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王府深夜被襲,一院子的人盡數(shù)被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北都,這事鬧得太大,張大人根本不可能完全隱藏地住,只是對外公布的時候只說是一件空置的院子,并沒有說是武侯玲瓏居住的地方。
只是一間空置的院子為什么晚上要派二十多個丫鬟小廝守著,沒人去關注。
武侯王府那么多侍衛(wèi)護著,那些丫鬟小廝都能在不聲不響中被殺害,至今還沒有找到兇手,她們這種就養(yǎng)了條狗的小屋里,豈不是更危險?
尤其是三天過去了,京兆尹還是沒找到兇手的任何線索,北都城內開始有些慌亂。
一個變態(tài)殺人犯就在北都城內,要是他突然又想殺人了怎么辦?
金鑾殿上,夏豐毅聽著京兆尹還是一無所獲的匯報,大發(fā)雷霆,“讓兇手如此猖獗地在北都城內作亂,這么多天過去了,你們竟然沒有絲毫進展,朕養(yǎng)你們何用?”
“下官無能?!睆埓笕斯蛟诘厣?,請罪,但爺沒說出自己一定能將案子給破了,仵作忙了這么長時間,得出的結論就是一劍封喉,其他什么線索都沒有,他實在不知道從何下手。
“父皇?!比首酉淖犹恼境稣埫?,“兒臣請命,親自負責徹查此案?!?p> 看著夏子棠,夏豐毅皺眉,“你又不會查案,去添什么亂?”
“不會兒臣可以學?!毕淖犹恼f,“為父皇分憂,為天下百姓負責,這是兒臣身為皇子的職責?!?p> 夏豐毅看著自己的三兒子,夏子珩在的時候所有皇子中只有夏子棠最安靜,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現(xiàn)在見著夏子珩離開了,也開始心動了?
這一副正義凌然的樣子,看得他都感動了。
“眾愛卿以為如何?”
“微臣認為可行。”有三皇子派的人站出來,“這件事現(xiàn)在鬧得人心惶惶,三皇子親自處理,可以給百姓一個交代,證明朝廷是很重視這件事的。”
“臣附議。”
“臣附議。”
“好?!毕呢S毅盯著夏子棠道,“朕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務必給朕查出兇手,否則朕絕不輕饒?!?p> “兒臣領旨?!?p> “皇上。”夏安歌上前一步,嚇得在一旁當隱形人的定王爺渾身一個激靈,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夏安歌,就怕他這個時候犯渾。
“世子想說什么?”
夏安歌跪在地上,認真地道,“微臣想請皇上恩準,讓我也跟著去見見世面?!?p> 定王爺?shù)纱罅穗p眼,差點激動得當場哭出來:夏安歌竟然想要學東西而不是天天在外面鬼混了,他定王府有救了。
“哦?”夏豐毅問,“你不是一向對這些事都不敢興趣的,怎么今天突然想通了?”
“微臣只是突然悟了,人生苦短,不能再這么混吃混喝度日子了?!毕陌哺枵f。
“哦?”夏豐毅看向定王,果然見定王一臉欣慰的表情,嘴角抽了抽。
就夏安歌之前那混不吝作風,要是他的兒子,早將他世子之位給廢了,偏偏定王世子不僅不廢世子之位,反倒對他百般寵溺,現(xiàn)在看著定王的樣子,他倒是不好拒絕了。
“去可以。”夏豐毅說,“你不準耍你的世子威風,否則定王求情,朕也絕不輕饒?!?p> “是。”夏安歌應地干脆利落,起身看到三皇子的視線,坦蕩一笑,朝他露出了八個潔白的大牙齒,跟個傻子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