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上,一片不可思議,不知道誰先出了聲,“冰系的那位,不是七級?!?p> 另一位旁觀的人回應他,“嗯,八級。”
“九級的那位,是什么樣的怪物?”
“不知道。?!?p> 也不知誰說了一句,“這倆人要開打了欸?!?p> 觀眾席的人頓時往前擠,“兩個絕世天才的比斗,誰都不要和我擠,這個位置是我的?!?p> “哎喲,誰這么不要臉的摸我屁股。”
“誰,是誰踩了我的腳。不要推不要推啊?!庇腥舜蠛耙宦暋!皻G!都別擠啦,那兩位就要上場了??!”
看著眼前的光幕,畫無靈雖然有些意外,但是心中驚喜,終于能再見她了。另一個看臺的舞傾之看著光幕推出的兩個名字,腦袋空白。讓她和無靈哥哥對打?不,無靈姐姐?算了畫無靈。
直到兩人走進比斗臺,看清對方的容顏,舞傾之心中滿是糾結。畫無靈驚喜之余卻也沒想好用什么姿態(tài)去面對她。上了比斗臺,裁判喊了開始,兩人都沒動。遠處觀眾席,“哎哎,開始了怎么不打?。俊?p> “你懂個球球,人家的境界能和我們一樣嗎?比斗于無形你懂不懂?!薄斑€有這種說法??”一個俊美的男子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臺上,“那位冰系的女子,哪個學院的!太美了吧,公子我見了這么多美人,就從來沒瞧見過如此不可方物的女子!”
另一個胖胖的女生,財大氣粗的拿出一次性的咆哮喇叭?!熬偶壧熨x的妖孽哥哥!你好帥!你比冰系的女妖孽還要好看!”咆哮喇叭這種物品,是一個性格怪異的煉器師煉制出來的。三百年前的大戰(zhàn)上廣泛使用,比如打不過在陣營里問候對方將軍全家,一度風靡。此法器過于流氓,被禁了一百年之后,現(xiàn)如今價格不菲。此時,全場一萬多位學子導師一秒寂靜之后,氣氛一下子熱烈起來?!芭?,明明是那位冰系妖孽更勝一籌?!?p> “你說啥?你再說一遍?”咆哮喇叭這邊的觀眾席上已經(jīng)開始吵起來,這回誰也叫不停,吵到最后分成了三派,“冰系女子傾國黨”“火系妖孽收割黨”“妖孽妖孽般配黨”。
一個咆哮喇叭之后,另一邊的看臺上,再一個咆哮喇叭出世,“冰系女神最美!?。?!”
比斗臺上,畫無靈開了口,“小傾之,我認輸?!辈门畜@訝于畫無靈認輸了?卻聽女子對他說,“導師,不必管他的認輸?!碧а壑币暜嫙o靈的眼睛,畫無靈又看見了那個自信滿滿的說著喜歡她的女子,“畫無靈,你若覺得有一絲一毫的對不起我,便在這里和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我便原諒了你!”
觀眾席上的三黨吃瓜群眾正在吵的不可開交,聽見光幕里傳來火系妖孽和冰系女子的對話,“啥?!我男神居然想認輸?”
“我女神怎么會認識那妖孽?”“妖孽女子般配黨們!這里面仿佛有股子奸情的氣息?!绷硗鈨牲h直直的看著說這話的人,感覺她說的好像挺有道理,又吵了一會,觀眾席上風向已經(jīng)一邊倒的成為了妖孽女子般配黨。
一大群子人,安安靜靜的盯著光幕看,那邊的畫無靈釋懷一笑,“既然如此,那就點到為止,若是比完這場你能原諒我就好?!蔽鑳A之拔劍而出,帶著冰霜之力一劍刺出,對她說,“打完這一場再說。”
畫無靈施展輕移步,踏著詭異的步伐,躲開了這一擊,觀眾席上不少人都沒看明白剛剛那么近的一招畫無靈是怎么躲開的,舞傾之不給畫無靈喘息的機會,冰魄之術打出,臺上瞬間一片冰凍,畫無靈的雙腳被凍住,手向腰間一拍無尋劍,無尋劍帶著生冷的劍氣出鞘,一劍抵擋隨之而來的五只化冰暗器,幾秒時間腳下生力,破開雙腳的寒冰。
舞傾之卻抓住了這幾秒,八級天賦使出冰雨籠罩,滿天的冰雨直沖而下,變成一道又一道的冰爆術,畫無靈深知自己無法逃脫,一套至炎無回劍,直接打出一到三式,抵擋了三秒,以火靈之體做基調(diào),體內(nèi)九道心火瘋狂的旋轉,畫無靈的皮膚之上一層薄薄的紅霧,也不顧那些飛旋而下的冰爆術,舞傾之沒料到畫無靈會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立刻打訣回手卻發(fā)現(xiàn)那些術法已經(jīng)醞成,無法收回。
“畫無靈!畫無靈!”畫無靈就那樣站著,看著遠處嘶聲喊她的女子,回她一個笑。
舞傾之的眼里,畫無靈就站的那處,那滿天的冰雨化作一個又一個數(shù)不清的冰爆術落在了她身上,眼前是一個又一個的冰花,她站的那處已經(jīng)全是冰霧看不清情形。她自己的術法威力自己能知道,畫無靈現(xiàn)在非死即重傷,舞傾之癱坐在地上,兩行清淚從她眼框滑下。
“你不是最厲害的人嗎?你怎么會擋不下這一招呢?你為什么不抵抗???這種方式的原諒,我不要,你和我說話啊,你回答我啊,憑什么你就這樣走近我又離開我?。俊敝楣鈱殮獾呐宦暟?,“啊妖孽小哥哥!”
觀眾席上的一眾人已經(jīng)呆滯,剛才火系妖孽為什么不抵抗?現(xiàn)在他還活著嗎?那冰系女子的八級天賦全力一擊震撼了他們的眼睛,整個比斗場上全是冰爆術啊,那種威力的術法下還有完人嗎?
但是沒等所有人繼續(xù)想,只見那冰霧里走出一個翩翩少年,舞傾之就這樣,看著她毫發(fā)無損的走近她,蹲下身幫她拭去眼淚,“小傾之哭了可就不好看了?!蔽鑳A之做夢似的看著她走來,眼睛里眼淚再也克制不住,就像斷了線不停的往眼眶外奪出。
還是堅持的對她說,“我沒有哭,沒有。。你沒有事吧?有沒有。。被我傷到?”舞傾之哭的抽噎,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畫無靈順著她的背,對她解釋,“你打下的冰雨我沒法逃脫,也沒辦法全部打回去。我本是火靈之體,催動九道心火堪堪把你打下的冰雨抵消了。”
看著舞傾之哭的慘兮兮的可憐模樣也揪心不已,放輕了聲音,“我不是要嚇你,別哭了好不好?”舞傾之擦擦眼淚,拉著畫無靈就走下了比斗臺,只留下裁判一臉懵逼,這該怎么判?
觀眾席上也陣陣聲音,“火系妖孽對冰系妖孽好蘇啊,給你們一分鐘我要這兩人的全部信息。”正好御敘風和御敘云兩兄弟比賽回觀眾席休息,整個觀眾席的都炸的現(xiàn)場,御敘云拉過一個人問過才知道,大聲對一堆人喊道,“你們口中的火系妖孽是我們東靈國的太子畫無靈啊?!?p> 一聲過后,一群人開始向兄弟倆打聽關于畫無靈的事情。另幾個云國的人勛貴比賽回來,“那不是我們五公主嗎?”
“五公主居然是單靈根稀有冰系八級天賦?!甭牭竭@兩句話后,又一堆人跑過來問她們五公主舞傾之的事情。畫無靈和舞傾之,今天在新生里徹底打響了名聲。
觀眾席上感慨,“那水木雙系的道友倒是沒騙我們,宇文右煜真的不是這屆新生中最強的。”“兩人同在十二歲的時候參加了百國大賽,宇文右煜第六的名次已經(jīng)很耀眼了,沒想到在他前面還壓著一個同組第五名的畫無靈?!?p> “之前聽聞東靈國的五大聞名,聽人家講起東靈太子畫無靈的時候我還不以為然,總覺得外傳虛夸。今日這場比試雖然沒有勝負,但是人家擋下了冰系單靈根八級天賦的全力一擊還毫發(fā)無傷,不是浪得虛名啊。”
“還有那火靈之體,你們都注意到?jīng)],剛剛火妖孽說了,以火靈之體擋下的攻擊啊,我可聽說火靈之體修煉可是超常人的速度啊?!?p> “再說那冰系女子舞傾之,頂級強國云國最尊貴的五公主,從小就是在金窩窩里寵愛著長大的,如今也是我等可望不可即的高度。思及百年前那位冰系的大能,如今也許已經(jīng)得道飛升了吧?“
“是啊,稀有系單靈根冰系八級的恐怖天分,比起畫無靈來也是不分上下?!币晃辉茋呐拊谟^眾席酸溜溜的說,“去年我們云國就已經(jīng)和東靈國聯(lián)姻,我們尊貴的五公主已經(jīng)和東靈太子有婚約了?!贝嗽捯怀觯^眾席不再感嘆兩人天賦如何,化身八卦精,“原來剛剛的擂臺是未婚小夫妻之間的打鬧啊?!?p> “就說嘛,你看冰系妖孽都拉著火系妖孽走了。”一男道友瞧著剛剛酸溜溜的女修樣貌可人,大膽對她說,“道友莫要傷心,你若是愿意我們也可以試試啊?!贝嗽捯怀觯烙研呒t了臉。周圍的人也笑起來,氣氛再度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