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耶律撻烈的要求很符合耶律轄賴一直以來的訴求,但耶律轄賴并沒有表現(xiàn)出開心的模樣!
他牢記自己現(xiàn)如今是一個傀儡皇帝的角色,演技一定要到位!
“北院大王,這事你做主,朕現(xiàn)在要趕緊識字,好多有趣的書朕都看不懂!”耶律轄賴抬起頭,語氣有些不爽地說道。
“………”
耶律撻烈很無語地看著耶律轄賴,他現(xiàn)在還發(fā)現(xiàn)了這位新皇帝的另外一面,很孩子氣!
不過,這樣正好!
“皇上,微臣就先告退了!”耶律撻烈說了句后,便離開了營帳。
耶律轄賴在耶律撻烈走后,終于忍不住心頭的興奮,站起來在營帳內踱步。
這些時日的惶恐不安就將被解決了。
雖然不是自己出手,但最終的結果是,自己可以睡個安穩(wěn)的覺了!
“谷雨,谷雨……”
遇到這種事情自然是要慶祝一下,耶律轄賴對著帳外呼喚道。
“誒,皇上,奴婢來了!”谷雨的聲音在帳簾處響起,隨后帳簾便被一只白瑩色的手給掀開了!
耶律轄賴看著谷雨進來,面帶笑容地說道:“我,不對,朕要喝酒!”
佳釀與好心情作伴,才是最佳的搭配!
“喝酒?”谷雨有點狐疑和不解。
以前的耶律轄賴可從來沒有喝過酒,甚至很厭惡酒!
原因很簡單,耶律京只要一喝酒,看見了耶律轄賴,就會痛扁后者一頓,這么多年下來,心里早就有陰影了!
可今天耶律轄賴突然說要喝酒,怎么不叫谷雨狐疑呢?
“是??!不可以嗎?”耶律轄賴似乎看出了谷雨眼中的狐疑之色,有些心虛地問道。
“陛下想喝酒,怎么可能不可以!”谷雨低著頭說道。
雖然有些狐疑,但聽到耶律轄賴的話后,立即低著頭回答。
“哦!”
幾分鐘后,耶律轄賴的案桌上擺著的就不再是奶茶了,而是一壺壺從漢人商人那里買來的佳釀!
耶律轄賴說起來還真是有福氣,自己老爸沒有喝完的酒,也算是一種遺產留給他了!
“嘿嘿………”
………
耶律撻烈回到自己的營帳內,見到了已經(jīng)在帳內等自己的盧思緒。
盧思緒此刻正閉目坐在帳內的一個坐墊山,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盧先生,剛剛本王去見了皇上,皇上已經(jīng)同意了清理耶律顯余黨的事情,我們可以開始著手進行抓人了!”耶律撻烈有點開心地說道。
他知道盧思緒來帳內就是等自己回來。
盧思緒聞言,睜開了眼睛,然后說道:“王爺,您去見了耶律宗老嗎?”
他并沒有理會耶律撻烈所說的清洗之言,而是提起了昨天他強烈建議的話題。
“這…本王先去見了皇上,忘記去見耶律臂攝了!”耶律撻烈閃爍其詞,然后說道。
他壓根不是忘記了,而是根本沒想去。
“誒………”
盧思緒搖了搖頭,然后不再言語。
他現(xiàn)在對耶律撻烈是完全失望了!
“盧先生,你覺得我們應該從哪里入手?”
耶律撻烈見盧思緒沒有說話,再次提起了耶律顯余黨的話題。
盧思緒沉默片刻,然后緩緩說道:“耶律顯余黨最主要是在南京道,所以要清洗的就是那一片的官員!”
雖然不覺得耶律撻烈以后前途光明,但現(xiàn)在他還沒有機會脫離耶律撻烈,離去的心思最好還是不要表明出來!
離開還是悄悄的最好,打槍的不要!
“南京道?本王的確應該把那里抓到手中,畢竟那里是我古丹最有錢的地方!”耶律撻烈聞言點點頭,很是認同地說道。
只不過他沒有注意到,盧思緒沒有像以往一樣,向他分析為什么要拿下南京道的原因,僅僅只是告訴他去做!
既然已經(jīng)決定離開,那么所出的計策還是留下三分力!
...........
短短半個月時間,整個古丹上下忽然發(fā)現(xiàn),耶律撻烈專門針對南京道,不僅將南京道留守高亞給問斬,而且還基本上將南京道的官場整個換了一片。
特別是效忠于曾經(jīng)的渤海王耶律顯的禾憲部,部落族長被押解到王廷,族內的將領被撤換了一大批,換上的都是原本效忠于他耶律撻烈的右皮室軍的中層將領。
由此一來,南京道的駐守軍隊已經(jīng)被耶律撻烈掌握了八分,其余的兩分大部分都是漢人軍伍。
不是耶律撻烈不在乎這些漢人軍伍,而是因為這些漢人軍伍全部都是步卒,不和古丹軍中一樣,上馬便是騎兵,下馬便是步卒!
能力國語單一化的漢軍士卒在古丹上下并不被重視!
耶律撻烈在這半個月采取的措施的確讓他得到了南京道的控制權,可實際上他也是去了一些東西!
原本耶律撻烈在朝堂上與蕭思溫和耶律臂攝是占盡上風的,可他將自己的精力大部分放在南京道,從而導致很多原本中立觀望的官員和貴族向前二者倒去!
如此一來,在古丹朝廷上,耶律撻烈、蕭思溫和耶律臂攝是真正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另外一點就是,耶律臂攝到最后還是和耶律撻烈分道揚鑣了!
耶律臂攝在耶律撻烈當成了北院大王之后,還一直以為耶律撻烈是因為政務繁忙,所以忘記了先前的承諾。
可是耶律撻烈已經(jīng)將南京道握在手中后,還是沒有兌現(xiàn)先前的承諾,這讓耶律臂攝很是惱火。
故而,在一些耶律子弟的推波助瀾下,耶律臂攝也親自來到朝堂上,集結了一部分耶律家族和貴族的勢力,自成一派,給予了耶律撻烈很大的威脅!
朝堂上三足鼎立的局勢和耶律轄賴沒有多大的關系,他最主要的成就就是在這半個月時間內,獲得了耶律夷臘的‘效忠’,同時耶律夷臘在耶律撻烈將右皮室軍中層將領抽出的時候,不動神色地將右皮室軍很多中層將領換成效忠于皇室的將領了!
而且由于蕭烏里被耶律撻烈升為南京道留守的原因,耶律撻烈完全沒有察覺到耶律夷臘的這些小動作。
當然,也許耶律撻烈察覺到了,但是當時南京道讓他覺得對他會更為重要,所以選擇性的忽視了宿衛(wèi)軍軍中形勢這一點。
.........
“王爺,真的要這樣做嘛?”術具憲神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的耶律撻烈,低沉著問道。
耶律撻烈坐在上首,聽到術具憲的問話后,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然后說道:“必須要這么做,皇上的安?,F(xiàn)在最為重要,既然上次王廷內有人膽敢刺殺皇上,而且我們也找不到兇手,現(xiàn)在只有這個辦法了!”
“可是王爺,這可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兩個人,而是幾百上千人?。 毙g具憲臉上一白,然后再次低沉說道。
“怎么?我的命令現(xiàn)在你不聽了?”耶律撻烈再次聽到術具憲話語中的質疑后,臉上終于掛出了不耐之色,沒好氣地說道。
術具憲作為自己的手下,居然三番兩次地質疑自己的決定,到底是誰給他的膽量?
而且隨著這些時日在王廷沉默地情況下,生殺大權在手的耶律撻烈可是越來越接受不了下屬的質疑了!
特別是在盧思緒有心沉寂的前提下,耶律撻烈認為這是盧思緒一直在默默支持自己,言語間更是霸道了幾分!
“這........“術具憲張張嘴,還是沒有再說話。
為人下屬,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處世準則,既然自己已經(jīng)努力建議了耶律撻烈,后者還一意孤行地要對王廷侍女和侍衛(wèi)進行清洗,那他也無可奈何!
“恩?”耶律撻烈斜了斜眼,看著沒有出聲的術具憲,個中意味不言而喻!
“是,屬下這就去!”咽下口中捎帶苦澀滋味的口水后,術具憲轉身向自己右皮室軍的將帳走去。
他要下令將那些王廷侍女和侍衛(wèi)給抓起來,然后全部給處死掉。
“寧可錯殺一萬,也不可放過一個!”這是耶律撻烈的想法。
..........
一刻鐘后,在王廷的各個營帳內沖入了一位位穿著鎧甲的壯漢,這些宿衛(wèi)軍士卒氣勢洶洶拿著刀尖對準一位位面帶茫然之色的侍女和侍衛(wèi)們。
這些侍女和侍衛(wèi)都是在古丹王廷內專門服侍皇帝、皇妃、皇子以及公主們的。
宿衛(wèi)軍將他(她)們全部押解集中到帳外,更是用上好弦的弓箭對準這些不知所措然后被押解到這里的侍女和侍衛(wèi)們。
術具憲則是和副官騎在馬上,滿臉平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耶律撻烈既然強烈要求他這么做,那么他只好這么做!
“你們別怪我,怪就怪北院大王吧!”術具憲心中暗暗想到。
“術將軍,你們這是要干什么?”一位很明顯是管事的侍衛(wèi)從人群中站出來,滿臉怒容地質問坐在馬匹上的術具憲質問道。
術具憲聞言,眼神一閃而逝,然后道:“本將軍奉命行事,還望各位能夠理解!”
雖說沒有說什么,但其實什么都說了。
管事的侍衛(wèi)聞言,面色一白。
這是上頭有人要殺他們,本來還以為皇上已然痊愈后,他們能夠逃脫懲罰,可沒想到,這一天最終還是來了。
既然術具憲這么說了,那么現(xiàn)如今這局面已然無法改變,那么自己還是安安穩(wěn)穩(wěn)等死吧!
術具憲見管事的嗎沒有再說話,也知道對方已然明白如今的局面了,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后對著空氣揮了揮手。
他揮手很輕易,但是對于侍女侍衛(wèi)們而言,就是死神的判決!
周圍圍著的弓箭手看見術具憲回收的動作后,原本一直用盡力氣拉開的弓弦唰地一下放開了手指。
只見那些搭在弓弦上的箭矢在理的作用下飛奔而出,直接與空氣摩擦著向惶恐不安站在那里的侍女侍衛(wèi)們飛射而去。
侍女侍衛(wèi)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正惶恐不安的時候,那些發(fā)出尖銳聲的箭矢已經(jīng)降臨到他們的身上。
“啊!”
“??!”
“.......“
一時間慘叫聲在這片上空環(huán)繞不覺,就連一直在天空飛翔的雄鷹也被這邊的動靜嚇到了,撲哧兩下翅膀飛的遠遠地!
“誒,你們真的別怪我啊,我可不想殺你們,是北院大王要我殺的,要報仇,你們去找北院大王吧!”術具憲耳中傳來陣陣慘叫聲,內心直冒涼氣,很是不忍,忍不住暗暗嘀咕道。
他上過戰(zhàn)場,與敵人廝殺,但是真的沒有像今天這樣,屠殺自己國家手無寸鐵的古丹人!
伐木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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