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潯聽完蕭涼瑾問她的話之后,愣了半晌,然后看著蕭涼瑾輕蔑的笑了起來。
“怎么弄的?難道蕭先生不應(yīng)該是最清楚的人嗎?”
伊潯迎面望著蕭涼瑾,眸子里盡是冰冷。
如果他沒有提到她的腿,或許她還是會覺得他帶給她的壓迫感讓她很不適,但是他提了,這讓她不能不在意。
蕭涼瑾聽到伊潯的話也有些懷疑。
她是什么意思?
她的腿是在監(jiān)獄里弄的,他又怎么會清楚。
從伊潯進了監(jiān)獄之后他就沒有再讓人關(guān)注他,只是在她出獄那天時,因為不想放過她才去的。
這些年來,她在監(jiān)獄里的生活,他一概不知。
“丁徽說,你的腿是在監(jiān)獄里弄的,我又怎么會知道。”蕭涼瑾蹙著眉,對于伊潯收的這些話,他還是很生氣。
伊潯勾起嘴角,眼里全是對蕭涼瑾的嘲諷。
在監(jiān)獄里弄的,真是可笑。
“蕭先生,不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給監(jiān)獄,監(jiān)獄可不背這個鍋?!币翝〉难劾镉袘嵟谐靶?,還有對自己的悲哀。
她的腿在他眼中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她怎么可能會記得呢。
說完,伊潯就想打開車門下車。
從頭到尾她都不欠蕭涼瑾的,就連蘇可她都不欠半分,憑什么所有的惡人都讓她來當(dāng),非要她把痛苦往肚子里咽。
“你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p> 看見伊潯想下車,蕭涼瑾下意識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想要問個明白。
蕭涼瑾的力氣很大,伊潯的手的確有些疼,然后準(zhǔn)備反過身讓她放手。
可是當(dāng)她看見蕭涼瑾抓住她的那只手時,心里卻不是一番滋味。
此時,蕭涼瑾手掌虎口處的六芒星就這么暴露在伊潯眼前,讓伊潯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她想到了那個小巷子里的景行止;想起了牽著她去景家的景行止;想起了對她極盡溫柔,容不得她受半點傷害的景行止。
她是不喜歡景行止,但或許是在那幾十年的時光里,她早就習(xí)慣了景行止對她的好,而她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慕邮芩暮谩?p> 眼前蕭涼瑾手上的那顆六芒星的位置和景行止手上六芒星的位置一模一樣,幾乎是分毫不差。
伊潯呼吸一窒。
“你怎么了?”蕭涼瑾看見伊潯愣在那,整個人有些反常。
“你放開我?!币翝昝摰羲氖帧?p> “我的腿是當(dāng)初蕭先生拿著蘇可送給你的高爾夫球桿親自敲斷的,大概三年過去了,蕭先生早就忘記了吧?!币翝》磻?yīng)過來,說完這句話,快速打開了車門,踉蹌著步子快速逃上了樓。
蕭涼瑾這時也呆住了,有人想去將伊潯捉回來,蕭涼瑾也只能制止。
她說什么?
她的腿是他敲斷的!
兀的,蕭涼瑾想起了那天伊潯來苦苦求他,讓他去找出害死蘇可的兇手。
但是他沒有聽進去伊潯的話,下意識的認為伊潯才是殺人兇手。
然后他拿起了蘇可送他的高爾夫球桿,面無表情的看著伊潯,隨后舉起了球桿,向她的腿上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