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總今天來我家,蘇家真的是蓬蓽生輝?。 碧K準(zhǔn)端著一杯茶放在了蕭涼瑾面前,身體微躬,語氣恭敬。
蕭涼瑾倒是沒有過多的表情,對于蘇準(zhǔn)的態(tài)度,他早就習(xí)以為常。
以前蘇可在的時候便是這樣。
“不知道今天蕭總來我這是有什么事情嗎?”這些年其實蕭涼瑾一直有意無意的打壓著蘇家,蘇準(zhǔn)不敢說什么,更不敢做出什么反抗。
蕭涼瑾看了茶杯一眼,然后才開口道:“昨天看見了蘇伯父,所以今天就想著來拜訪。”
蕭涼瑾此時倒是一副晚輩的樣子,可是任誰看來,他的語氣也不像是尊敬。
蘇準(zhǔn)的頭上泛起一層薄汗,蕭涼瑾的這一聲“伯父”,與其說是受不起,不如說是不敢接受。
除了蘇可,他對蘇家的人從來都是冷淡的。
不會去刻意接近,更不會去討好。
客廳里沉默了半晌,蕭涼瑾看著神態(tài)緊繃的蘇準(zhǔn)。
“聽說蘇伯父十九年前來過北城,當(dāng)初您應(yīng)該通知蕭家,我們也好為蘇伯父接風(fēng)。”蕭涼瑾提出十九年前的事情,蘇家兩個孩子,他這個當(dāng)父親的應(yīng)該十分清楚了。
恰逢這時,錢含雁從樓上走了下來。
聽到蕭涼瑾說起十九年前,錢含雁整個人變得激動起來。
“十九年前,就是蘇燃,蘇燃那個賤人把我們家可可嚇得半死,她進(jìn)醫(yī)院就是她活該?!卞X含雁嘴里咒罵著蘇燃,也不管蕭涼瑾在不在場,咒罵的十分難聽。
“閉嘴!”蕭涼瑾皺著眉,向著錢含雁呵斥了一聲。
一是因為伊潯現(xiàn)在是他放在心上的人,二是因為蘇燃是她的孩子,一個母親這么辱罵自己的女兒,她是怎么做得出來的。
“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蘇燃就是個小賤人……”錢含雁瑟縮了一下,躲到了蘇準(zhǔn)身后,末了,嘴里還小聲嘀咕了一句。
蕭涼瑾眼里像是藏著千年寒冰,錢含雁的話語多說一份,眼中的冷氣就增了一分。
蘇準(zhǔn)看著蕭涼瑾能殺死人的眼神,吞咽了一下,顫抖著聲音:“蕭……蕭總,可可死了之后,對她打擊很大,勿怪,勿怪。”
然后又轉(zhuǎn)身朝著錢含雁大聲說道:“你先上去,我和蕭總有事要談?!?p> 好不容易幾天蕭涼瑾來蘇家不是針對蘇家的,他一定不能加深蘇家在蕭涼瑾心里的壞印象。
錢含雁不敢去直視蕭涼瑾的眼睛,最后在傭人的攙扶下回到了樓上房間。
“自從可可死了之后,你伯母就成這樣了。”蘇準(zhǔn)嘆了口氣,仿佛就是在蕭涼瑾面前抱不平一樣。
蕭涼瑾才不管蘇準(zhǔn)是哭慘還是什么,跟他無關(guān)。
“剛才我聽到十九年前,蘇燃和蘇可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關(guān)心的,也只有十九年前的事情了。
蘇準(zhǔn)聽到蕭涼瑾問起這件事,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似是在壓抑心中的不平靜。
蘇燃就是個喪門星,要是沒有她,蘇可十九年前也不會嚇成那個模樣,更不會被蘇燃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