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耶律轄賴精神倍爽睜開雙眼。
昨天晚上,他睡的還不錯,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
正撐起雙手想起身,忽然感覺自己腿上似乎搭了一個東西,還挺沉!
一看,是一只白皙的、細(xì)細(xì)的腿。
回過神來,耶律轄賴這才記起,自個兒昨天好像睡到自己皇后這里來了。
耶律轄賴歪著頭向床的左邊看了看,蕭暙正睡地死死地!
“誒,現(xiàn)在還是太小了,要不然就可以做早操了!”耶律轄賴起身,站在床前,看著有誘人身材,如此感慨地說道。
也沒有打擾蕭暙,耶律轄賴自己穿一穿衣服,便走出了營帳。
“參見陛下!”帳門口的侍衛(wèi)見到耶律轄賴后,立即行禮道。
“嗯!”耶律轄賴看著天空還未完全懸掛起的太陽,淡淡地應(yīng)了句。
看著還帶著些許赤色的太陽,耶律轄賴感覺這片天空猶如自己這般,美好的才剛剛開始!
“駕……”
忽然,從不遠處的一個拐角處奔出幾十名宿衛(wèi)軍,向王廷外的方向跑去。
而且看著他們穿著黑色鎧甲、馬上帶著弓箭的模樣,很明顯出去是有事情!
“朕問你,他們這是去干嘛?”耶律轄賴仰著頭,看著一晚上守候在門口的宿衛(wèi)軍士卒問道,很是好奇地問道。
士卒本來就由于耶律轄賴一直站在帳門口有些惴惴不安,在聽到耶律轄賴的話后,壓根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雙膝跪地,然后一直磕著頭求饒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耶律轄賴目瞪口呆地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士卒!
拜托,勞資僅僅只是好奇隨口詢問一下那些士卒穿戴整齊地去哪里!
而且勞資渾身上下也沒有那種王八之氣,腰身一震就能夠讓人畏懼九分吧!
“停,停,朕只是問你,那些士卒出去干什么?”耶律轄賴哭笑不得地制止了士卒繼續(xù)的求饒,而是打斷士卒,然后沒好氣地說道。
“嗉…嗉……”
士卒聽到耶律轄賴的話后,感覺停止自己的求饒動作,被嚇破膽而流出來的眼淚也使勁地憋了回去。
只不過,這樣憋著,讓他的鼻尖發(fā)出了一陣陣的嗉嗉聲。
“回…皇上,那…那些…同…嗉…寮是…專門為王廷負(fù)責(zé)打獵的!”士卒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打獵?”耶律轄賴眼中若有所思。
原來自己時不時吃到的其他肉食是這樣得來的!
而一提到狩獵,就讓他想起了先前廷議上最開始冒犯他的一位官員!
這名官員名叫典豐山峰,在廷議上責(zé)罵他沒有讓古丹風(fēng)調(diào)雨順,認(rèn)為他皇位不正沒有得到上蒼以及黎明百姓的認(rèn)可!
所以耶律轄賴需要一場狩獵大典,向天下宣示,他耶律轄賴—古丹的新皇帝仍舊秉持著古丹千百年傳下來的傳統(tǒng),古丹崇尚武力至上的觀念!
而且古丹舉辦狩獵大典,其目的之一便是來向仍舊蠢蠢欲動的七部以及大周諸侯、喑族等多個國家展示,他們古丹仍舊是那個古丹!
依舊是奔跑在馬背上的國家!
而他這個古丹皇帝,到了狩獵大典上,不可能說自己不會狩獵吧!
連彎弓射箭都不會的皇帝能夠武能安邦?
“去,給朕安排武場!”耶律轄賴對著依舊跪在那里的士卒吩咐道。
“是,皇上!”
………
王廷,耶律臂攝家中。
耶律臂攝拿著手中的一封信!
這封信是北山王寫給他的,今天早上讓人送過來的。
看完這封信后,雖然是早晨,但耶律臂攝內(nèi)心深處仍舊感到一陣火熱!
畢竟信封里面所說的,可都是他夢寐以求的!
而且這些東西也是耶律轄賴不可能給他的!
“不過,這事不能著急,得慢慢來!”耶律臂攝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后,便拿起了桌子上的筆寫了起來。
他要回一封信給北山王!
不能打草驚蛇,要一擊斃命!
當(dāng)初,要不是耶律撻烈給出了讓他兒子進王廷更進一步以及削減蕭家的權(quán)勢,他不會同意耶律轄賴這個十二歲的稚子成為古丹的九五至尊。
而且另一方面的原因是,耶律顯這個耶律家族最有才的子弟卻是和蕭家穿一條褲子!
完全置耶律家族與一旁不顧!
耶律臂攝這段時間一直在蟄伏,可不是因為他甘愿退出三足鼎立的局面。
而是他一直在等!
等古丹最有實力的另外四個王來找他!
曾經(jīng)的耶律顯這個渤海王就是他們的行列之一,不過,現(xiàn)在耶律顯已死,勢力大部分被耶律撻烈收取。
當(dāng)然,南京道至今還沒有被耶律撻烈完全收取,要不然,耶律撻烈就是另外一個耶律顯了!
而這四個王爺是在古丹王廷之外既有著七大部落支持的王爺,又有著耶律姓氏的皇室之人!
所以,這四位王爺是對耶律轄賴皇位最有威脅的人!
而今綜合現(xiàn)如今的所有形勢,他選擇投靠的人是北山王,這個曾經(jīng)便與上任皇帝耶律京爭奪帝位的王爺,雖然爭奪失敗了,但有著七大部落之一的阻仆部的支持,實力仍舊是五王之首。
故而,在耶律臂攝看來,北山王耶律頜仍舊最有可能推翻耶律轄賴的皇位!
至于耶律轄賴,他敢確定,只要耶律撻烈在的一天,他就不可能得到重用。
“老爺!”正在這個時候,帳外傳來一道聲音。
“進來!”耶律臂攝將信件收起來,然后淡淡說道。
幾秒后,一名身穿粗衣的奴仆走進營帳內(nèi)。
只見此人雙膝跪地,然后恭聲道:“老爺,王廷來人,叫小人來叫老爺去王廷!”
“嗯!”耶律臂攝坐在座塌上點點頭,然后揮了揮手示意奴仆出去。
奴仆見此,什么廢話都不多說,站起身便離開了營帳。
耶律臂攝見奴仆走出去后,這才將剛剛壓在桌子上信件再次拿了出來。
不過,這次不是為了看,而是要將其燒了!
像這種信件,他可不能把其留下,要不然哪一天被人看見而且上交上去的話,可是會給他帶來滅門之災(zāi)的!
“噗!”
把信用火石點燃,眼見著這一封信被火吞噬,隨后變成一團灰!
耶律臂攝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從營帳內(nèi)走出,而營帳外早就有幾名宿衛(wèi)軍士卒在那里等著了!
“宗老!”為首的宿衛(wèi)軍小頭領(lǐng)看見耶律臂攝后,很是恭敬地喊道。
“嗯,走吧!”耶律臂攝微笑著點點頭,然后率先向王廷走去。
這些宿衛(wèi)軍來找耶律臂攝去王廷內(nèi),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根據(jù)古丹耶律宗族的傳統(tǒng),每一位耶律氏子弟完婚后第一天,是要讓宗族將嫁進來的女眷入家眷族譜的!
只有如此詳細(xì)地記錄下每一位耶律家族后世子孫的家世,耶律宗族到時候才能夠有跡可循地記錄下每一位耶律家族子孫的存在。
這一輩,負(fù)責(zé)此事的就是他耶律臂攝了!
不過,今天這一天肯定忙不完耶律轄賴如此多妃子的上譜,畢竟那可是365位!
而且每一位都要有詳細(xì)的介紹以及一張由耶律宗族族內(nèi)畫家描繪出來的家眷圖!
一刻鐘后,耶律臂攝在幾名宿衛(wèi)軍的護衛(wèi)下來到王帳!
不過,在王帳內(nèi),他可沒有見到新婚燕爾的耶律轄賴,站在那里等他的卻是宿衛(wèi)軍大統(tǒng)領(lǐng)耶律夷臘。
“嗯?皇上呢?”耶律臂攝皺著眉頭來到耶律夷臘身邊,開口詢問道。
“皇上去武場了!”耶律夷臘回道。
“………”
耶律轄賴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努力勤奮了,要知道當(dāng)初的耶律轄賴可是什么也做不來的!
別說文能治國了,就連古丹人最基本的武能安邦也做不到??!
不過,耶律轄賴知道去訓(xùn)練,這倒是讓耶律臂攝為之側(cè)目,畢竟耶律轄賴才十二歲!
“那皇上不和我們一同去嗎?”耶律臂攝詢問道。
“皇上說,這些事情既然已經(jīng)交給我們了,那就充分信任我們,而且這件事情也別去煩他,他要………玩!”耶律夷臘一五一十地說道。
畢竟耶律轄賴說完這句話后,也是這樣交代他的,只要耶律臂攝要問他去干什么時,直接就這樣說!
“玩………”
耶律臂攝整個人處于懵逼狀態(tài)。
本來還以為耶律轄賴是一位少年老成的小皇帝,心智手腕都很老道。
可現(xiàn)在看來,這耶律轄賴哪里是一位明君,分明就是一位愛貪玩的小屁孩啊!
“那宗老,我們走吧?”耶律夷臘看著面色呆滯的耶律臂攝,輕聲問道。
“誒,走吧!既然皇上如此說了,我等作為臣子還能如何?”耶律臂攝搖頭晃腦地感嘆道。
“………”
………
耶律轄賴在耶律臂攝在感嘆作為臣子的無奈時,他此刻卻滿臉通紅地看著面前的箭靶。
眼前的箭靶上一個創(chuàng)口都沒有,可他分明射出了十只箭矢?。?p> “皇上,也許可能大概是因為今兒個風(fēng)太大的緣故,把您射出的箭矢吹歪了!”謁魯木站在旁邊,看著一臉尷尬的耶律轄賴,然后拍著馬屁道。
“………”
不說還好,這一說,耶律轄賴更尷尬了!
“你今兒個怎么來我這里了,朕讓你負(fù)責(zé)招兵的事情辦好了沒有???”耶律轄賴臉色一板,然后詢問道。
宿衛(wèi)軍左皮室軍擴充十萬兵馬,名以上是由身為宿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的耶律夷臘負(fù)責(zé),但在耶律夷臘的主動退卻以及耶律轄賴的示意下,謁魯木不僅是左皮室軍原十萬大軍的統(tǒng)領(lǐng),還成為這新擴充的十萬大軍的統(tǒng)領(lǐng)!
“回稟皇上,征兵的事情臣已經(jīng)派兵通知各個地方駐軍的主要長官了!
過段時間,這些士卒就將從古丹四處奔來?!敝]魯木回答道。
古丹宿衛(wèi)軍的征招,并不是常識上所說的從平民百姓間征招,而是從各個地方的古丹駐軍調(diào)過來。
這樣一來,宿衛(wèi)軍能夠一直保持足夠的戰(zhàn)斗力,而且軍隊形成戰(zhàn)斗力時間無疑能夠縮減到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