些?!?p> “可最終苦的還是您啊!”彩珠端來了醒酒湯說道,“趕緊喝了吧,我加了些驅(qū)寒的藥物在里面,別找了涼才是?!?p> 曦兒回頭,望著她們,“曦兒此生能認識你們,很滿足了?!?p> “夫人別這么說,是彩露彩珠無能!”兩人齊齊跪下。
“怎么了?”曦兒問。
“夫人剛才醉酒的時候不知,真正幫夫人求情的是無聲、無息兩位影使大人。他們因此得罪了王爺,已被送到殘影閣受罰了?!辈手榭拗f,“奴婢畏懼王爺淫威,不敢上前。還請夫人恕罪?!?p> “他們……”曦兒望向了窗外,“最終還是連累他們了……”喃喃自語完,又對彩露、彩珠說,“我想靜靜幾日,你們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飯菜放于門口就好,餓了我自會去取?!?p> “是,夫人放心。奴婢記下了?!眱扇送讼铝?。
接下來的幾日,錦園果真安靜了許多,在彩露彩珠的交代下,沒有人來錦園打擾曦兒靜養(yǎng)。慕軒依舊在氣頭上,只當(dāng)曦兒也別扭著,便并沒有上前搭理她。每日三餐都是按時放在臥房的門口,可曦兒似乎都沒怎么取餐盒,每回都是原封不動地撤了回來。這種狀態(tài)一直到了第三日,彩露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日,她與彩珠一起送餐,兩人輕輕叩響了房門,“夫人?您還好嗎?”
主屋一片寂靜。
“夫人?”彩露用力推了推,可是門從里頭被鎖住了,根本進不去。
“我們趕緊去找王爺!”彩珠拉著彩露便朝慕軒的沁和園跑去。
此時的慕軒正在書房中,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曦兒的墨寶,看著那歪歪扭扭的“曦兒體”回憶著過往的甜蜜,不知那丫頭氣消了沒?
“王爺,不好了!”彩珠和彩露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何事大呼小叫的?”慕軒抬頭,眼中露出了不悅。
“夫人兩日前將自己鎖于房中,不吃不喝。今日我們敲門,里面無應(yīng)答,房門卻緊鎖著。”
慕軒一聽,立刻扔下手中的字,朝錦園奔去。
“曦兒,開門!我是慕軒!”他用力敲著房門,卻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
“來人,把門撞開!”情急之下,他喊來了下人來撞門。他的曦兒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慕軒沖了進去,卻見房間空無一人。“人呢?。俊蹦杰帥_著彩露彩珠怒吼道。
彩露彩珠被嚇地趕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說了一遍。
“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罵了兩句就玩起離家出走了?”慕軒憤怒地說著。
“王爺,您還記得無聲影使之前說的話嗎?他說內(nèi)有隱情,夫人的出走應(yīng)于這隱情有關(guān)?!辈事独潇o地說道。
慕軒忽然有一種大事不妙的預(yù)感,他似乎錯過了許多關(guān)鍵信息。腳下輕功一提,立刻朝怡然居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