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抵達
打滿五場角斗是針對像趙老哥這種與集中營簽訂合同的黑戶來說的,因為只有這樣趙老哥他們才能拿到進入天空城主城區(qū)的通行證。
完成一次合同即可擁有半年的出入主城區(qū)的通行權(quán)限,半年過后就得重新再來一遍。
除非你擁有合法的城鎮(zhèn)戶口,這樣你也就不是黑戶了。
當然即便戶口有了,對于城鎮(zhèn)生活的居民來說出入主城區(qū)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僅需要辦理各種證件,還需要交一筆不菲的入城保證金,才能夠進入主城就開始扣費。
待的時間越長所需的費用也就越多,除非你定居在主城區(qū),要么在主城區(qū)工作,這樣也就不存在什么保證金了。
不過能定居在主城區(qū)的都不是一般人,而在主城里找個像樣的工作也非易事,重重限制如高山大岳般擋住了許多趕往主城區(qū)的人們。
而且像趙老哥這種黑戶即使擁有戶口,從自己的居住地前往天空之城主城區(qū)所需的交通費用不是他目前能夠承受的。
因為天空城主城區(qū)坐落在原亞歐大陸中央,建設(shè)在西西伯利亞平原上,緊靠著鄂畢河與葉尼塞河,離趙老哥太遠。
就算是相對大型的城鎮(zhèn),離主城區(qū)太遠的話也是沒有直達的飛車、飛機或者飛船等交通工具。
想要自駕的話都得去沿途的城鎮(zhèn)進行補給,座駕好的話也得五六天的時間才能趕到。
而且想要乘坐聯(lián)盟建設(shè)專用公共交通也得去大型城鎮(zhèn),即使像東城這種中型城鎮(zhèn)也是沒有設(shè)立站點的,因為離得實在有些遠。
按照以前的世界地圖算的話,趙老哥生活的貧民窟應(yīng)該在秀山附近,離主城區(qū)太遠了。
路上交通又由于地表破損嚴重早就停運了,而且以目前的科技水平也不會讓聯(lián)盟花大代價來修建的還不如空運。
想通過空中交通又沒有合法戶口又沒有通行證自然是沒有機會。
所以趙老哥也就只能通過和集中營簽訂合約,履行義務(wù)后拿到通行證,這樣的話也算是有個臨時戶口,出行也方便些。
當然此次去主城的目的不光是為了這個通行證,和城鎮(zhèn)建設(shè)牌照比起來,通行證只能算是個彩頭了。
。。。
八百多公里的距離還是十分遙遠的,途徑了兩個城鎮(zhèn)進行補給休息后,晚上七點趙老哥才到達目的地,還沒臨近就能感覺到這座城市充沛而瘋狂的活力。
開荒集中營其實也算是一座中型娛樂城鎮(zhèn),生活在這里的居民數(shù)量龐大,各種娛樂設(shè)施建筑配套齊全。
酒樓、賭場、賽馬、拳擊、紅燈區(qū)等等應(yīng)有盡有,花紅酒綠如跑馬燈一般。
在這里你可以讓自己的本性得到充分的滿足,精神得到極大的滿足,是一處放縱自我的天上人間。
當然遵紀守法是鐵律,只要在規(guī)則之內(nèi)你就能為所欲為,但凡觸犯法律的都被送往了星空斗獸場中進行永無休止的角斗。
不過花紅酒綠,燈光迷醉不是趙老哥此行的目的,他也無心這些充滿欲望的東西,當然沒錢可能是最大的現(xiàn)實。
在城門口通過例行的安全檢查后趙老哥順利的進了城,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這座城市,但還是被這里的繁華所震撼。
比起這座城市,趙老哥生活的平民窟簡直就是牛圈,可能連牛圈都不如。
論繁華程度,連東城也不上分毫,在這里趙老哥充分的認識到了,現(xiàn)代化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據(jù)說這開荒集中營是主城區(qū)的一個微小縮影,完全是按照主城區(qū)的模版進行打造,但是比起正主來說差的卻不是一星半點了,但從中也能一窺主城風采。
城中高樓大廈此起彼伏,鱗次櫛比。
不斷閃爍著的霓虹燈慌得人眼都睜不開,碩大的一塊塊投射下來的招牌撲面而來。
街頭巷尾無不流竄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置身其中如同人海。
高樓林立,街道上車水馬龍。熙來攘往的人群,像潮水,霓虹刺眼,燈光恍惚,亦幻亦真。
縱橫交錯的交錯設(shè)施,構(gòu)成了城市的血脈和骨架,推動著城鎮(zhèn)大踏步的邁進。
“靚仔!”
“靚仔,來玩一把喲?!?p> 走在大街上一聲聲靚仔回蕩在趙老哥耳邊,充滿了誘惑力。
不過趙老哥心志堅定,并不會輕易迷失在這一聲聲靚仔之中。
走街串巷,一下走過了三條主要街道,趙老哥來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一座不算太高的四層樓市政建筑出現(xiàn)在趙老哥眼前,沒有太多華麗裝飾,更沒有閃爍的霓虹燈招牌。
僅僅在大門前的橫放的巨石上龍飛鳳舞的雕刻著“開荒集中營”這五個大字。
此時已經(jīng)入夜,但是集中營中卻還是燈火通明,似乎永不停歇。
可以看見不斷有人流從集中營中出來,也不斷有人從大門進入,不過相比之前的那些花紅柳綠的商鋪,集中營里的人流明顯少了很多。
而且人流的面色也不如那些進出喧鬧非凡,激情四溢的娛樂場所的人群那般光彩照人。
集中營中的人群讓人感覺有些壓抑,像是在逐步進入深淵,又像是被烏云籠罩,顯得有些昏暗,不過有時還是能從烏云密布中窺得一絲光明。
從里面出來的人群中臉色不一,有帶有喜悅之色的,也有愁眉苦臉的,更有些是缺胳膊短腿,面色蒼白無力。
不過這次趙老哥并沒有遇到聲嘶力竭在集中營門口嚎叫的星空搬磚人。
記得一年前第一次來這的時候,趙老哥正好遇到一批剛從星空外搬磚回來的人員,個個激動瘋狂無比,宛如魔怔。
更有甚者情緒把控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那場面叫一個壯觀。
不過這些人滿臉都是激動喜悅的神色,畢竟結(jié)束了十二年的枯燥星空搬磚生涯,就能獲得合法戶口,還能住進城鎮(zhèn)中。
安排個工作后今后至少吃穿不愁了,確實是人生一大喜事,也難怪這些人如此激動。
而集中營里似乎也不對這些人群的肆意發(fā)泄情緒進行限制,任由他們宣泄十幾年來壓抑著的種種感情。
還有的人在去搬磚前已經(jīng)有了家室,一家妻兒老小都在門口等待著離家十二年的男人,一時情緒失控,相擁而泣。
撇下念頭,趙老哥眼神銳利,邁著堅定的步伐踏入了集中營。