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的就站出來,我們真刀實(shí)劍地來拼?!毕陌哺枧e著劍,警惕地看著周圍,“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漢?!?p> 暗處走出來一個人,雙手背在身后,站定在夏安歌的身前。
夏安歌拿劍指著男人,“好小子,膽夠大的啊,定王府也敢闖,不怕小爺砍了你?!?p> “夏安歌。”
男子開口,聲音溫潤儒雅,聽得夏安歌渾身一震,只聽那人繼續(xù)道,“怎么,你想做本殿下的小爺?”
夏安歌動動耳朵:這聲音,怎么這么像太子啊。
“太子?”夏安歌拿著點(diǎn)亮蠟燭,借著燭光看向來人,完全陌生的一張臉,毫無特色,雖然五官還算端正,但怎么能跟夏子珩相比。
“好大的膽子?!毕陌哺枧?,“竟然敢冒充太子殿下?!?p> “疾風(fēng)沒留信給你?”夏子珩皺眉。
“還知道疾風(fēng)的名字,看來做足了功課啊?!毕陌哺韬吆叩?,“可惜你遇到的是小爺我,你這計劃注定行不通。”
“看招?!毕陌哺柙捨凑f完,劍已經(jīng)朝夏子珩的心臟刺去,一看就是沒有絲毫留情。
“你左半邊屁股有一個半圓的青色胎記?!毕淖隅癫痪o不慢地開口,靜靜地看著利劍停在離自己一拳以外的地方。
夏安歌咬牙,“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偷看我洗澡。”
夏子珩視線往下移,落在了他腿以上腰以下的部位,“紅色?!?p> 夏子珩說,“要我說完嗎?”
“拿出證據(jù)來。”夏安歌說,“我不會憑幾句話就認(rèn)定你是太子?!?p> 太子挑眉,慢條斯理地解開外袍,轉(zhuǎn)身,脫下上衣,將后背完全暴露在夏安歌的眼中。
夏安歌看了眼他肩胛骨上的那株牡丹,撇嘴,“行了行了?!?p> 夏安歌認(rèn)輸,又認(rèn)真地打量起夏子珩,“你不是去北境了嗎?怎么換了張臉?還這么丑?”
“疾風(fēng)還沒回來?”夏子珩坐下,問。
夏安歌坐在他的下手,搖頭,“你走后我就沒收到你們的消息,這到底怎么回事???”
“我現(xiàn)在是隱六?!毕淖隅裾f,“父皇賜給君易的侍衛(wèi)。”
夏安歌張了張嘴,半響沒說話。
他能說什么?你堂堂一個太子不做,去做一個奴才,夏安歌想問一句,您是腦子出問題了嗎?
可是他不敢問。
“世子?!?p> 夏安歌抬頭看著夏子珩。
“你聽說過青云農(nóng)莊嗎?”夏子珩問,“就在北都?!?p> “什么青云農(nóng)莊?”夏安歌問,“您做侍衛(wèi)還不過癮,還想要種莊稼?”
夏子珩看著夏安歌一臉疑惑加好奇,突然不想說話了。
這人這么蠢,他真的能用嗎?
“太子?”夏安歌不知道自己在太子殿下那里已經(jīng)標(biāo)上了蠢人的符號,還是認(rèn)真地勸道,“您就是不想當(dāng)太子,也犯不著去做一個農(nóng)夫啊?”
夏子珩突然感覺自己很想殺人。
可是看著夏安歌一臉真誠地為自己好的模樣,夏子珩突然覺得一口血壓在心口,吐不出咽不下。
“太、太子?”
夏子珩正要說話,突然聽見一道女聲,霎那間變了了臉色,看向出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